“对,大概一周以前吧。”阮舒尝了口咖啡,味道很甜,几乎没有苦味。
“阮舒,关于姥姥,我有个提议。”梁季打量着这栋老房子,里面的陈设老旧,装修更是非常复古。
木质的黄色推拉门,方格形的门玻璃,到处都透着一股六七十年代的味道。
阮舒看他:“你应该是想把姥姥接到衡京去吧。”
之前她也这么想过,但是考虑到僮县是林慕从小长大的地方,即便是说了,估计她也不会去。
“这边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人越老,思维行动越发的不方便灵敏。
梁季担心姥姥独自居住会出事。
阮舒思忖片刻,“等姥姥回来,再问问她吧。”
话音刚落,门刷的被人推开,宋溪侨带着一阵风进来。
阮舒朝后面看了看,发现就他一个人,不由得问:“陆星难呢?”
宋溪侨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他停顿半晌,才缓缓地道:“陆先生在半路碰到一位老朋友,他们现在在如约咖啡馆闲坐。”
“老朋友?”阮舒挑起眉头,“男的女的?”
旁边的梁季不禁嗤笑一声。
阮舒一个冷眼递过去,梁季顿时识相的敛起笑容,却又憋不住,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下可难为了宋溪侨。
他磕磕绊绊的说:“女的吧……”
“你没看见?你不是和他一起?”
“看见了……”
“那你告诉我吧,男还是女?”
宋溪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飞快地说道:“女的!”
“哦,女的。”???
下一秒,阮舒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机械的重复:“女的???”
宋溪侨怔住,点头如捣蒜。
“嗯嗯。”
“陆星难在僮县还有老朋友。”阮舒自言自语道。
宋溪侨解释说:“陆先生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当然会有老朋友。”
蓦然梁季在她耳侧怂恿:“你不打算去如约咖啡馆逛一逛吗?”
阮舒提眉,冷笑:“有什么好去的,我要回房睡觉了,再见。”
说完,她立马走向后院。
宋溪侨看梁季:“她没事吧?”
梁季耸肩道:“应该没事,”他用手指怼了怼太阳穴,“可能这里受刺激了。”
宋溪侨:“……”
早知道就不实话实说了。
阮舒惆怅的躺在床上,透过窗户,能看见院子里的东西。
天色越来越黑,林慕率先从寺庙回到家,她在寺庙待了一下午,平心静气,寻求安逸。
可是越是安逸的地方,回忆越是强烈。
那些回忆像涨潮的海水哗啦啦冲上海岸,退潮之后,遍地湿润的残骸。
阮舒一觉睡到天黑,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充满金红色的光。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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