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洋发了让她回来的微信后,我抓紧时间想了自己要说的话后,开了口。
“我没同情你,谁都有好的坏的过去,没什么大区别我其实挺佩服你的,我,你也知道不太会说话,我是想说,咱们都可以忘了过去,重新开始的。”
李修齐始终安静耐心的听我结巴着说完。
等我看着他等待反应时,他只回了一句话,“可我不想忘了过去。”
我一愣,感觉自己憋了半天组织的话白说了。
“我不想忘了,有你出现的那些过去要是真有穿越或者重生就好了,你还没正式嫁给他,我还有机会?”
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我,眼神望不到底,虽然平和淡然,却带着让我心绪起伏的力量。
“我回来了。”白洋的声音响起来,我和李修齐几乎同时把目光移向她。
回来的真是时候,我看着带笑坐下的白洋,心里松了口气,可同时又涌上来一丝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的情绪,又想抽烟了。
肺腑之间,缠绕着说不清楚的憋闷感觉,很不好受。
“你们准备明天带闫沉回滇越了?”李修齐看着白洋的吃相,问道。
白洋点头,“他的事要回去才能处理,明天必须走了。”
“我能问个私人问题吗,作为闫沉哥哥问的。”李修齐拿了瓶饮料放到白洋手边,接着问。
白洋抬起头,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的应了一下,“啊,问什么”
她还转头看看我,一眼的询问,可我也不知道李修齐要问什么。
“闫沉和我说,出事之前,他在和你恋爱,经过了这些天这些事以后,他觉得更喜欢你了你呢,我问的冒昧,可是想听你的真心话,如果你不想和那小子继续了,我想先知道。”
白洋听完李修齐的话,放下了筷子,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他的问题,然后才说,“我爸白国庆,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在感情问题上别钻牛角尖,我一直记着他的话,因为他最了解我,知道我单方面一头热的喜欢了一个人好多年,可到头来没结果,他怕我以后还会那样”
听着白洋的话,我和李修齐莫名的对视了一下。
我同时还想到了半马尾酷哥那张脸,那张遇上了白洋以后,渐渐开始化解的冰山面孔。
“闫沉不一样,我没想跟他结束,至少现在没那么想法,等他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他说要留在这边,为了他妈妈也为了我。”白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说道这些话,掩饰不住的弯起嘴角来。
李修齐也笑了,表情舒展开。
吃完离开的时候,路上白洋忽然问李修齐,问他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问完,她的手还在我手上轻轻捏了一下,我明白她是想告诉我,这话她其实是替我问的。
李修齐想了想,“原来打算在滇越养老的,可现在有别的打算了,具体的没想好,等闫沉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唉,要是大哥你能继续左法医就好了,哪怕是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也好。”白洋语气遗憾的说着。
李修齐只是笑,没回答。
“那会去大学里教书吗?我听余昊说,你们那个石头儿跟你提过这个,说他们公安大学在找老师,就是缺有实战经验的,还问过你呢。”白洋又问。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不禁也好奇的看着李修齐。如果能教书,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手机这时响了一下,我看着曾念的来电显示,才想起刚才忘了回他微信。
李修齐和白洋都看着我。
我停下来接了电话,曾念的声音不大,问我怎么没回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要来接我。
“往回走呢,你别折腾了,很快就回去。”我也压着声音回答。
“那好,我在门口等你,小心点。”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也停下来等我的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曾念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过李修齐的回答,我走了几步说了一句,“石头儿那个学校挺不错的,当老师也挺好。”
哗啦一阵响动,好多片树叶被一阵疾风吹下来,发出挺大的动静。
李修齐看着往下落的树叶,“我跟石头儿说过了,等这些事都完事了再考虑,曾念的宾馆在哪儿,我送你们过去。”
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到了人民医院门口,白洋往里面看看,对李修齐说,“你就别送我们了,没多远,我可是警察,再说这里治安很好,你快回去吧。”
我没说话,抬头看着医院的大楼,还有好多灯光亮着,医院这种地方不分白天黑夜,总是人来人往,生老病死不断循环。
“那也好,注意点,我进去了。”李修齐没再坚持,转身朝住院部走了。
白洋忽然想起什么。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大哥,明早我们六点半出发!”
李修齐回了下头,挥挥手,“知道了。”
曾念住的地方其实和白洋他们住的就挨着,中间隔了几家临街店铺,我看见门口站着的曾念后,就让白洋先走,我看着她进去再回去。
白洋临走时看看我,又看看宾馆门口的曾念,似乎是想跟我说什么,可最后只是拍拍我肩膀,只说了句走了。
我和曾念走进宾馆里,林海和向海湖都站在大堂里,在等我们。
“修齐说,你们在吃夜宵的地方碰上了。”林海看见我,举了举手机对我说。
我心头一磕,迎面撞上向海湖的含笑注视。
曾念搂住我的肩头,“都去休息吧,明天都要早起。”
跟着他进了房间,我看着曾念脱衣服的动作,跟他说,“和白洋去吃夜宵时碰到他了,和他聊了聊。”
曾念扭头看我,“聊得好吗,李法医没什么问题吧,我是指这里。”他说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不知道,我不是心理医生,有没有问题看不出来。”
曾念转身继续脱衣服,很快裸着上半身,走进了浴室里,我也走进来,看到床上摆着一套新睡衣,曾念在浴室里对我说,衣服是他让向海湖帮着买的,今天走得急知道我没带衣服。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我还穿着外衣坐在床边,没换衣服。
曾念看看我,很温和的说,“早点洗了睡吧,明早要起早的,我先躺下了。”
他说完,真的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这一夜,我们没再说过话,早上刚过五点,他就起来了。我睡得不好,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着曾念走进浴室里轻轻关上门。
昨晚,又听见他在梦里说话了,这次不是叫着曾添,我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
语气还挺凶的。
不知道我在他那个梦里,是什么模样。
收拾好一起出去时,林海已经等在前台了,时间这时已经六点了,我给白洋打了电话。
白洋声音听起来不精神,跟我说她们马上出发回滇越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要回答,手机那头就听见有人在和白洋讲话,然后很快就换了个声音跟我说话,“左法医,是我,闫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我看了眼正在说话的曾念和林海,“能,你说。”
闫沉声音很低,时不时就咳嗽两下,“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能自由,也许还得段日子,我是想拜托左法医,我不在外面的时候,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哥吗?”
我多少料到闫沉找我说话,内容会和李修齐有关,可他那句要我照顾他哥的话,还是听得我心头一闷。
“还有,”闫沉的声音更低了,“还有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哥,你怎么来了。”
闫沉的声音突然变大,还带着意外,手机那头又换成了白洋,“李法医过来了,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到了滇越再说,你自己注意点啊,我挂了。”
闫沉的话没说完,停在了关键的地方,被送他的李修齐打断了。
“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我和李修齐,早就怎么了,闫沉想说什么?
曾念朝我走过来,“外公要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走吧,白洋他们出发了吧。”
我点点头,“刚出发,走吧。”
再次和舒添见面,老人家看上去恢复的很好,气色不错,见到我来了,就被向海湖扶着坐了起来,病房里一张桌子上摆好了很多吃的。
“一起边吃边说,欣年坐我旁边来。”舒添慈祥的看着我,招呼我坐下。
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向海湖接了电话,起身到一边去听。没多久她就走到舒添身后吗,低下身子附在舒添耳边低语起来。
我坐的很近也没听出来她说了什么。
舒添听完,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坐我身边的曾念,“这边的事情你走得开吗?”
正在喝粥的曾念抬头看着外公,“两三天应该可以。”
向海湖坐回位子,我感觉她正在看着我就也看了她一眼,她用那副阴沉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我,确定我看到了就低头开始继续吃东西了。
“那你回奉天一下,这边暂时我可以顶替你,欣年能走开吗,听说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公事。”舒添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公事。”
“出什么事了。”曾念问舒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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