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过一位友人相赠。”

萧君谦答得随意,宁新成的脸色却不太好,他又追问道:“难不成,这位友人就是四王爷方才要去找的那位?”

“不是。”萧君谦故意开口道,“宁大人对这玉佩似乎很感兴趣?”

宁新成听了,面色有异,似乎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收敛了些神色,说道:“不,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萧君谦见他这般,故意笑着说道:“是吗,看来宁大人十分中意这玉佩,若真喜欢,我可代为问问那位友人,是在哪里买的。”

“……那便有劳四王爷了。”

萧君谦跟宁新成又说了几句,便转身走了,他走下二楼,走进一楼角落的拐角,隐进了廊柱后,这处人少,外头听说书喝彩的喧闹声不大,没等一会儿,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越走越近,听上去也十分心急的样子。

“奇怪,人呢……”

萧君谦慢慢自廊柱后走出,来人看见他突然走出来,惊变了脸色。

“宁大人,你为何要偷偷跟着本王啊?”

宁新成结结巴巴的,脸色煞白几分,一时答不上来。

萧君谦也不想再跟他打谜语了,直截了当地问道:“可是跟这玉佩有关?”

宁新成咬咬牙,见对方这样直接,也不再掩饰,语气有些阴沉地道:“这玉佩,四王爷是从何而来?”

萧君谦挑挑眉,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承认了,反问道:“本王倒是想先听听宁大人的说法,这玉佩对你,到底有何意义?”

宁新成走上前一步,细长的眸子带上些阴狠之色,低声道:“四王爷,有些事情,不该管的,劝您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萧君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极不好的预感,面上神色还是如常道:“本王没听明白宁大人是何意思。”

“不明白?”宁新成褪下所有伪装,哼道,“咱们就别再装了吧,这玉佩,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见他急得连对自己的伪装恭敬都丢弃了,萧君谦心中猜想这个事情,兴许并不是那么简单。他这个态度,就很是怪异,见着跟自己有一世约定的情人的信物,他没有半点悲伤不说,还如此一幅很是仇恨的模样。

“不知宁大人,可还记得曾鸢?”

只见宁新成脸色大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眼里的阴狠之色更重,咬牙道:“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看来,宁大人就是曾鸢所说的那位宁郎。”

宁新成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个亲密的称呼都晓得,握紧了双拳,隐忍着怒气道:“看来四王爷调查了下官不少事情。”

“调查?”萧君谦歪了歪头,“本王还没有那个闲工夫,不过是路过临镇的那处客栈,见着了曾鸢,是她给了我这个。”

“你胡说!曾鸢早就已经死了!她怎还会给你这样东西?!”

宁新成想也没想就怒声这样吼道,话音刚落,他就变了脸色,抬起手来有些发颤地指着萧君谦,眼神带上惊惧之色,想说什么,却像被人堵住了似的,硬是说不出来。

他本以为萧君谦是暗中调查了自己的过往,把那件事也翻了出来,所以今天才会故意来接近自己的,不然平时连照面都没打过的他,怎会突然出现在此?而那个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至于目的是为何,他还不知道,他是太王后的人,萧君谦一直被太王后视为眼中钉,兴许是被打压多了,想要反抗之类的,这些他都不关心,反正猜来猜去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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