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些天的相处,然然有没有说谎,是很容易看出来的,现在她的样子看不出来是撒谎,反倒觉得她很担心我的感觉。
我的手覆上她的手:“好,我知道你不会骗我,那个帅哥哥为什么要你骗我?”
“他说,这样你才会生气,一生气可能会想起什么,然后也会说点什么,他没说太明白,我也不知道。”然然眼睛往上瞅,似乎在努力地回想当中。
“他当时是怎么,就是掐你脖子啊?我看着不太像是假的。”我看着宫玫,也不太像是坏人,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假的,难道他只是想让我想起孩子的事情吗?这也说的通,毕竟然然也是孩子。
宫玫也真是的,事后也不跟我解释一下?我为那件事都烦躁了好久。
然然模仿当时,双手捂上我的脖子:“就是这样,就这握着,其实一开始不疼,后来就有东西在我的脑里,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你说那些话,很奇怪,那帅哥哥的道术真的很厉害!”
“嗯嗯,那你后来做噩梦是怎么一回事?”我趁机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你跟帅哥哥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害怕,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我就觉得很晕,然后就睡觉了,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没有皮的人,她跟我说,要我的皮,姐姐,好恐怖。”然然说着说着又跟之前那样面露惊惧地抓着我的手臂。
我轻轻地抱着她,转移话题:“然然,那个安禾啊,就是那个骗子,你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然然对我都能捣蛋,如果对自己哥哥的未婚妻那岂不是更厉害?估计然然这个噩梦,或许跟这个安禾有关!心里头藏着如此坏的心思,做出这种事也不一定,而且我觉得阿渔的家里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她过来在然然身上下了什么,才会这样!
话说,安禾的父亲安南不是因为贿赂官员。开发地下赌场等罪状被告了吗?还在自己家中自杀,导致安氏集团股市下跌,不是快要破产了吗?如果安禾和阿渔结婚的话,这不就连累到了阿渔的家业吗?难道阿渔真的很喜欢这个安禾?
听然然说的,安禾不见得是个好女孩,也不像是阿渔喜欢的类型,阿渔怎么还会跟她结婚呢?
然然情绪稳定下来,迷茫地说:“好像,我之前用果汁泼到她的身上。”
“泼到她脸上吗?”我急问。
然然一脸恍悟:“是啊!她那时跟我耀武扬威,说什么阿渔哥哥以后就是她的老公,我气死了,就泼了过去!”
“哦哦!那是不是。每次你见了她,才会做噩梦?”
“嗯好像是。”
“那就没事了,然然,你就放心睡觉吧!姐姐帮你教训一下这种骗子!”我狡猾一笑。
尽管没有见过这个安禾,但是,她惹到我了,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何况让然然这么小的孩子饱受噩梦的折磨,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以跟阿渔结婚?阿渔定是被她弄了什么迷魂药给迷住了!
把然然哄睡着了后,我急忙给谷水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谷水十分精神的话音:“旋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你又等然然睡了再睡?”
“我听你这语气,也不像是睡觉的人啊!接电话也那么快!”
“当然没有啦!我不就是给阿渔老板筹备婚礼吗?”谷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情愿。
我疑惑地问:“谷水,你不是跟我说,安南死了吗?安禾那个女的,你调查过没有?”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你不会是想抢婚吧?”
“别乱说,我怀疑安禾就是那个对然然下手的幕后人!”
“你确定?阿渔老板可是不愿意娶那个风骚娘们!”
“他不愿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就是过来然然家里住几天嘛,怎么搞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急促地问。
貌似我过来阿渔家就跟坐了牢一样,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除了谷水时不时给我说说之外,我满脑子都是然然的事情,也没心思去注意其他的。看来我还真是遗漏了太多的东西了。
“阿渔老板跟安禾只是政治联姻,阿渔老板是被他父母逼的,我也不太清楚,师傅让我们今天晚上在婚礼上布下阵法,筱筱说要抓个大鬼,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问师傅,他也不告诉我啊!”
“谷水,你先过来,帮我照顾一下然然。”
“你要出去?不行啊!师傅说,让你和然然呆在那里是最安全的!”
“什么?谷水,你是不是也瞒着我什么?”
谷水应该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立马就挂了我的电话。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不知觉地手脚也有些发冷。
所有人,都在瞒着我!他们到底要干嘛?我就说,我这日子过的也太舒适了吧?这阿渔家明明那么安全,我怎么总是没找到破洞,原来竟是王道他们一群人合伙把我困在这里!
他们一定在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跟我有关!所以才会支开我的!
如今,真是一大堆的问号砸到我脑门!
看来只能赶紧离开这里,去找王道他们问清楚!在婚礼开始前
可是把然然一个人放在这里,可能没这么安全啊!毕竟这里可是不防人的!安禾也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出这里!
这事不能拖!我已经在这里耗费半个月时间了!不能在这里继续耗下去!
“然然,你醒醒!”我打算叫醒然然。
“姐姐,怎么了?”然然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背起白布袋,拉着然然就走:“然然,你不是不想你哥哥娶那个叫安禾的骗子吗?”
然然眼睛一亮,快速跟上我的步伐:“姐姐,我们是去抢婚吗?”
“嗯!”我笑着点头。
我带着然然来到后边的庄园的雪堆里。
“姐姐,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刚才匆忙间然然只穿了一件棉服,此刻正瑟缩着身子问我。
我摩挲她的双手,给她呵了几口暖气,然后压低声音:“咱们是去抢婚,怎么可以让别人发现呢?我现在就带你去教堂!见你的阿渔哥哥!”
“好啊好啊”她雀跃地欢呼,尔后她垂下脑袋:“姐姐,我们没有车怎么去啊?”
“笨啊!上次那个帅哥哥是怎么进我的房间的啊?”我从白布袋内拿出两张黄符。
“噢!不是爬窗户,而是用遁术!这下我没说错吧?”
“没有!来,你搂着我的脖子。我背你!”我蹲下身子,让然然上我的后背。
随即,我起身,瞅瞅周围没什么护卫巡逻,就念了咒语。
眨眼间,我们就来到一大片的雪地上。
前方是个教堂,教堂里头有着灯光,里面很安静,但看起来比这外头暖和多了,而这外头的黑夜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
脚下的积雪过了我的脚踝,雪水融进了我的靴子里头,刺骨的冷,钻心的疼。
“姐姐,我好冷啊!”然然说话的热气喷到我的侧脸上。
我咬咬牙,往那教堂走去:“然然,我们进去就暖了。”
黑魆魆的暗夜把白皑皑的世界都遮掩住了,我悬着心一步一步地往教堂走去,每走一步都是摇摆不定的,觉得我看不清的一切即将在眼前水落石出,可,背上的然然被我牵扯进来,让我心里头多了一丝的担忧。
忽而,一阵凛冽的冷风带着冰雪袭来。
“然然。捂住耳朵,靠着我的后背!”我慌忙喊道,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不知是融化的冰水流进靴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起。
风刮的脸生疼,呼啸的风声中参杂了其余的声音,我看着眼前的风雪很是模糊。
倏然间,背上的重量消失,我拖着然然双腿的手也一下没了支撑。
“然然!”我惊慌地往后一看。
瞬间,风雪没了,黑暗从背后覆盖而来。
“听说,那个姓旋的丫头跑出来了!”
沉稳的男性声音从后头响起。
我快速转身,身边的一切瞬间变了个模样,自己闯入了一个房间,四面吊挂着干尸的房间。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背对着我,刚才说话的男人正单膝跪在那个黑袍人的面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黑袍人应该就是那个假扮我外婆的那个黑袍人吧?
这久违的梦境,我还真是好久没有进来了,自从工厂事件结束后。
“哦!这个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啊!快去!把她给我抓过来!”声音依旧是当初听到的那样不男不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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