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来,冯喆觉得,自己仿佛想和杨凌将今生一辈子所要做的爱都做完了。她的身体那么的美好,每一寸肌肤都让自己痴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个细小的反应都会让自己痴迷乃至发狂!以至于冯喆觉得,杨凌身上如果有虱子,定然也是双眼皮的,必定和杨凌一样的惹人怜惜
令小泉回老家了,三天以来,冯喆和杨凌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寸步不离,要是杨凌收送煤气罐,冯喆也跟着去,而后再一起回来,美中不足的是一直有雨,只能坐卧床头听雨声,不然,冯喆想着若是和杨凌一起漫步街头,手拉手的看晓风残阳,该是多么令人惬意的事情啊
可是,那场争吵是怎么开始的呢?
当杨凌知道了自己已经是地市级的一位副书记的时候,她即吃惊又为自己高兴,可是她哪里知道,这种虚的名衔哪能顶的上她的一个小指头尖头发丝重要?甚至都比不上她唇边的微微一笑让自己能够拥有的喜悦。
哦,杨凌,我的爱。
哦!杨凌,我的全世界。
是的,第一天重逢的时候,自己告诉她自己结了婚,有了孩子,她没有表示什么。直到第三天,那个雨更加急骤的傍晚,她情绪有些不对,她似乎想哭,又在竭力的掩饰着,当自己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说:“对不起,我很高兴,很快乐可我没法不去想,你总归有自己的生活”
“杨凌,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杨凌摇头:“没有,我没想什么,我是说那我们算是什么呢?当你在别处的时候,我在这里,想着你也许在你的家里或者是在某个别的女人那里我和你,我们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冯喆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了:“杨凌,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可是这些年,我无时无刻的都在思念你、在想你,在期盼和你重逢,我想和你在一起,我”
“别说了,”杨凌背过身看着窗外:“我求你别说了。”
冯喆觉得自己笨口拙舌,不该怎么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让她完完全全的知道、了解:“杨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我们认识时候的八里铺,我在那买的房子,我一直希望你能出现是的,我没法为我之前因为彼此分开、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所有的、所做的而道歉,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在乎你,每时每刻都在乎,包括我现在。我现在可以为了你去放弃,放弃我的家庭,放弃我的婚姻,放弃我的一切”
“可是我不想让你那样,那样我就背负了拆散别人家庭的恶名,你的孩子呢?你从小没人管,也让孩子没有父亲吗?”
冯喆急忙的分辨:“不不不,杨凌,是我愿意,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天第一眼起我就想了。是的,孩子孩子我想说,我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你,但与你无关,只是因为我爱你。因为我爱你”
杨凌已经泪流满面:“冯喆,我要疯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请你离开,你知道,我不能装作不在乎一切只和你在眼前彼此拥有我失去的太多,我不能再失去了。所以,我又不能再看着你离开,但是你已经属于了别人,所以,为了不让你再次离开我,彻底的离开我,我请你现在就走,我就当我们从十一年前分开后再也没有见过,就当这几天的遭遇就像是我又做了一个梦。”
冯喆站在那里愣愣的,觉得整个人就要分崩离析,全身都要爆炸,杨凌转过身看着他,眼睛已经红肿:“你知道,我不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不能装作你没有出现,我越陷越深,我无法自拔。你来了,你走了,我不能视作这样就足够了,我不能再去忍受没有你的日子,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我不想再来过,你知道,我们一开始我就以为会是一辈子,可是却是十一年的分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冯喆抱着杨凌说:“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坚信我们会再见的,我要将最好的自己呈现在你面前杨凌,你希望我怎么做,你告诉我”
“不要”杨凌紧紧抱着冯喆,带着泪和他激烈的亲吻着,说:“我们不要再分开,不要,可是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
她爱自己,可是又不想去破坏另一个女人的幸福。哪怕是再痛苦,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怎么说,她都让自己离开。她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是的,是自己错了。错的都是自己。
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就快要疯了!
这该死的人生,这该死的命运。
冯喆的思绪收回了一点,赵观海这会在质疑春雁对武化所主张的所有权,说为了几个亿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不能给某些心怀叵测的人以可乘之机,要是今天来了一个春雁,明天再来夏雁后天来秋雁大后天来冬雁,我们这里就成了公安局的户籍鉴定中心了,更何况那个还没有生出来的孩子算是什么?这种蹩脚的骗局能被堂而皇之的在这个会上提出来,简直就是荒谬。
赵观海说完,没人说话了,似乎都对他说的表示赞同。
冯喆倏然的开口说:“我不同意观海同志的说法!”
冯喆这会烦躁异常,他觉得赵观海的声音像是乌鸦在头顶不停的盘旋在聒噪令自己厌烦之极,他猛然的发了话:“武化已经成为私营企业,有人前来主张权力这是允许的,权且不管来人的身份是否真实,而我们应该扮演的是主持而不是质疑的角色,质疑的事情应该交由法律机关去完成,如果主张权利的人能提交有效的证据能够获得法律的充分必要支持,我们就要将武化交付给她。”
“以法治国,保护公民的私有合法财产,这是常识,不要想春雁不是周向阳的合法妻子,我们不要忘了,根据婚姻法和民法通则的相关规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权力与义务,在继承这一点上是相同的。如果那个叫春雁的女人肚子里真的是周向阳的遗腹子,那么我们武陵即便在这件事上当一回公安局的户籍鉴定乃至于司法鉴定又有何不可?武化是我们市最大的企业,也是这次市里产权改革的试点,千金买马首,这里面的意义无需多言。”
冯喆说着一直盯着赵观海,这和以前他说话环视其他人进退有节有着根本的不同。
赵观海意识到了冯喆的挑衅,他回望着冯喆,冯喆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骗局不骗局,只有鉴定了才知道。荒谬不荒谬,只有亲身体验了才明白。事实总会胜于雄辩。时间会证明一切!”
冯喆接连的用了几个断句,声音铿锵有力,犹如大战前冲锋的号角。陈为满有些诧异的看着冯喆对赵观海据理力争,心说他这么激动,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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