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面还有一截白色颗粒没有挥发,只有那里还有不到一米的干净空气!
现在让我回头,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往前走!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朝东口跑了去但愿。在白色颗粒没有挥发前,我可以到达东口,顺利出去。
我现在的位置到东口的直线距离是两百米,但实际上要走的路程,要比两百米多很多。期间,已经挥发的阴气,不断在扩散。我一不小心,就会沾染上它们,被尸虫盯上,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太娅,你到底在哪里?”耳朵中又是奉谷的声音。
我这次回答了:“我在跟时间赛跑!”
奉谷:“”他缓了缓,又说道:“这个时候,别开玩笑。”
我真的没有跟他开玩笑。
我气喘吁吁的,再次跟他说道:“奉谷,你在哪里?”
我本来只是想扯淡两句,套一下他的话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奉谷居然跟我说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毛骨悚然有没有!
这地下停车场,只有我一个人,哪里来的第二个人。
不对,有第二个却不是人,而是一具被剥了皮,还在窥觊我。对我死缠烂打的剥皮兄。
我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回头看了看剥皮兄紫黑色的舌头,咽了口唾沫道:“你怎么就变成了这红彤彤的模样。”
“什么红彤彤?”耳朵中听到的奉谷声音问道。
我没来得及回答他,因为此时,我终于跑到了东口。这边原先一米的空白,只剩下不到半米的空白!而且,有新鲜空气的这个缺口,白色颗粒有一些已经挥发出来了,升起了大约十公分的白雾,我清晰的可以看到,里面有红色的,犹如头发丝儿般的红色小虫子,在爬啊爬,特别恶心。
我从上面跨出去。然后背着剥皮兄,顺着东口的斜坡,往上跑着。
中间我摔了一跤因为大病初愈,身体条件的确不允许我这样大量的运动。我立刻爬了起来,继续奔跑,终于在快要虚脱的时候,爬到外面。
“鬼啊!”一声尖叫。刺破了我的耳膜。
是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扔下手里的塑料袋,头也不会的跑了。我回头看了看,阴气聚集在下面的出口处,并没有向上蔓延,仿若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它们扩散一般。
我拍拍自己的小心脏,终于安全了。
不过,大过年的,那妹纸提着个塑料袋过来这边干什么?我捡起来塑料袋看了看,里面放着一些猫粮。
所以我是吓到了一个,“在过年的寒风中,提着猫粮来喂流浪猫的女孩子”。
我将塑料袋放到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一身绒绒睡衣,加上一条大红色的被单,头发因为是刚睡醒,就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所以我的头发就是乱蓬蓬的鸡窝,的确挺吓人的。
寒风吹过来,我的乱蓬蓬的长发,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裹着床单抱紧了手臂,好冷好冷现在不是注意仪表的时候,我立刻回头看了看,剥皮兄还紧紧的黏在我的后背上。
刚才我猜测,奉谷就是我身后的剥皮兄,但稍微动点脑子,一想就知道了,奉谷是不可能是我身后的剥皮兄的。我环顾四周,身边人影鬼影都没有。
我对着空气问:“你到底在哪里。”我主动要跟出现在我耳朵里的声音沟通。
这一次,换成了他在沉默。
我裹着床单,往自己的单元楼方向走去,拐弯处停着一辆车,还亮着汽车尾灯。因为副驾驶位上的人在抽烟,所以车窗半开,夹着香烟的手腕,搭在窗户上。
是个女人。
我顿住了脚步此刻那个女人,正对驾驶位上的人说着什么,所以是后脑勺对着我的。但马上,女人的手就收了回去,并且将车窗关上。
那一刹那,我看得分明,她就是在地下停车库的怪女人!真是冤家路窄!
我蹲在四季青后面,收回了目光,像鹌鹑般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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