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楼的负一楼,是当年各家买房时,房地产商赠送的小面积地下室。而在地下室的尽头,有一道铁门,顺着铁门外面的楼梯往下走,连接的是地下车库。我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带小区的门禁卡,打不开这道铁门的。但我还是想要去看看,万一这道门,因为谁的粗心大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我住在这栋楼的十来年,都遇到过二次这还是我没有车,很少下来往地下车库走。

我刚往地下室迈步,就听到后面杂乱的脚步声。

果然,他们都下来了。

我加快了些脚步快也快不了多少。剥皮兄就算是少了些零件,加上身材瘦小。那也是几十斤的重量啊!

我在黑暗中,摸着墙,小心翼翼的尽快走着。楼梯内其实是有声控灯的,只是这个时候,我让声控灯亮起来,他们看不到披着红布的我,可是会追着光下来的啊!

能避免的麻烦。我尽量避免。

在走过楼梯中间的平台,又数了十二阶,只穿着袜子的脚,终于踏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上。

地下室的味道并不怎么样,通风不太好,又阴暗潮湿,浓烈的发霉的味道,简直都快要让我窒息了。这地方,不是只有我不经常来的,因为地下室是免费赠送的,所以面积很小。各家各户,也都是在这里堆些万年嫌又不舍得扔的东西罢了。

至于去车库?有电梯直达。

所以我也闹不明白,当年开发商到底是脑子怎么抽风了,才要在地下室再加一个门,通向地下车库。余亩丰血。

我摸着地下室斑驳的房门,慢慢朝前走着,期间踩到了报纸团,踩到了塑料瓶和易拉罐幸好我走的小心翼翼,加上没穿鞋。才没发出很大的响动,声控灯也没亮起。我走到尽头,摸到了那道铁门,我摸着门的缝隙,略有些惊喜的发现,铁门果然被卡住,没有关上!

我正摩拳擦掌,准备极重精力,保证在打开门的过程中,不让这个维护不当的铁门发出声响,远处地下车库的声控灯,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

有人?还是他们已经追杀我到了地下车库?

我连忙踮着脚尖,背靠着铁门站着。我不想说,背后的剥皮兄。再次碍事儿了。

因为我担心给铁门施加压力后它会响,并不敢用力往后挤,所以我看似是藏在凹进去墙面的铁门处,实际上,我整个人还是暴露上外面的。

就这样,剥皮兄还觉得自己的生存空间被侵占了,用紫黑的舌头,不断的舔着我的脸颊和脖颈。

麻蛋!它要是舔到我的嘴唇,或者顺着脖颈舌头钻到下面,看我不弄死它!

虽然出现在地下车库的人,离我还很远,但我要很骄傲的说,从小到大,我的双眼视力都是20,从没近视过。所以,此时此刻,我能看到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为什么说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呢?

因为平凡的女人,不会在大冬天,穿着夏天的短袖修身齐小短裙,外面还不罩任何的衣服。

更因为,她每迈一步,身上就会掉下白色的细小的颗粒因为掉下的颗粒非常多,像是白色的雾霾一般,所以隔着这么远,我才能看到它们。白色颗粒落在地面上,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形成长线条的白色地毯。所以,我屋子里,地面上的那些白霜状的寒冷的东西,就是这样出现的?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曾经出现在我卧室?

我看不清她的面貌,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跟我绝对不是友人的关系,她相当的危险!

我这是放着“”和“”不选择,又直接投入到了大的怀抱中么?

真的,我有些欲哭无泪。

在真假奉谷不分的情况下,这明明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么隐蔽的通道,只有这栋楼的业主才会知道,我要从这里出去,在走出地下车库,就能离我的单元楼远远的。我相信,那白色的雾气,肯定是有范围的,而且它的覆盖面不会很广。

所以只要按着我的预期走下去,就会脱离危险,还可以去搬救兵找救援。

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衰?

在我远远的看怪女人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也朝这一片扫了过来。

我当机立断,迅速转过身,将剥皮兄暴露出去。而我,则面朝着铁门,紧贴着门框站着,躲藏在它后面。

剥皮兄因为我转圈,舌头也控制不住的从我脸上甩开,黏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非常小的“啪”的声音。说实话,剥皮兄的这个动作,特别像一只青蛙,在墙面上发现了一只虫子,迅速弹出了舌头,黏住了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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