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一定有那份文件吗?”
“怎么?你怀疑我的情报不准确吗?”
“不是!”
“那就好好做你的事情,找到文件,我就放了你的儿子和女儿。”
英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恨恨地答:“是!”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刘英,睡了吗?”
刘英吓得赶紧把手机藏在了被子里,转身去看门,拘谨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侯阿姨:“侯姐?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我跟你讲啊,七七明早想吃你那天做的那个膳糊面,你明天起早一点去菜市场买黄鳝,别耽误了孩子吃早饭啊!”
“好的,我知道了。”
“要那种小只的没长大的黄鳝,做出来的膳糊才好吃呢。”
刘莹忍不住憨憨地点头,跟侯阿姨保证:“你放心吧,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膳糊,这个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
侯阿姨吩咐完,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像狼一样的光,这让她有点奇怪,摇摇头,说了句“早点睡”就转身回屋了。
刘英想起侯阿姨往日里就睡得不好,基本靠吃安眠药才能睡好觉的,想不到今天晚上她居然又没吃药,好在侯阿姨进门之前都知道敲门,不然
她眸光一冷,转身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随即找到扔在被子里的手机,重新在床底下藏好。
第二天一早,端木白撑着小帐篷把宋倾磨磨蹭蹭地惊醒了,一看床头的钟表,居然已经起点了。
八点钟要开拍的。
她也不管端木白欲火焚身的样子,一把掀了被子赶紧下地,忽然就腿软跌倒在地。
端木白看着这一幕,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立即乐得哈哈笑,一边笑,一边起身去扶她。
“没摔疼吧?明知道我昨晚上卖力耕耘了,起床的时候就慢一点啊!”
宋倾气得牙疼,回身就抱住他在他脖子上咬一口:“还说,你还说!都是你!每次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我今天还要拍骑马的戏,怎么上?”
端木白一听,倒是真的抱歉了。
“还要上马?”
她身体肯定不舒服,昨晚她睡了之后,还是他轻轻替她上了药的,今天就上马拍戏估计有点悬。
“不能用替身吗?”
宋倾呜呜地假哭:“替身不要钱啊?剧组那么穷,肯定不给用替身啊。”
端木白顿时黑线:“下次不要接外面的戏了,只接我们公司的剧本就好,你看看你接的这个剧,组里都抠门成什么样了!”
宋倾撇撇嘴:“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是你在背后捧我。”
端木白笑笑,也不辩解。
事实上,的确是他一直在背后捧她啊,不过嘛,他的海东青想凭自己的实力飞高一点,他也很乐意。
“好好,都随你!走吧,洗澡去!”
他索性打横抱着她去了卫生间,两人一起淋浴嬉闹了一会儿,差点又擦枪走火,好在端木白记着她身体不舒服了,自己也强行忍住了,两人一身清爽地下楼,七七正趴在饭桌边晃着小脚吃饭,侯阿姨看着两人脸色绯红的样子,淡定地喂七七吃饭去了。
相信很快的,家里又要添一个小人儿了。
想到这个场景,侯阿姨就觉得,老爷要是还在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爸爸,妈妈。”
七七甜甜地喊完,就有埋头吃饭了,宋倾看着这个小吃货,忍不住笑着跟侯阿姨说:“侯阿姨,你看看,这孩子吃饭的样子,和我小时候像不像?”
侯阿姨还真认真地看了看,随即乐呵呵地说:“还别说,这孩子乍一看,眉毛鼻子眼睛真是每一处不像你的,可是仔细一看,好像又像先生多一点。”
刘英垂着头在旁边听着,忽然轻笑着接话:“不管像谁,都好看呢。”
端木白和宋倾齐齐地被夸得通体舒坦。
自家孩子被夸好看,顺带着自己也被夸了,这一大早的,心情能不好吗?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宋倾正巧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立即跑过去开门,就见杨溢一脸便秘的表情站在门口,看见她,立即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到了门外,与此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出事了!跟我去一趟公寓那边,别跟三哥多说。”
宋倾一听,连惊讶都忘了,只是点点头:“我跟屋里说一声。”
端木白见她从门外进屋,眸光带着疑惑问她:“什么事?”
“杨溢找我,公寓那边有点事情,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七七立即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朝她道别:“妈妈再见。”
“宝宝再见。”
她大踏步地上了杨溢的车,才沉着脸问:“怎么了?”
“你去公寓看看就知道了。”
宋倾也不多问,见他脸色有点差,就猜到不会是什么欢天喜地的喜事,可是真的到了公寓里,看见躺倒在沙发上的人,她才虎躯一震,暗道果然不是喜事。
“楚堃?”
没错,还真是楚堃。
只不过,不再是当画家的时候那一身文艺装扮了,他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皮衣,本来应该气质硬朗玉树临风的,可是,那皮衣上,居然有三四个透明的窟窿。
“这是怎么回事?”
杨溢苦着脸答:“早上起来就看见他这幅样子倒在你的公寓门口,好在还活着,不然怎么解释!”
“不能送医院吗?”
杨溢摇摇头,指着楚堃身边那个正在低着头为他处理伤口的人:“这一身的枪伤要是送医院还得了!好在我们的人也能应付这种伤口。”
那个低头干活的人抬头朝宋倾看了一眼。
她不认识,但是杨溢叫来的人,应该信得过。
“中了四枪,子弹都在体内,胸口这一枪比较严重,弹头取出来了,可是左肺一角受了伤,有点充血,万一形成血栓造成肺栓塞,恐怕比较危险!”
宋倾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在医院里呆过那么长时间,多少知道肺栓塞和脑血栓都是非常危险的,再加上
“他的肺是移植的,做了移植的人是不是要长期吃药的?”
那人点点头,脸色也有些凝重了:“是的,移植的人要吃免疫抑制剂,身体的免疫反应会下降,这对他一身伤口的愈合都很不利!”
“那怎么办?”
要是死在她的公寓里,可就不大好了!
那人想了想,随即无奈地说:“现在也只能祈祷他的身体素质比我想象的好一点了,消炎药和抗菌药我会搞来,接下来的,听天由命吧。”
宋倾有些不忍心,她见过楚堃为了移植这个肺做的事情,就知道他的求生还是很强烈的,他不想死,宋倾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死在她的家里。
“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吧。”
杨溢低声在旁边问:“这事儿你怎么跟三哥解释?”
宋倾一听他这语气,立即炸毛了:“什么叫我怎么解释?他自己受了伤跑到我家门口的,怎么就让我来解释啊?”
杨溢明摆着一脸不信。
楚堃该不会是和她有一腿吧?
宋倾看着他脸上那骚情的表情,立即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深吸一口气,才笑眯眯地跟他说:“这件事情我自己跟老白说,你这里只要想办法联系楚堃的人来接他走!”
杨溢才淡淡地点头:“好。”
“我还要去剧组拍戏,晚上收工会比较晚,这里你照顾着,他要是醒了,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宋倾这才满脑子迷乱地出门去拍戏了。
楚堃上次来邺城,只是办了个画展,和她吃了顿饭就消失了,想不到再见的时候,他居然这么半死不活的。
中了四枪啊,想想都疼。
也不知道三山会里是不是又有什么人要清洗他了。
晚上收工的时候,她的手机里除了两个推销电话,并没有接到杨溢那边的消息,她先回了别墅里,想跟端木白说说这件事呢,想不到端木白并没有回家。
她又出门去了公寓里。
杨溢在家里照顾快要临产的花花,公寓里空无一人,她在药店里顺带着买了一堆的消毒水和消炎药什么的,进门之后,发现沙发上没人了,去了卧室,才发现卧室的灯亮着,楚堃正半躺在她的床上,见她进来,虚弱地一笑:“我就知道是你。”
宋倾一愣,看着他,忍不住问:“是谁伤的你?”
“伤我的人么,估计是二哥派来的吧。三哥没来么?那真是不好了!”
宋倾被他这几句话弄得心里一咯噔,脸色立即变了:“二哥?不就是你们的新老大,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还有,那真是不好了?你是什么意思?”
楚堃俊脸上再也没有故意伪装的卖萌表情,只剩下虚弱的苍白,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我的意思是,你赶紧给三哥打打电话,告诉他,身边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二哥想除掉我们这些碍眼的人了呢。”
宋倾听得脸色大变,随即立马掏出手机拨打端木白的电话。
听筒里却是一阵忙音,没人接听,还是没人接听。
她顿时惊得心都要到了嗓子眼里,立即跑出门去拍对面杨溢的家门:“杨溢!杨溢!!”
杨溢正在端着汤碗一口口喂花花喝汤,听到这一声吼,吓得手抖了抖,滚烫的汤烫到了他,立即气得直翻白眼。
“宋大姐,你就算是姨妈来了没有姨妈巾也不能这么火急火燎的,淡定!要淡定!”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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