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公正。”说话间,他却压倒了关了灯。

没再出任何差错,我顺利回国。

下午抵达荣城,白誉京放我回家。我满身风尘,先去看小新。小新很好,见到我高高兴兴缠着我,还不忘撮合我和莫元阙见面。

我刚想拒绝,小新湿漉漉的眼睛却让我于心不忍。

于是我答应,和莫元阙共进晚餐。

答应时,我才猛然想起:莫元阙是警察,如果好运的话,唐续雪的事,他可以帮我。

我和小新一起吃晚饭,回到邹家时,邹定邦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一般都在书房,感觉是为了等我。邹瑶坐在他旁边,漫不经心地调着电视频道。

我进门就喊:“爸爸,姐姐。”

“淼淼,你这次出差,是单独和誉京吗?怎么样,有学到什么吗?”她听到我说话,望向我,劈头盖脸就扔下这个问题。

之前袁婶陷害我的事也不算完全过去,又是亲密出差。难怪邹瑶乱想,但她说得很是宽容大量。我拉了拉在日本特意买的行李箱:“真的是公事,我每天忙得团团转。我学到了很多,比如人心不古、笑里藏刀。”

事实上,我更像是去大阪旅行的。

“嗯,能具体说说嘛?”邹瑶装出兴致勃勃的模样。

“姐姐,我真的很累,想要休息。”说完,我望了眼一直旁观我和邹瑶说话的邹定邦:“爸爸,我先去睡觉。”

邹定邦沉默了会:“淼淼,去休息吧。”

没假可请,大阪和荣城时差没多少,也不至日夜颠倒。我去n大厦上班时,精神饱满。唐续雪的事给我阴影,但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房子,一切都开阔起来。

她有仇人,我也有,林舒也有。

似乎,每个人都有。

“唉,周淼淼,早上好。”徐再思在我经过前台时,喊我。

我回过头,朝她公式化一笑:“徐再思,早上好。”

她朝我招招手,我疑惑,但凑到她跟前,她对我说:“你最好做好准备。你走的几天,你的传闻又变了很多。”

“有比花瓶靠身体上位更糟糕吗?”我自嘲。

徐再思耸耸肩:“可能不相上下。”

我挺直了腰,跟她道谢:“谢谢你。”

徐再思也没多说,估计三言两语说不清。

我习惯提早避开高峰期,到办公区时,没有人。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百合花!我很是震惊,走到花前,压在最下面的,已经开始枯萎。压在最上面,很是润泽,花叶上还有盈盈的露珠。

我在花堆里翻找,想发现点蛛丝马迹,结果却是徒劳。

丝毫没有收到花的惊喜,我更多的是苦恼估计我的再一次流言,更这花有关。

全部的秘书助理都跟我有仇,我没办法问。问陈隽,我又怕蜚短流长更肆意。

脑子一团乱,我先把最底下枯得厉害的百合给扔了。还能看的,我就放着,思量着要不要路上看见人就送了。我对花没要求,但也不喜欢浪费开得这样好的鲜花。

趁着人都没来,我拆了最新鲜的一束百合,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放了一枝。包括陈隽,包括白誉京。

剩下的,我要么放在我办公桌上,要么放在办公桌下,只要还开着,我就没销毁。

并不意外,大部分人都直接把我放的百合给扔了,顾艳怡更是故作夸张地尖叫:“我桌子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脏东西!”说完,动作很大地把百合花塞进了垃圾桶。

我没有波澜,低头工作。

我原本就没指望她们会好好对待,也算借刀杀人,不,杀花。

中午我在洗手间小隔间,听到了流言升级版。

顾艳怡对我意见很大,也是最不怕被人发现的,每次都大声嚷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小楚,你说,这周淼淼厉害不?这次说是和白总去日本出差,不知道在干点什么勾当呢。你想想日本啊,生地,说不定特别符合她这样骚、货呢。”顾艳怡说得激动。

而一旁的楚央愿音量低了很多:“顾姐,你别这么大声,被听见了不好。”显然,她比较胆小不想惹事。

顾艳怡却很理直气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做了婊、子难道还想立牌坊吗?你说一边勾着白总,一边外头不知道招了哪个有钱男人。每天一束百合,跟办公室就她有人追似的。谁都知道低调谨慎,她一个新人,站得高又招摇,迟早会跌倒的。”

默默听了很多次,这次我推开门,迎上顾艳怡挑衅的眼神:“就算哪天我走,也是工作失职或者其他正当的理由,不是你三言两语几声诬蔑就能把我逼走的。”

可能被人撞了正着始终心虚,她没正面回答我,而是对一旁的楚央愿说道:“你看,某些人就偷听别人说话的素质。我们走。”

楚央愿声音发抖了:“好。”

我胳膊撞上了要走的顾艳怡:“如果下次你说话小声点,我就听不到了。”

被顾艳怡如此一搅合,我洗好手坐回办公桌,对着百合花发呆了。到底是谁送的?

我刚来n大厦,甚至回荣城都不久,并不相信真的有爱慕者。可,我也没惹到谁啊?陈璇?录音在我这里,她应该不会乱来。

其他?

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又想:会不会真的只是爱慕者?

午饭,在员工食堂,徐再思坐到我对面:“终于能正好和你一起了。”

我拿着筷子,食欲不大。我问她:“再思,你来得早,有没有看见谁送花?”

“应该是快递员。”徐再思道,“应该是快递员给了保安同志小费,才能亲自送花。我上次看到了,高高瘦瘦不难看。”

“是嘛?”我思忖,“不管是谁,他给我造成了困扰,我必须要改变这个状况。”

徐再思单手托腮:“其实我觉得,如果办公室流言可以小时,每天一束花,很幸福。”

我道:“没有如果。”就算没有流言,我不想无缘无故收人花。

白誉京一天没找我,我松了口气他要是逼问我花怎么回事,我可答不上来。

可他下班走时,脸色可不太好,尤其是望向我时,别有深意,暗藏冷刀。

不至于吧?

在日本还好好的,现在就因为几束花,我又被打落冷宫了?

强烈的落差反倒让我清醒:所以根本不该真的动情,演戏就够了,周淼淼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把他推入地狱吧!

白誉京走得快,我心底慎得慌,到陈隽办公室找他。

“陈秘书,你知道白总怎么了吗?”我突然意识到失言,“呃,就是我和他”

陈隽表示理解,朝我微笑:“现在下班了,没关系。白誉京今天的怒气,我猜,和那几束花有关。不过我觉得,鲜花配美人,正好。”

“陈隽?”我对他今天的反应,也是很惊讶。毕竟,是我先失常

他站在我面前,折弯了百合的枝条,插在西装口袋,问我:“好看吗?”

“很配。”我思量很多,凭本能回。

陈隽经过我,走到门口时,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别担心,以白先生的性子,遭殃的不会是你。”

我跑到他面前,把门又给关上了:“你知道是谁?那就告诉我。”

“白先生没告诉你,我就不能逾越。”陈隽说道,扣住我的手腕,用了力气移开我,“周淼淼,别让我再为难。”

我和他对峙不到一分钟,就主动让出位置。

可是陈隽,你真的了解白誉京吗?

遭殃的,肯定有我。

谁送我花,能让白誉京生气?还是不管谁送我花,白誉京都会生气?

这层关系,使得我不得不再次认真考虑送花人了。

我要不要主动找白誉京?

不行,我和他之间,都是他找我。没有明说,但也算他给我的规矩。

还是早起吧!我守着送花人!

我去问了门卫,他告诉我每天大概六点多有人来送花。我要看监控他拒绝我,但他人不错,大致跟我描述了送花人的外貌。我没什么印象,估计他就是个送花人。

我脑子里换算的是,六点多,我要多早起床啊?

邹家仆人,我能说得上话的就许知晓。我自己开了闹钟,还拜托许知晓把我喊我起床。

“二小姐,起床了,五点了。”当许知晓真的在我睡意沉沉喊我时,我酝酿了两分钟才真正起床。

起了之后,一切行为蹑手蹑脚,却又行色匆匆。

早上人少,打的也顺畅。

n大厦现在这个时刻,很是冷清,万籁俱寂。

我一路畅通无阻,能碰上的,就是清洁工人。

坐在座位上,没有花。我松了口气:他还没来。也没什么事,我就翻书看,专业书,打发时间。

七点了,送花人还没人,我有点晕乎:门卫难道再骗我?

又安静看了会书,我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我立马合上书,万分警备盯着出入口。

很快,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手拿着一枝百合花。

“是你?”我迟缓发问。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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