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点点头,“很有可能。”又转头朝傅悠然道:“殿下可否描述一下令尊的相貌?”

“呃”傅悠然略一沉吟,“膀大腰圆的,圆脸还长一脸地胡子,眼睛像铜铃,”傅悠然握紧了拳头比了比,“有这

么大,炯炯有神!”说出大寨主的模样,总该没错了吧?

厉海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现出几分失望之色,齐瑞南看着傅悠然,差点没笑出声来,也亏她想得出来,为了不回楚国,连自己亲爹

的长相都给改了,不过别急,他的后着才刚开始呢。

“小王无意间寻到两个人,他们一直追随成王殿下左右,厉大人见了他们说不不定也认识,事情的相到底如何,相信他们很清楚,到

时大人一问便知,”齐瑞南说完看向昭泰帝,昭泰帝轻轻一点头,脸上仍挂着几分狐疑。

齐瑞南扭头朝门口的一个宫人点了点头,那宫人转身而去,不一会又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待看清那二人的相貌,傅悠然已彻底愣在那里,不自觉的站起身来,轻唤道:“骨哥?山哥?”

来人居然是多时不见的骨哥和李沛山,他们一进殿门,见着这么些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再看席间,傅悠然就在那里。

“悠然。”李沛山泪眼汪汪地瞅着傅悠然,傅悠然已冲出席间。

太好了,们们真的还活着,齐亦北的嫌疑也终于洗清了,见到亲人傅悠然又惊又喜,心底还有一丝对齐亦北的愧疚,终于不能自抑的

痛哭出声。

殿中其他的人鸦雀无声,哭了半天,齐亦北无声地叹了口气,离席走到他们面前,“别哭了,叙旧的话以后再说。”

傅悠然这才抬起头来,抽抽咽咽地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一直都在京城。”李沛山真情流露,眼泪比傅悠然还多,“我们哪放心得下你。”

傅悠然连连点头,“其他的弟”

齐亦北一拉她,傅悠然连忙住口,给李沛山擦了擦眼睛,又看向一言不的骨哥。

骨哥仍是那样削瘦,面色幽白,狭长的双眼盯着厉海一动不动。

厉海仔细辨认了半天,大诧道:“你莫非你是古向东老弟么?”

骨哥苦笑了下,双手抱拳,“厉大人,二十年不见,你还记得我。”

厉海走到近前,拍了拍骨哥的肩膀,唏噱不已,“你是成王的贴身侍卫,上哪都跟着,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李沛山连忙擦了擦脸,指着自己道:“我呢?厉大人还记得么?”

厉海看了他半天,瞅着有点眼熟,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是谁,李沛山一脸受伤地道:“我曾在天下学了大赛上得过名次,还是大人举荐

的。”

厉海地双手轻轻一拍,“我想起来了,你莫非就是自封的大楚唯一才子的李乘风?”

傅悠然撇着嘴看向李沛山,什么“大楚唯一才子”?还是自封的?要不要脸?

李沛山挡住傅悠然鄙夷的目光,讪笑道:“那是我在文艺界的艺名。小人大号李沛山,见过厉大人了。”

这下轮到齐亦北惊讶了,“难道你就是豪客吟和才子也是人的作者乘风居士?”

李沛山大喜,连连拱手,“客气客气,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太子殿下居然也听过小可的名号。”

“时间会流逝,但著作会流传下来的。”看着齐亦北惊讶的神情,傅悠然干笑两声,看来也是有名号的人物罢?好好地才子不做跑去

做山贼,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里咱们要对傅悠然说一声,你老爹还放着王爷不做落草为寇呢。还说别人?

这边认亲认得热火朝天,林熙月看着齐瑞南的侧脸,眼中满是怀疑,“你什么时候找到他们的?”

“没几天。”虽然轻描淡写的说着,可一想起这事齐瑞南的心里堵,为了找他们,可费了他好大力气。

骨哥和山哥也算是江湖上有号的人物,尤其是骨哥,经常做案,见的人多,被人见的也多,潜在京城里虽然隐秘,但总得出门,也就

是应了无巧不成书的那句话,齐瑞南身边新收了一个侍卫,从前是边缘人,后来转正了,他认得骨哥。

就这么着,齐瑞南知道了骨哥和李沛山的落脚地,不过那时一切都没布署好,齐瑞南就吩咐人天天看着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丢了行踪

就行。可骨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多长时间就现有人盯梢,带着李沛山另觅住处,齐瑞南就又展开新一轮地暗寻活动,就这样

,一个躲一个追,也亏了京城是齐瑞南的地头,骨哥和李沛山也不想轻易离京,总算又找着了,还是盯暗梢,于是几次三番下来,时

间也磨蹭的差不多了,齐瑞南这才现身,替他们安置了住处,并声称傅悠然十分想念他们,想见他们一面云云。

“你为什么这么做?”林熙月低声质问,眼神渐冷,“为什么不按你的计划行事?还是说,你怕事情一旦公开,骨哥和山哥就会跳出

来拆穿你的把戏?”

“计划?”齐瑞南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林熙月,又轻笑,“原因么?呵”

他没有说下去,转过头,侧面的轮廓如刀消般,清晰而完美,头顶的金冠束起一半头,另一半随性的披在肩上,火红的亲王服饰映

衬得他肤色如玉,整个人显得更惹眼了些,他的大掌握住林熙月纤细的手腕,轻柔却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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