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城一早醒来从楼上下来,见张嫂正在打扫客厅,不禁想起昨晚那一场翻云覆雨,只觉得心口闭塞,想出去透透气。
正要出门的时候,张嫂突然不顾年迈的身子迅速地冲到她的面前。挡在门口,脸上有些无奈。
“张嫂,你这是做什么?”顾连城自从来到这里就从未见张嫂如此过,平日里要是她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只会悉心教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横加阻拦,所以甚是疑惑。
“太太,先生一早就打电话回来说过,今天等他回来你才能出门。”张嫂的神色很是为难,下垂的眼皮都稍带上了几分讳深。
顾连城皱眉,不禁扯扯嘴角,轻嘲一声。
等他回来?难道等他回来继续像昨晚一样像对待妓女一样地对待她吗?那不是一个正常妻子的生活。是禁脔,是床伴,是宠物。
转念,心中更是彻骨的冰凉。
她本就在他心中不是一个妻子的身份,不是吗?
看在张嫂的面子上,顾连城也不想她为难,索性就懒懒地不计较折回房间。打开闲置在床柜的p,就有几条视频推送显示出来。
傅氏亲家顾德利坠楼身亡!
顾德利坠楼身亡!
坠楼身亡!
死了。
顾连城只觉得这几个字像无限放大的石块冲击着自己的眼球,颤抖的手指不知何时落在屏幕上点开了视频,记者大篇幅的报道她听不真切,唯一的认知便是:
她的父亲死了!
怎么可能呢?风城每一天都可能会有人跳楼。肯定是这些媒体搞错了!她了解顾德利,贪财怕死,怎么可能会跳楼呢?
顾连城脸色歘白,轻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将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
凌晨两点,顾德利于傅氏正在新建的大楼上跳下,当场死亡。
凌晨两点,她在做什么?被傅墨哲压在身下履行所谓的夫妻义务!
虽然没有正脸,但是在那瞬间闪过的镜头中,她认得那件衣服是当初她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为什么会这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先前还是一个活奔乱跳的人为什么突然会离开得那么突然?
一连串的问题撞击着她的脑袋,只觉得两侧太阳穴像被千万根细针不断地刺着,眼泪就这么空前地涌出。
她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她宁愿他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活着,对她漠不关心也好。对她横眉冷对也好。但就是不要走向这一步,阴阳相隔。
正当顾连城抱着手中的p痛哭流涕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张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太,外面有警察找你。”
顾连城心头一惊,转念又觉得合理,顾德利突然坠楼。原因不明,肯定要从身边相关人员展开调查。
应了一声之后,她匆忙打理了一下自己以至于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便跟着警察走了。
警局,顾连城呆若木鸡地坐在审讯室内。
许是过度伤心,刚刚看视频的时候没有看完整,顾德利跳楼的时候竟然还留下一张谜一样的遗书,没有任何财产分配或者其他遗言,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顾连城。
他想要表达些什么,是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吗?还是他此生真的后悔有这样一个女儿。
“顾小姐,你父亲为什么要在遗书上只写下你的名字?你们之前有过争执或者发生过其他事情吗?”警察冷面相待,咄咄逼人。
顾连城闭口不言,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她现在坐在这里,更多的原因不是家属原因,而是这张遗书,这张只有她姓名的遗书。
到底要说些什么!
“顾小姐,我们在问你话,听到没?”其中一位警察显然失去了耐心,提高了几分音量吼了一声。
“我的当事人有权不回答。”突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公文包直挺挺地走进来。
顾连城扭头看向门口,带头的男人后面还有一个英气的男人,逆光而来虽有那么刹那看不清脸,但看身型,她也绝对不会认错,来人正是傅墨哲。
“你们两个,知道这是谁吗?”局长走到两位警察面前,疾言厉色了一番。
“局长,他们所做的都是分内事。”傅墨哲开了口,转而目光就定格在顾连城身上,“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局长一个劲地点头哈腰,亲自将傅墨哲和顾连城送至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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