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基本信息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那就开始对症下药。金得福属于是枉死,死前受人之托,到他死了还忠人之事。但孟魁旭喝酒误事,睡着了没给金得福结账。这才导致他冤魂不散,终日围绕在孟魁旭身边讨债,孟魁旭又听不到鬼语,所以他俩就这么耗下来了。

要说这事也太简单了吧?随便一个懂行的都能解决,这还能落到李长街手里?说实在的,这事让孟瞎子整,他都能手到擒来。

反正也给等晚上金得福来了才能解决,我就让孟魁旭去买点贡品和蜡烛元宝之类的。毕竟是他做错了事,给金得福道个歉,我在从中调和一下,基本就能解决。

但也有意外,如果金得福不同意,那就给多费些手脚了。给看看他有什么心愿没了,还给看孟魁旭能不能完成。

趁着他出去买东西的这功夫,我也把他弄的这些东西收拾了一下。这让他弄的都是些什么啊,中不中西不西的,也不怕两面的大佬都来了再打起来,这叫大不敬。我在房间的附近又藏了两道“画地为牢符”,主要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金得福胆小要跑,我好歹还有招能把他留下。

做好这一切我还出了点汗,主要是来回搬东西太费劲了。一趟两趟的那是玩,四五十趟累拉弦。孟魁旭一手提着一个大塑料袋的回来,看着还冒汗的我眼里充满了不解。

我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些禁忌,这单我只管解决金得福的事。他把一袋递给我说那里是给我午餐,大鱼大肉的没少买,这点还真和我的胃口。完完全全的满足了我的口舌之欲。

吃完后,便开始摆放贡品和蜡烛。荤素蛋糕都给有,小酒满杯。两根白蜡烛立于两侧,元宝是看金得福同意不同意再给他的。

同意的话元宝就当是给他结账了,不同意的话也得给,不过给换个说法,叫贿赂。

接下来就是等着金得福的出现,由我沟通他们两个。我问孟魁旭怎么直接找的李长街,他说公司以前和李长街合作过,留下了联系方式。所以这次他一出问题,立马就想到了李长街,但电话之前一直打不通。

我心想,那会连总局都认定他失联了,你要能联系到他才有鬼了。

我俩一下午就天南海北的瞎侃,从风土人情到个人理想。临天黑之前,他又去买了回饭,次次深得我心。吃饱了以后,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但我感觉自己现在应该算是最佳状态。便立即点燃蜡烛,口念金得福的名字。

念了几分钟,房间的气温突然变低了不少,门口也‘踏踏踏’的响起脚步声来。我马上警觉了起来,将孟魁旭护在身后盯着门口。口中说道:“金得福,金得福。枉死不可害人户,无恶投胎才是福。”

果然没一会儿的工夫,金得福在门口就叽里咕噜的开始说起鬼语来。他的意思是让孟魁旭必须给他道歉,他明明把孟魁旭安全的送到家了,但仍被孟魁旭辱骂了一路,还拖欠他的工钱。并且必须把撞死他的那个人送进监狱才行。

我把金得福的意思转达给孟魁旭,孟魁旭也在我的鼓励下面对门口的方向跪了下去,诚恳的和金得福道了歉,并承诺会给金得福家一些补偿。

但撞死他的人,我们谁都不知道啊。我把问题的关键和金得福描绘了一番,他告诉我了一个车牌号。H6688S,孟魁旭听了显得很吃惊,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掏出手机打开张照片递给我,说:“那是GS局的副局长的车啊。”,照片是几辆豪车和几个中年人的合照,H6688S也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后。

这就意味着孟魁旭想摆脱金得福的话必须给把那副局长举报了才行。但是这对做生意的他有些太为难了,名声将会一落千丈,毕竟副局长是从他的酒局里出去的。

不管孟魁旭开出了什么条件,金得福都不同意,执意要让副局长进监狱。

孟魁旭扭头给我打了个“灭了他”的眼神,我直接视若无睹,你特么不是和我开玩笑呢?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是毁功德的。

我心中正在想应对之策的时候,孟魁旭就冲着金得福嚷嚷道:“你别想了,让我举报副局长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能自毁前程来成全你,你若在得寸进尺,我就让这师父收了你。”

金得福听了这话,突然就在原地不停的跺脚,身上气势陡然上升。看着我和孟魁旭的眼神中除了惊诧,还有一股恐惧和愤怒,他似乎连我也反感上了,这是还想跟我动手,但我真的不想伤他。

于是,我没理孟魁旭,而是对金得福说:“你们二人的恩怨过了今日之后我一概不管,但今日你不能动他,你走吧。”

看着金得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叹了口气,还是人比鬼难琢磨啊。

不像那孟魁旭,张嘴就来,哪怕等我想个主意稳住金得福的啊。他偏不,直接来句让我把人家收了,你特么谈判有这么谈判的?

“钱你爱给不给,那是你和李长街的事,这事我只管到明天,明天之后你另请高明。”我把蜡烛吹灭,和孟魁旭说道。

说完,我也不理他的任何言语,他掏出手机说是给李长街打去。我边走边耸肩,意思你随便打。

顺着路标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我给丁诗琦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我。这地我感觉有点不太好打车,再说我也想她了。

等我坐上电梯临关上门的几秒钟,看见孟魁旭一边跑一边大叫着让我等等。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我放个屁都能把他救了,那我也会憋住不放。

在等丁诗琦的过程中,孟魁旭不断地和我认错,让我救救他。边说还边往下跪,我往后让一步,他就跪着换下方向。直到丁诗琦来了我都没理他一眼。

上了副驾,丁诗琦看了眼后视镜还在跪着的孟魁旭问我:“这是肿么回事哩?你在欺负人?”

我“嘁”了声,说:“你是没见他那副嘴脸。阴差阳错之间把人代驾害死了,人家现在只是想让凶手受到惩罚而已,他却为了前途直接对人家说让我把他收了。反正我是伺候不了这种大爷,保他到明天已经算我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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