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芒煞气就跟不要钱一样的渡送到汉剑上,汉剑瞬间银光大作。我的后背全是冷汗,生怕位置不对。

“成了!”这时候余玄大叫起来,我也没空去顾及了。拨动着剑尖的位置,剑刃切开烛九阴的皮,血瞬间喷出来,呲了我一身。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在多补几下,附近几个位置都给来这么一下,完全没感觉到烛九阴已经不动了。刚来第二下,余玄就喊我下去,我这才看到四周的景色已经不动了。

我下去后回头看看,还在喷涌着鲜血的烛九阴似乎真的死透了,鳞片里不停的钻出红色的小虫子,我看的直觉得头皮发麻。

“这虫子没事?”麦霜霜和姚平妹架着光头走过来问道。

李长街踩死一只,看了看摇头道:“常年不见阳光草蜱虫,吸了烛九阴的血变异成通体红色的了,没什么问题。”

“光头他?”我看着耷拉着头毫无动静的光头问道。

“当时人就不行了,胸腔被拍碎了。”麦霜霜叹了口气说道。

我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又狠狠捅了烛九阴一下,走到光头跟前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和他说道:“我给你报仇了。”

正当我们把光头抬上车,准备往回返的时候,汽车引擎声伴随着十几道刺眼的灯光向我们驶来。一辆越野一个轰鸣停在我们车前摁了下喇叭,那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从后座放下车窗看了看我们的车,又看了看烛九阴。

“你们怎么就把烛九阴弄死了?不知道上面要活的吗?”中年男人一拍车门向我们吼道。

我放下车窗,掏出光头给我的手枪开了保险指向他:“我草你吗个比,下去救人的时候没见着你们,围剿的时候又没见着你们,现在你吗的你蹦出来和老子说怎么把它弄死了?”

中年男人一脸怒气,看向坐在我旁边的李长街:“你就这么教徒弟的?”

李长街“哦”了一声,拍了下我的后脑勺把枪拿了过去,越过我伸出半个身子在窗外。

“嘭”的一声,枪响了。

“你要不问问躺在后面的梅二宝我该怎么教?”说完李长街抽回身子把枪又递给我:“我教徒弟就是这样,你在多说一句,我可保不准他会不会对着你开枪。”

“老李,你咋不崩他呢,要搁我,我就直接崩他。”路上,余玄一脸不爽地说道。

李长街呵呵一笑:“你早说啊,早说我直接把枪塞你手里。”

我半蜷着窝在中间,没心情他俩搭茬取闹。脑子一直想着那些被吃掉的人和光头,幻想着如果我这一身东西给别人或许是不是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救了,而不是像我这样。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在完全合上的那一刹那,我好像忽然看到光头,他对我笑了笑,鞠了个躬。我也对他报以微笑,渐渐的他消失不见了,我也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黄皮子拿着汉剑,两三下便斩了烛九阴,所有人都为他欢呼,就这么随着梦乐呵着。这种魔幻的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慢慢的。有人好像在一直推我。

一开始还以为是我随着人群欢呼被挤到了,但,人群突然消失了,我还在被推着,最后我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梦里,终于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小脸,见我醒了立马笑了起来。

我脑子懵了一下,丁诗琦?难道这几天的经历都是我在做梦?但我看见衣服上的血迹,又说明我确实解决了烛九阴啊?

“傻啦?看见我不说话?”丁诗琦板起小脸,伸手略带嫌弃的表情在我脸附近徘徊着,似乎没找到地掐下来。

我揉揉头道:“有点睡懵了,你怎么来了?”

“嘿嘿,你刚走我就跟着来了,怎么,不欢迎我啊?”丁诗琦扬起下巴,不满的说道。

我打了个哈哈说哪敢啊,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脸,哪知她一躲,打了我手一下,让我赶紧去洗洗。

我从倒车镜里看了看自己,确实满脸都是血污。估计看我这样,李长街也懒得动我。我让丁诗琦去帮我开间房,我怕我这样会吓到人家。

镇上的条件虽说不如市里,但洗澡搁那不是洗。我还以为会先回营地等结果呢,但总局这次的做法好像把李长街他俩也惹怒了,直接来镇里不等总局的安排了。

这次和总局闹翻了其实也挺好的,起码可以保证以后的话语权,如果再想请我们这些外援,那就给按我们的规矩来。但如果总局翻脸的话,那我们的圈子可能要被打压了,毕竟我们只是些无证的。想到这里,我忽然眼皮一跳,我擦。那我的案底不会被翻出来吧?

丁诗琦开完房回来,我把我的想法抛给她,让她帮我想想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她说让她想想,让我先去洗。我一进入酒店,那尖叫声简直能震碎玻璃,我都看见前台哆嗦着要打电话了。

我心想:解释的事还是留给丁诗琦吧,我出现的越久看着的人越多。立马冲进电梯里,跟着几个强忍哭声抱在一起浑身抽抽的小姐姐升到了三楼。

等我出了电梯,等门一关,那里面的哭声,简直了。

直到再也没有血污钻进地漏,也意味着我洗净了全身。衣服也不能要了,掏出手机给丁诗琦去了个电话,让她给我整点吃的和穿的。

裹着浴袍往床上一躺,打开电视。还正好是本地频道播放着新闻,唐装中年人正说着他是如何杀掉烛九阴的过程,那家伙比我整的都详细。

等我看完给李长街打了个电话,问他看没看新闻。他说看了,还夸我胆大,那样都敢出来。我问他怎么想的,他说让别人出风头比咱们出风头要强的多。只要钱不少就行,名不是那么好出的,这也是他一直压着我的消息不让太多人知道的意思。

我没理解他说名不好出是什么意思,不是越有名越赚钱吗?我们这行一个女前辈特别有名,出场一天就两百多万,着实是羡慕到我了。直到半年后,唐装中年男被人以高价聘请,去解决一件还不如烛九阴的事翻车,挂了。才开始有人质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刚撂了电话,门铃就响了。我一开门,并不是丁诗琦。也不知那来个女的,穿的贼性感,就是妆化的有点浓,问我需不需要按摩。

我刚想答应,就看见丁诗琦大包小包的走了过来,当即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位女士的好意,搓着手小跑到丁诗琦身边,接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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