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有宇宙锋,倒不必特意去找“鱼肠”之类的匕首,宇宙锋在死后的虚拟世界中,能大能小,能现能隐,实在是杀人越货的利器。
吴王伯虞哪里提防,被宇宙锋一剑看中,当即就卸下了一条膀子。他像杀猪般大叫起来,叶行远不耐烦,运起八方刀轮神通,一剑切了他的咽喉,这才止住了他的尖声大叫。
这时候宫中禁卫才反应过来,呼喝着扑了上来,叶行远脸上微微一笑,身子一扭,遁地而去。
脱身之法,他早就想好了,这里没有指地成钢的法师,他从高华君处学来的土遁之法,是最好不过的逃命手段。
安姬身上溅满了鲜血,面色苍白,眼睁睁瞧着叶行远消失在眼前,要是一般女子大概早就尖叫惊呼,但她不愧是史上留名的狠辣女子,知道现在是危急存亡之秋,不可有丝毫怠慢。
便厉声喝道:“关闭宫门,太子谋反,快招禁军统领仲求进宫,出兵平叛!”
但这时候已来不及了,只听宫门外一阵喧哗,太子带着一众老臣呼啦入宫,围在吴王伯虞的尸体面前,太子抚尸痛哭,就有人大叫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立刻登基,以正国本!”
当即就有人附和:“请太子登基!”
如果吴王伯虞不死,大部分朝臣是墙头草,得看安姬的脸色,但如今伯虞已死,安姬之子尚未成年,太子仁厚,怎么看都是立他为君。这样一来,原本许多摇摆的臣子全都站在太子这一边,更何况太子配合迅速,打了安姬一个措手不及,登基之事,就这样板上钉钉。
安姬面若死灰,知道大势已去,就算仲求赶来,凭他区区一万禁军,在大势面前,也翻不了天了。
果然众臣扶持太子登基,立刻就收了仲求的兵权,太子另派亲信掌控禁军,封闭宫门内外,城中也戒严数日,吴国这才安定下来。
安姬及其子暂时仍住在宫中,但没了伯虞的宠爱,也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太子为吴王,第一件事便是释放了钟家父子,仍然令钟宁为令尹,主持国事。
但钟宁却辞而不受,他满面颓丧,叹道:“老臣乃弑君之人,安可为一国令尹?”
吴王大惊道:“何出此言,父王被刺客所杀,老大人当时尚在天牢,怎么可能?”
满朝文武都知道是钟奇刺君,但这是为太子立功,都是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提起。可惜钟宁是个精细人,也曾执政二十年,稍稍一问,哪里能不清楚内里?他又是犟脾气,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便垂泪道:“大王厚爱,老臣心领,只是老臣教出不忠之子弑君,便与老臣弑君无异。后世史书,都当记述‘钟宁弑君’。”
吴王再度发愣,招来史官一看记录,果然是写着“钟宁弑君”。吴王大急,赶紧让他改,史官却不肯,又道:“这是老令尹吩咐,言之有理,我既为史笔,便不可动摇,若是轻易改之,安有信史?”
钟宁固执,史官也是个硬骨头,吴王无奈,想去找叶行远商量。叶行远这时候却已经自闭在家中,再不出门。
这时候朝中已经有许多人议论,要定叶行远的弑君之罪。
这事叶行远也知道,哭笑不得。他只是在适逢其会的时候,做了一个自己本心的选择,倒没想到便宜老爹会将弑君这个罪名扛了下去,如今钟家几人都辞官不就,父兄郁郁寡欢,看上去他们家的情况倒没比以前好多少。
不过至少太子即位,吴国应该不至于衰落下去,叶行远觉得自己没做错。
如今风口浪尖之上,他当然也不能招摇过市,朝中议论纷纷,他干脆躲进小楼成一统,读圣贤书,忘窗外音,也是乐得自在。
此后数年,吴王几次想要征辟叶行远出来做官,都被朝中大臣尽力阻止。不管叶行远是为了什么,他终究是个弑君之人,又有哪个人敢用他?
钟宁年纪大了,在天牢原本就落下了病根,心中又憋闷,没几年就寿终正寝。钟平的身体不好,也随父而去,临死之前抓着叶行远的手道:“弑君之事,亦有大义,我只会感激兄弟相救之恩”
他素来沉默寡言,心里倒是个明白人,叶行远心中一松,也觉得至少自己没白来一场。
此后为父兄守孝,又是三年。这三年中,吴国国势不好不坏,太子治国不差,但也未见得有多高明。尤其是他重视民生,却不重武备,到了第七年的时候,终于还是越国入寇,发生了战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