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外樱子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薛国华一行人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值得一提的是,面对一桌子珍馐,人吃得最爽的时候往往不是他最饿的时候,最饿的时候吃东西往往只知道胡吃海塞这种情况噎死的不少见,至于食物什么滋味,饿人多半是尝不出所以然来的,所以人吃东西得最爽的时候往往是他有点饿又不那么饿的时候,能品出滋味,最关键的是,得有观众。
比方说,架个烧烤摊在路边卖烤鱼,等把顾客全都吸引过来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摊主烤好第一条鱼却道:“头一回烤,也不知道手艺咋样,我得先试吃一下!”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那烤鱼上下了嘴,让所有顾客看着他有滋有味地把烤鱼,然后才烤第二条注意:不是几条一起烤,等第二条烤好了,摊主又找个借口吃了起来这就讨打了,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没得吃,独食的滋味那才叫美妙。
同样的道理,费伦眼下就是如此,除了薛国华进来时他斜了一眼外,其他时候都在慢条斯理地吃东西,既没招呼薛国华们坐下,也没请他们一块吃。
然后还没吃中饭的陈少辰、黄一平等人就开始咽口水了!可惜口水咽得再大声,费伦也没有邀他们入席的意思。
终于,天生具有“嘴欠”属性的黄一平忍不住嘀咕道:“这算什么事啊?请人进来却自己吃东西。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嘛!”
这话一出,薛国华就暗自叫糟,正想叱责黄一平两句,费伦的声音却悠悠响起道:“谁请你们进来了?我只是让人把你们叫进来而已!至于说客,我与你们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甚至在今天以前都没听过你们的名字,自己找上门来的也算是客么?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全人类都是客了,我忙得过来嘛我,脱线!”
黄一平这几天轮值守在费家大宅门口,没事的时候倒也学会了几句本地话,听到费伦说他脱线。就明白这是在骂他。
“你骂谁?”
费伦听到这句质问。不禁哂笑起来:“薛国华是吧?这人你手下?怎么这么二呐?”
薛国华闻言一怔,正欲说点什么,没曾想黄一平又抢在了他前头:“你说谁二?你才二,你们全家都轰!”
话还没完,还嘴的黄一平已然被一股莫大的无形之力拍在了长餐桌另一头的墙上,如挂画一般,口吐白沫。晕厥着滑落到地板上,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搞定了黄一平的费伦表情变得沉肃,寒声道:“薛先生,你手下也太不懂规矩了,跑来我这里居然还想骂我全家,这也就是遇见了我,没要了他性命,回去以后好好管管,不然以后得吃大亏!”
“是是是!”薛国华忙不迭地应承着。他虽说是高官,但这样一言不合即动手的场面还真没见过,多少有些惊惧,同时对黄一平的怨念也相当之大:回去以后管教他那是他父母的事儿,老子才没这心情呢,直接把他抛出去也就是了,“费先生。您看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聊聊”
费伦却摆手道:“不急薛先生,等我吃完东西再说!”言罢,又自顾自地享受起珍馐来。
薛国华等人见状哪还不知道这是费伦给他们的下马威,虽然一个二个都怨念无比,但有黄一平这个前车之鉴,没人敢表露出来,只能偷偷咽着口水,默默等待。
大半个钟头后,费伦终于用餐完毕,按铃叫樱子她们进来把东西都撤了下去,这才邀薛国华一行人坐下。至于黄一平,早被五大三粗的外国女佣兵扛去了花肥房搁着,只要保证他不会挂掉就行,其实如果他不是个中国人,费伦早把他送去见阎王了,怎可能还留他一命!
等温热茶水端上来,早饿得不行的陈少辰、还有薛国华的那帮手下纷纷一个劲儿的灌茶,这才觉得肚子稍微好受一点,唯独薛国华只轻呡了一口茶水,便无有动作了。
费伦见状不禁赞了一句:“薛先生,看来你的忍耐功夫不凡啊!”
“哪里哪里,我是在太祖仙逝前八年出生的,小时候吃过些苦,所以这意志品质倒是锻炼出来了!”薛国华淡然道。
“这么说薛先生才三十多岁?”费伦一脸古怪地瞅着薛国华,因为这货的底子他已从至玄那里听过一些,实在有点不敢置信。
薛国华在中央部委待了有五六年,这别的能力提升不多,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倒属一流,看到费伦的表情,当下洒然一笑道:“正因为我比较年轻,所以上头才派我来与费先生交流勾兑!”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那不知薛先生今次来,想聊些什么呢?”
“呵呵,费先生您的丰功伟绩我就不在这里重复了,反正他们那些小的也不懂,至于上面的意思很明确,希望你在大中华地区不要搅风搅雨”说这话时,薛国华嘴里有点发涩,因为来之前他已经深刻了解过费伦的实力了,那是一种核武级的战力,就算美国佬想要限制也限制不来,更何况上头,所以他十分明白他说的这番话有多么的无力。
好在费伦并未一上来就驳斥薛国华的论调,反而饶有兴趣道:“不在大中华地区搞事儿,还有吗?”
“还有就是上面希望费先生能为国出力!”
“让我出力?呵呵,我就是个破坏专家,能出什么力?”费伦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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