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向祁进示好的三皇子江沛,生母是宫婢,早已亡故。他在成年后封王搬出宫里,府邸与祁府隔得不远。

但祁进从未与珉王有过多的交集,一是避嫌,不欲卷入皇位之争,二是他对珉王的作风不喜。

徐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将军,您不是一向不喜珉王?”

“我现在也不喜。”

“那您为何同意他的相邀?”

“探探路。”

前世谋划算计他的人,还真是不少啊,可笑自己一心沉浸在美色里。

他心底怀疑,方尚书是珉王的人,设计了一出连环计,最后拉孟将军下马,再让他自己的人接替将军之位。

徐顺还想再问,抬头见将军一副不再多言的模样,悻悻住了口,心里却跟猫挠似的。

夏婧回到义清苑,酥饼还冒着热气。

这东西的味道,容宛舒记忆犹新。左新荣是个探子,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到哪儿去?

但在夏婧炙热期盼的眼神下,她还是闭着眼睛咬下一小口,勉强笑道:“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夏婧笑嘻嘻地摇手:“我不爱吃梅菜,您喜欢就好。下回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去买!”

容宛舒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琢磨着能不能哄骗左新荣换个行当,每一回都这么吃,太折磨人了。

她皱眉吞下一口后,喝了一大杯凉水,为了转移夏婧的注意力,问:“街市上很热闹吧?”

夏婧怕她记起自己监视她一事,隐去了在街头遇见徐顺那一段,津津有味地说起在街市的见闻。

“今日是赶集日,人很多呢。街市两边都支满了摊子,胭脂水粉、女子头饰,还有卖鹦鹉的,那只鹦鹉看起来可神气了,还会说话呢!”

容宛舒悄悄放下酥饼,一边捧起那一小碗冰镇酸梅汤,一边兴趣盎然地听。

夜风燥热退去,凉风习习。容宛舒梳洗完毕,躺在床上想,左新荣这几日应当就会想方设法来找她。

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夏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经历过上次被二夫人连夜栽赃的事,她对夜里的敲门声格外敏感。

“谁!”

“夏姐姐,是我。”

这是在将军房里伺候的丫鬟的声音,夏婧开了门:“这么晚了什么事?”

“将军喝醉了,一直在找容姑娘。”

夏婧一听,这是要容姑娘去伺候啊。

“你等一会。”

容宛舒听到外面的对话,已经坐了起来,神色不明。

他喝醉了要找她?

不会是又要掐她一次吧。

祁进太古怪了。

夏婧点亮了烛灯,绕过屏风走进内室,看见容宛抱着腿怔怔出神。

“容姑娘,将军找您。”

“嗯。”容宛舒回过神,在夏婧的伺候下更衣梳妆,很快出门,随着前来传话的丫头去到祁进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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