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的实力与自己几乎是如出一辙,况且,自己此番闭关仓促结束,难免伤了身体,实力更是大打折扣。
不过,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进去,找到寄宿体,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将那抹执念收回来,说到底还是自己道心不定,否则怎么会让心神失守而分化出一个自己。
正巧他瞧见了结界边缘处有一只兔子,他顿时心生一计。
景禇感应到结界的波动立刻循声而来,却只瞧见一只撞上结界晕过去的兔子,他蹙着眉头,伸手将兔子抓了起来,“小家伙,你不好好待在外面,干嘛非要进来送死,既然你如此的迫不及待,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待本王将你一锅炖了,为我和王妃的婚礼添一道野味。”
容尘趁着结界打开的一瞬间利用隐身窜进了结界,在听见景禇说的那一番话后,心中已然明了,这个景禇恐怕就是自己那执念选中的寄宿体。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直觉,景禇说的话很明显是冲着他的,可是,自己隐身,他绝对看不见,除非,他早知道自己回来,必然会想方设法进入这个结界。
而且,他说要大婚,他既然是自己的执念,那便不会去娶旁的女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女子是顾音书,那个他闭关前才见过的出现在南疆的女子。
景禇甚是高兴地抱着兔子回去,容尘一路跟着,直到在一座恢宏的王府前停下,容尘看着这坐王府与整个南疆明显格格不入的绿意盎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到期还是动了心,这院子是典型的晋朝建筑风格,而且,这院子是自己曾经还是贺宝文的时候与顾音书住过的房子,只是不知道顾音书还记不记得。
时隔许多年,以及虚假欺瞒,她再次住进这坐府邸也不知是何感想。
景禇已经进去了,容尘立刻跟了上去,不过是一扇门,容尘感觉自己仿佛穿越了两个不同极端的季节。
外面冰天雪地的南疆国建筑群内,摄政王景禇的王府内却是四季如春的季节,各种绿植遍布,就连蓝天白云都精细的照顾到了,再看那不远处硕大花园里争奇斗艳的花朵,以及汀汀咚咚从假山上流下的水声,伴随着清越嘹亮的鸟鸣一道钻入了容尘的耳朵。
这一方结界想必是花了他不少心思,原来自己心中一直那么在意顾音书的。
“王爷!”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容尘终于从思虑中回过神,一转头就发现正在给景禇请安的是两个傀儡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完全真正的傀儡人,因为这两位丫鬟是活人,只不过是被控制了心魂,这……
这是顾音书才会的术法,他心中猛地惴惴不安起来,莫非顾音书被他说服了,两人打算再续前缘就此在这虚假的结界里,继续从前那段虚假的夫妻生活吗?
不行,他不允许,如今,一切事情已然上了轨道,他绝不能让顾音书好不容易求来的自由就这么葬送在自己手上。
另一边,景禇面露诡异微笑,对突然出现在自己年前的春华和秋实斥责道,“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的兔子可怎么办?”
容尘心中一动,他总觉得自己才是景禇口中的那只兔子,莫不是他已然发现了自己?可是,如果他发现了自己是不会任由自己一路尾随着他的。
不管怎么样,他作为主体还是占有优势,只要不到万不得已,他就当作景禇是看不见自己。
被斥责的春华秋实一齐半蹲下膝盖,诚惶诚恐道,“王爷,王妃她不肯换婚服,奴婢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而且……”
“而且什么?”景禇有些不耐烦道,说着便将怀中的兔子顺着耳朵提溜在一只手里,那兔子怕是早就醒过来了,可是完全挣不脱这个抓住它的人,此时正呆滞地任由这人抓在手里,除了那几根被呼出来的热气吹的微微颤动的胡须能证明这兔子还活着,它看上去与一只死兔子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王妃拿了剪刀抵住自己的脖子,说只要我们靠近一步,她就自我了结!”
景禇闻言低骂了一声,将手中的兔子扔了过去,“做成菜,晚上,我要陪王妃用兔肉。”
然后便大踏步往前走去,容尘立刻跟了上去。
几番周转,停在了一间屋子外面,容尘看着景禇先是敲了敲门,没人应。下一秒直接就踹开了门,容尘一眼就瞧见屋子里的人,那张熟悉的面容看着消瘦了许多,只着一身白色单衣,双眼通红,脸色一片惨白,而她的手中正抵着一把剪刀,满脸警惕地看着门口的景禇。
她不愿意,正如他所料,顾音书恨极了自己怎么肯能区服与这一抹执念,但,与此同时,他又不可避免地难过起来,“她分明已经放下了过去,为何自己心中反而失落极了,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吗?”
只不过是稍微分了一下神就发现对面的情况已经变了,顾音书很轻易地被景禇夺了剪刀,整个人背靠着景禇的怀抱,两只手臂被交叉着握在景禇的手中,动弹不能。
顾音书的情况不容乐观,且以她的能力就算不能应付这一抹执念,至少逃跑还是不难的吧!怎会便成了这样一个任人宰割的情况?
难道?顾音书的术法被他给封闭了?
果然下一刻,景禇就贴心地为他解释了,只见他一只手依旧紧抓着顾音书的两只手不放,另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搂了上去,用景禇那张邪魅狂狷的脸几乎贴着顾音书的嘴唇道,“小书,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呢?你知道,我爱你,我是不会让你难过的,所以,只等我们成婚之后,我立刻就解开你的术法。”
顾音书闻言,气急了,不知怎的用劲挣开了景禇的钳制,然后立刻就远离了景禇,好巧不巧,就在容尘站立的地方,他连忙退了几步,要是顾音书再后退一步肯定会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会被景禇加速发现。
“景禇,你无耻,不要以为你用那些余下的辰国百姓来威胁我,我就怕了你,或是从了你,我宁愿一死,也不愿受此等屈辱。”
景禇依旧笑着却一步步逼近,直到将顾音书又逼近一个逼仄的角落,“小书,你错了,我这不叫无耻,我对你是不会做什么无耻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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