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哪里有不愿意的意思,这种时候,只要将军对她不再冷冰冰的,就是正妻之位都可以让出去。

“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姚尧忍不住道,“哥哥,我一个大男子要什么照顾啊,你可别为难嫂子了。”

姚夫人立马说,“大男子怎么了,大男子也是你哥哥的弟弟,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照顾你是应当的,日后你需要什么尽管找我言说,不,还是我知会府中一声,一切都由你自行做主吧!你这般年纪的恐怕有些事情不方便同我讲,若是遇到什么抉择不了的事再找我或者你哥哥就好。”

姚文稷立马不认同道,“你也别太惯他,否则养成个不知收敛的性子可怎么好。”

姚尧心道,“哥,我已经成年了,我的心性早已养成了。”

不过,这种有家人为了自己而掀起一轮话题的感觉是真不错。

一顿饭就这样因为姚尧的教育问题而欢快地度过了,事实上,姚尧即便作为一个傀儡皇帝也早就过了需要教育而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的阶段了。

不过,今夜,姚夫人无疑是最高兴的人。

结果,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脚一软晕倒了,姚尧正要去接的时候,发现自家哥哥早已将人抱在怀里,着急道,“来人!快去找郎中!”

姚尧失笑,“哥,有我在还找什么郎中?”

姚文稷这才记起,自家兄弟亦是身手不凡的神医,于是,这才放下心来便将人抱进屋里,坐在一边等着弟弟的检查。

心中一时间懊悔不已,夫人本就是为了自己,一个女子不愿自己的夫君去战场送死也有情可原,这些天自己对她冷脸以待难免会伤了身子。

说清楚就好了,相信她日后定然不会再做出这般不知轻重的事情了。

一旁的姚文稷伸手搭脉,脸上神色莫测,不过,看那紧皱的眉头就知道姚夫人此番昏倒并不简单。

看着弟弟的神情,姚文稷心中一时间无比紧张,忍不住问道,“尧儿,怎么样了?夫人她是不是很严重?”

姚尧闻言收回了手,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哥哥忍不住道,“很严重。”

姚文稷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怎么会?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啊,这么多年连个感冒咳嗽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就严重起来,你莫不是看错了吧?”

姚尧又道,“哥,你与嫂子成亲多年却一直未曾有孕,并非你或是嫂子的问题,而是,嫂子被人以一套诡谲的针法封住了子宫口,若不解开,便是此生都不会有孕,而且,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至少也有十年。”

姚文稷止不住后退一大步,踉踉跄跄地摆了几摆才稳住身形,只是他的嗓音却还是颤动不已,“尧儿,你是说夫人她早在出嫁前身体就被人做了手脚?”

姚尧点头,“是,不过,哥,你放心,我对那套阵法有所了解,可以先以药物控制疏通子宫周围的经脉,待我去同国师大人请教一二,便能替嫂子解了这针法,相信,过不了多久,哥哥就可以当父亲了。”

都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姚文稷今日心情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在确定了夫人没有大碍后还得知以后能尽除夫人与他这些年为之痛苦不已的子嗣一事上的艰难,心想,姚尧真是他们姚家的福星,才一回来就立了这么一件大功。

“太好了!尧儿,大哥,谢谢你。”姚文稷忍不住抓住姚尧的手,满脸动容,其实,他心中一直都明白夫人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自己日后也会变心,亦或是某日自己上了战场就一去不回了,而她自己却孑然一身,连个寄托和希望都没有,没有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如今,总算是好了。

“不过……”姚尧心中亦是为哥嫂二人开心,索性还是想告诉哥哥嫂子昏倒的原因,不曾想倒是把姚文稷给吓的一惊一乍的。

“不过什么?”姚文稷立刻紧张地凑上去,见姚尧面色很好,这才后知后觉道,“我说你们这些医生怎么都说话大喘气啊?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家属最怕的就是不过二子了。”

姚尧气结,没好气地对着姚文稷叹了口气,“哎,也是嫂子命苦摊上你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嫂子这是因为这几天情绪起伏过大,加之忧思惊惧,想必是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日乍然一放松,整个人的身体便跟不上了,是以昏过去了,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无须担心。”

姚文稷松了口气,这才寻了把椅子坐下,忽然,却又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般坐了起来,把姚尧吓的一哆嗦,“哥,又怎么了?”

姚文稷道,“要遭,方才我们与摄政王不是说到了国师去了南疆国吗?”

姚尧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便劝解道,“哥哥,此事急不得的,这将近十年的症结,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解了,先养好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况且,以国师的能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南疆国,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这几天上。”

姚文稷这才彻底放了心,“姚尧说的有理,是大哥心急了。”

姚尧不知道的是,在他口中万事不难的国师大人这一次是彻底栽了,以至于姚夫人,他的嫂子在一年后才终于解了那针法。

容尘闭关期间心神不定不妨被心中的一缕执念窜了出去,而他提前出关后,紧赶慢赶一路循着那执念的位置而去,竟然到了南疆国。

只不过,他在看见原本南疆国矗立的地方一片空阔时就知道事情麻烦了,看这样子,这里是布下了结界,这也说明那一抹执念已然寻到了合适的寄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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