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到的事情不管,遇到了不管,良心上也过不去。

但是我又不太懂蛊术,更不要说解蛊了,唯一能解蛊的净水丢在康心雨那里。我赤手空拳怎么办?

盈月一笑:“只要你愿意管这闲事就行,别的我来做。”

盈月说,这家有人已经中了蛊毒,这条蛇不是去下蛊,而失去察看被下蛊者的状况,好及时对主人汇报。

看我有点吃惊的样子,盈月说:“蛇是很有灵性的一种动物,遇到了千万别伤害它。”

我笑了说,我自己就是属蛇的,难不成自己伤害自己?

盈月也笑了:“不过下蛊的姐姐真是歹毒,不可以这样的呀!”

“姐姐?你知道是谁下的蛊?”

盈月淡淡的说:“这样的事情很多了,三姑村的姐妹们,看到邻村哪个自己心仪的小伙子,不屑天长日久的谈恋爱。直接就是下一点情蛊在他身上,让他自投罗网。”

“那要是人家还是不肯和她好呢?”

“很少有不肯的,真不肯的就给他下重蛊,就像跟前这人家,一定是被下了重蛊的,是要他的命。”

“这也未免太狠毒了吧?”跪求百独壹下黑!岩!

“是啊,这家的小哥哥只怕命在旦夕了。”

“那咱们赶紧救人呀!”

我这时候也忘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既定原则,催促盈月。

到了那家人家的院子里,盈月高声喊叫:“家里有人吗?”

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迎接,但是并没有一点热情的样子,询问盈月:“姑娘你找谁,有事情吗?”

盈月说:“我们要前往三姑村。路过你家门口讨口水喝。”

中年女人一听我们要去三姑村,把我们丢在院子里扭头就走,回屋后立刻关紧了房门,任凭我们怎么敲打都不开门,盈月急了:“你还要不要你儿子的命了?我是来救他的!”

屋里一点应声也没有,盈月看了我一眼:“咱们走,她儿子死活关咱们什么事?走吧!”

说着原地踏步看着我一笑。

屋门忽然打开,那个中年女人冲了出来:“别,别走!”

一眼看见我们根本就没动,却又沉下脸来问盈月:“你们怎么知道我儿子病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条小蛇游走到我们跟前,对着盈月白生生的脚脖子就要来一口,或许它是恼恨盈月多管闲事吧,但是却被盈月手疾眼快一把攥住了蛇脖子提溜起来,笑着对中年女人说:“是它告诉我的。你的儿子是在一个月前被咬的,然后回来就经常精疲力竭的一副死样,晚上还发高烧,对不对?”

“姑娘你,你怎么知道?”

盈月说:“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带我们去看你儿子,他快要性命不保了。你还啰嗦!”

说着就挤进屋里去,中年女人赶紧两步抢在前面带路,走到里屋去。

床上躺着一个小伙子,面色憔悴气息微弱,眼看是真的快不行了。

盈月伸手在他腹腔摁了几下,然后忽然美目一睁对我说:“先把周围的弄弄干净再说。”

一边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纸包,小拇指头蘸一点纸包里哦粉末弹在地上,片刻功夫,只见从屋角钻出一条一尺多长的乌梢蛇来,游到盈月弹出的那点粉末一动不动了。接着又从墙根的石头缝隙里,陆续爬出十数条乌梢蛇,都是晃悠悠的爬到那点粉末跟前,贪婪的吸两口就趴着一动不动,而且很快僵硬了。

盈月看着再也没有乌梢蛇爬出来,就对我说:“好了,基本是都出来了。”

然后又把小拇指蘸了一点粉末,在那小伙子的眉心、肚脐、心口各自点了一下,不到一分钟之后,只见一条只有两寸多长的乌梢蛇,从小伙的嘴里爬出来,接着就热闹起来,只见小伙的肚脐眼和嘴里,接连不断的乌梢蛇往外爬,到后来简直是涌出来!

盈月已经提前让中年女人准备小桶,见乌梢蛇源源不断的涌出来,盈月赶紧叫中年女人用小桶把这写小蛇收集起来,等到小蛇涌出来的数目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一条也没了的时候,盈月深深舒出一口气,对我说:“好了。”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早就目瞪口呆了。

中年女人也是睁大了两只眼睛,连舌头都伸出来半截缩不回去。

但是那儿子却还是紧闭双目不肯醒来,中年女人焦急的抓着他的胳膊推搡,我疑惑的看了盈月一眼,盈月一笑对那小伙子呵斥一声:“醒来!”

还真特么神了,随着盈月的一声呵斥,小伙悠悠睁开了眼睛!

中年女人喜极而泣,抱着儿子的身体呜呜咽咽起来,好一会儿才松开儿子对他说:“是你这个小姐姐救了你性命,还不爬起来磕头谢恩!”

那儿子就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被盈月摁住了,回头对我一笑:“咱们走吧。”

中年女人怎么肯放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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