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债是个什么东东?冷逸轩诧异的看着穆云舒。
穆云舒详细的给冷逸轩解释了一番:“王爷可是懂了?”
好像是懂了,又好像是没懂,冷逸轩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他家娘子好像是惊为天人。这小脑袋瓜里整天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呢?
“相公,你怎么就这么笨呢。那国债就是一张纸,和银票差不多,上面必须要盖着管用的大印才行,说白了就是国家跟民众借钱的借据,时间一到连本带利偿还。利息越高,就越容易借到。”
这么一解释冷逸轩懂了,可是他也很快明白了关键所在:“可是那个利息,要如何偿还?”西蒙国近几年总是天灾不断,国库空虚,冷轩辕又体恤民情的不断减免赋税,到时候时间一到拿什么来偿还本息。
“这是我能够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了,至于如何实施就让你们男人来想办法吧,你不是一直夸花姑凉聪明么,不如写封信把我说的话告诉他,至于如何实施就靠他了。”
冷逸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穆云舒的说法写了信给花逍遥,除了信还捎上了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对于整个工程来说虽然是杯水车薪,却也够花逍遥支撑上一段时间了,足以让花逍遥有时间去想想如何偿还本金和利息了。
宋真进来的时候,花逍遥拿着冷逸轩的书信愁眉不展,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吹日晒的缘故,花逍遥的脸黑了不少,也糙了不少,不过这样看上去可是顺眼多了,也更像是一个男人,一个做大事的男人:“花大人,自从收到这封信之后就愁眉不展,不知宋某人能否了解一二,宋某人虽不才,却也希望能够为大人分担。”
花逍遥实在是想得头疼,就把那封信给了宋真,宋真看过之后,立刻惊呼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办法是好,你要我如何偿还本金好利息?”
宋真则一脸喜色:“大人,我宁山原本是富庶之地,有很多农作物特产畅销整个西蒙国,以前甚至还有别国的商贩到我们这里购买。要不是水灾不断,我宁山又何至于如此惨境。
只要止住了这涝灾,我敢保证,三年之后,宁山又会恢复之前的富庶,偿还本金和利息根本就不是问题。”宋真说话铿锵有力,一脸镇定。
听了宋真的话,花逍遥脸色一喜,如若完成了这样任务,势必会为他今后的路铺上了很多节台阶:“宋先生说得当真?”
“当真,当真,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听了宋真的话之后,花逍遥反复的斟酌了一番,之后写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国债计划书,写过之后怕还有漏洞,叫来宋真,让他为其查看。宋真看过之后更是频繁点头,心悦诚服的点头称赞。
见并无不妥,花逍遥准备亲自回京都一趟把这份计划书双手奉送到皇上面前。隐忍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在众臣和皇上面前露一手了。
跟宋真交代好了工程的后续工作,花逍遥带着最信任的两个亲信青山和柏树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都。
信鸽提前两天到达京都,冷逸轩最先收到花逍遥要回京都的消息。
“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够想出办法。”同时得到消息的穆云舒很高兴,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伍月洒。近日来她去看了伍月洒几次,伍月洒的精神都不是太好,关于那天的事穆云舒问了几次未果之后就没再提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穆云舒不得而知,不过看着伍月洒郁郁寡欢的样子,穆云舒真是着急,现下花逍遥要回来了,是不是伍月洒就会开心起来了呢。
看到穆云舒如此欢脱的样子,傲娇小王爷可是不乐意了,憋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他回来你很高兴?”毕竟花逍遥心里想什么喜欢谁他门清。
穆云舒还没发现自己相公已经生气了呢:“可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哎,不对,相公我不应该高兴才对啊。”
某人像是幡然幸福。
冷逸轩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的心思就应该在我身上,没事为了别的男人瞎高兴什么。
“看了花姑凉回来以后我要整天围着相公转了不能让你们俩独处,古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么。你这才被我治好的病,别一见花姑凉回来,在旧疾复发了可就麻烦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傲娇小王爷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你这丫头”伸手去拧那人的鼻头,那人却嘻嘻哈哈的笑着跑远了。
“爷,我去丞相府把这好消息告诉月撒,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还没来得及嘱咐这事不能外传呢,那人已经跑远了,还高声的回了一句“放心,她不是外人。”
丞相府内,伍月洒又瘦了一圈,苍白的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相思让人愁啊,看着伍月洒的样子穆云舒的眼圈一下子就跟着红了,一伸手拉住伍月洒的手:“月撒,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刚要给她诊脉,却被伍月洒挣脱了:“没事,府里的大夫瞧过了,就是胃口不好,吃的少了些。”
要真是如她所说就好了。这分明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啊,自己说的事大概能让这傻姑娘高兴高兴吧?自己现如今得到了幸福,突然就觉得天下所有的人都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月撒妹妹,那人要回来了。”
这怕才是世间最管用的良药吧。穆云舒一伸手抓住伍月洒的手,眼睛亮了亮。她还真是提她高兴呢。
果不其然,伍月洒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又很快黯淡了下去。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反正那人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即便是那一夜,也是抱着她当成了别人。
“怎么,月洒妹妹,你不高兴?还有那晚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身处爱情之中的人都是傻瓜,这一会穆云舒的心理学也不灵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伍月洒苦笑了一下:“姐姐放心,妹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不是没有勇气下药,是下过药之后没有勇气承认,如若有可能,她情愿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自欺欺人的觉得花逍遥即便是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喜欢别人。然而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想要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姐姐,我累了,想睡一会。”
一看见穆云舒仿佛就看见自己的失败,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想面对她。还没等穆云舒说话呢,伍月洒就重新躺在床上呱唧一声闭上眼睛。明明说好的要忘记,只是眼前却时时刻刻浮现的都是那人如花的面容。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穆云舒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离开之前听见伍月洒笑声的说了一句“多谢姐姐时常惦记着我,只是我已经不喜欢那人了。”
真的是不喜欢了么?一个转身,背对着穆云舒,两行清泪已经落了下去。
出了丞相府的穆云舒心情并不是太好,明明尽兴而来,却败兴而归。看着伍月洒的反应总觉得她隐瞒了些实情。
上了马车一路失神的望向窗外,怕大路上太吵,丁香自作主张让车夫走了一片相对僻静的小路,那条小路紧邻着河边,河的两岸种着许多垂柳。河两岸的草地上,还开这些不知名的小花,丁香想着主子看到这样的风景也许心情会开阔一些。
风景不断的在眼前变换,却并没有让穆云舒的心情好过起来。穆云舒呆呆的望向窗外,总觉得应该为伍月洒和花逍遥两个人做点什么。
突然不远处,穆云舒看到一个很眼熟的身影。穆云舒一怔,想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这个熟悉的身影是谁,不觉得吩咐丁香,让车夫放慢车速。
那人是个女人,穿着斗篷,将斗篷上的帽子紧紧的扣在头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清脸。这人究竟是谁?穆云舒的疑惑跟着无限制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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