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穆云舒看到了那人身上佩戴的荷包,那不是自己亲手绣得送给田氏的么,怎么会在这人身上,再仔细一看这人无论从身高和体态上看,可不就是田氏么。

只是好端端的。田氏为什么会到这么个地方,而且鬼鬼祟祟的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在穆云舒疑惑间。田氏已经上了马车,车夫迅速的挥舞着鞭子赶起了马车,那马车便飞奔起来,不一会就在穆云舒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停车。”穆云舒高喊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穆云舒取了面纱戴在脸上:“丁香,随我下去瞧瞧。”

这么急着走,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起田氏之前对冷逸轩的诸多迫害,突然新生恨意。要是能够抓住她一些把柄在手中也是好的。

“主子,这里就我们几个人,又有些僻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丁香随穆云舒下了马车,心中无不担忧。

“不怕,我们只是进去瞧瞧,这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在穆云舒的带领下,主仆二人进了之前田氏出来的那条小巷,只是很平常的小巷。并无什么不妥。穆云舒却总有种预感,会被自己发现些什么:“丁香。我们在往里面走走。”不死心,一定要一探究竟,以她的直觉来看,田氏到这里来不会是游山玩水的。

很快穆云舒验证了她的想法,曲径通幽处,在小巷的最里面竟然有一家画院。古香古色的大门,上面有一个金漆牌匾,上面写着白雪画院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倒是能够看出写字的人的深厚功底。这倒是个幽静的所在,如果在这样又氛围的地方做些苟且之事,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穆云舒和丁香一前一后进了白雪画院,明明是做生意的,却开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地方。里面自然没有客人,一个年轻的童子见有人来了,连忙迎了出来,不过不是来迎接穆云舒主仆二人的,而是赶着让她们走的:“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我们画院要关门了。还是请回吧。”

大白天的就要关门,这是什么道理,穆云舒一伸手掏出些碎银子放在那童子的手中,接着看了眼丁香。

“我家主子是爱画之人,听了朋友介绍说你们画院有不少的好画,可否介绍一二?”

童子脸上略显为难,手中捧着的不像是银子,倒像是烫手的山芋:“这位客人,实在是对不起,画院真的要关门了。”

穆云舒又看了丁香一眼,丁香立刻会意:“哎,你这人,开开门来做生意,难不成你是怕我们没钱?”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是我们画院的规矩。”

“宁哥不得无礼。”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穆云舒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穿着青烟色袍子,袍子上面画着水墨画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只是一缕头发被束在头顶,上面带着个浑身通透的深绿色的翡翠发箍,和那一身青烟色的衣服倒是相得益彰。

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一张薄薄的嘴唇上竟然还涂了胭脂,一阵风吹来,男人的袍子和头发都被吹起,乍一看倒像是仙人落入凡间。

男人着实迷人,估计有十个女人有九个都会为他倾倒,偏偏穆云舒就是那个例外。

穆云舒觉得自己看人一向很准,她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总觉得这大男人打扮成这样,好像有点像牙口不好的小白脸。难不成一种直觉在脑海里渐渐形成,穆云舒知道自己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主人。两位客人说要买画,只是”那童子见男人出来,立刻抱拳施礼。

男子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妖艳的邪魅之色:“既然是爱画之人那就请进来吧。”

说着看了一眼穆云舒,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给穆云舒抛了媚眼。

看到那男人妩媚的神色,穆云舒的鸡皮疙瘩不觉得掉了一地。小样,还想勾引我,爷们的我见过冷逸轩,娘的我认识花逍遥,就凭你,还想入得了本姑娘的法眼,简直就是做梦。穆云舒真的很想冲着那小白脸翻一个白眼,不过为了查明真相,她还是压抑了下胸口翻腾出的强烈的恶心感,强颜欢笑。

穆云舒主仆二人随着男子进了内堂,内堂中除了一副没有画完的山水画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一副完成的画作:“小姐这下明白童子为什么不让你们进来了吧,实在是在下最近没有灵感,虽然是个画院,却无画可买,所以才让童子早早关门。”

穆云舒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下次有机会定当拜会。先生的画不错,我很喜欢。今日就不多叨扰先生作画了。”

给丁香使了个眼神,主仆二人就往外走,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顺利的上了马车。

“主子,这男人是否跟田氏有关?”

穆云舒冷笑了起来,想不到着田氏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还活脱脱的贼喊捉贼要了穆云雨的性命,等我坐实了你的罪行一定要你好看:“没错,田氏的确刚刚从这里离开。”唯一能够让田氏来着的原因就只是男人。

“小姐怎么敢肯定?”

“记得我送给田氏的荷包么?里面装了驱蚊醒脑的草药,田氏特别怕蚊子就一直戴着那荷包,正是荷包里散发的味道才会防止蚊虫叮咬,那味道很特别,所以我闻的很仔细,那男人的房间里有那荷包的味道。不仅如此,那男人的身上荷包味道更重,如若两人不是亲密接触,那味道怎么会弄到那个男人身上。”

穆云舒话音刚落,丁香就吓得张大了嘴巴:“主子的意思是那田氏跟这个男人有染,可是这男人明明很年轻啊,和世子差不多大,这这”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穆云舒走后伍月洒一直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平静的湖水发呆,湖水是静止的,她的人仿佛也是静止的。要不是微微起伏的鼻翼看出她还在呼吸,远远的看上去她当真就变成了一块雕塑。

身侧的小丫鬟看着伍月洒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劝了又劝,伍月洒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粗使丫头端来了药碗,那小丫鬟接过小心翼翼的送到面前:“小姐,该吃药了。”

伍月洒仍旧不动也不应。小丫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欢儿害怕,欢儿心疼。”

“欢儿,你有尝试过想念一个人么,明明很想念,却又不敢想。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却偏偏要将跟他有关的一切忘记才行。”只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就是无法忘记怎么办,她和他经历过那么多,曾经生死与共,那样的一个人要她怎么才能把他忘掉?这真的是太难了。

那被称作欢儿的小丫鬟,呆呆的看着伍月洒,相思使人愁她懂,只是像小姐这样的痴情她没见过,没有亲身体会过得人也不会懂。欢儿只能摇摇头:“小姐,你说的欢儿不懂,但是欢儿知道病了就该吃药,这样身体才会好。”

这一次伍月洒倒是有了反应,虽然眼神仍旧是呆呆的,但是却伸手接过欢儿手中的药碗。欢儿欣喜万分,小姐趁热喝,我这里给小姐备了杏干。

只是欢儿还没说完呢,伍月洒拿着药碗把整碗药就倒进了面前的花盆里。

欢儿的眼睛又红了:“小姐,你这样,病要什么时候好。”

“欢儿,莫哭,我的病这药治不好。”心病还须心药医,什么时候她彻底把那人忘了,什么时候她这病就好了。

伍月洒说这话的时候,闺房外一抹黑影紧紧的攥了下拳头,接着转身就走。

伍月洒思念的人此刻正紧赶慢赶的在回京都的路上,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到了万花谷,过了这个谷再走出十里地就到了京都。

“爷,我们在这里休息下吧。不用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到达京都了。”

人不累不渴,马也饿了,放眼望去,万花谷除了无数种美丽的鲜花,就是葱葱郁郁的草地,在这里放马最适合不过。

尽管急于见到皇上,花逍遥还是点点头。青山和柏树拿来水喝食物和花逍遥分享,花逍遥喝了点水,没有吃东西,不知为何越靠近京都,他的心就越加紧张。是为了穆云舒么?自己就不该做那么荒唐的梦,只是看着这无边的美景,为何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花公子,等以后我们成亲了,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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