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萱曾经去过少年戒毒所,为那里的病人义务看病,所以认识那上面的痕迹是怎样来的。

他竟然真的扎毒品?

她都没有办法想象,一个怕针怕得要命的人。怎么会拿针给自己扎毒品?

周宇墨看到她注意到了他的手臂,并没有刻意去掩饰,只是轻轻说道:“别担心,我已经彻底戒毒了。”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说是不想理他,却哪里真的做得到。

周宇墨没有出声。

他的沉默,让江月萱再次来了气,也不再多说话。

第二天,周宇墨去公司了,江月萱给自己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请把我的股份转让书交给周宇墨的律师。”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但他想重回公司主持大局,他必须持有足够的股份。

那一场动荡之后,周宇墨曾经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江月萱。让其他不服气的人无话可说,只好接受江月萱暂代周宇墨的职务。

现在,她只不过是将他的东西还给他,但比他曾经给她的还多。

江月萱趁股价低的时候买进,股份是原来的三倍,她将多出来的那部分这次也一起还给了周宇墨。

两个小时后,律师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周宇墨的律师拒绝接受转让书。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准备回公司?

周宇墨下午的时候就回来了,江月萱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拿回你的股份,这样,你怎么返回公司。”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没有想要回公司。”周宇墨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把公司就这么地全部扔给我?”江月萱气道。

周宇墨却是一副深沉的样子:“老婆,我这次回来真的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公司。我的时间不多了,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宝贵的。我不想把它浪费在别的地方,只想与你和孩子待在一起。”

江月萱一愣:“什么叫你的时间不多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周宇墨淡淡地一笑。

这个时候,孩子醒了,周宇墨立刻开始忙了起来:“来,宝贝女儿,爸爸给你换纸片,然后妈妈给你喂奶。”

江月萱的眸光一直都跟着周宇墨,只见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脸色都是平静得要命。

可是,他刚才说的话却是让她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他话里有话。

周宇墨给孩子换好纸片后,包好,送到江月萱的手上:“你该给她喂奶了。”

等孩子吃上了奶,周宇墨开口说道:“等你的气消了的时候告诉我,我会把我的事全部告诉你,不向你隐瞒。但是,老婆,你一定要记住,也许我是做错了,但是,我真的是怕你太为我担心,你毕竟有了身孕。不可以太担心的。”

江月萱终于忍不住:“现在就告诉我。”

“你现在不生气了?”周宇墨却是问道。

“生气!”江月萱没有好气地说道。“可是,你不告诉我,我会更生气!”

周宇墨看着她,似乎还是犹豫。

“你到底说不说?”江月萱的声音提高,倒是把孩子吓到了。

孩子停止了吃奶,一双晶亮的黑眸看着她,然后就哭了。

“宝贝,你的耳朵都这么好使了。”江月萱说着重新把奶头放进了她的嘴里。

“老婆,你别情绪太激动,你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坐月子的人很容易坐病的。”周宇墨担心地说道。

因为孩子们回来,周宇墨没有立刻说事情的经过。

晚上,两个孩子都去睡了。

周宇墨首先为江月萱擦了身子,因为坐月子的人不能洗澡,周宇墨便将毛巾用温水润湿后,替她擦身子。

江月萱开始还不是很愿意,但最后还是做了让步。

做完这个,周宇墨自己也洗了澡,然后便站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月萱:“能让我上床吗?那个行军床很不舒服,我睡得腰酸背痛的。”

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江月萱终是狠不下心说不。

想起他白天的那句话,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怎么感觉他快要死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她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上来吧。”她答应了。

周宇墨像是得了特赦令,立刻上了床。

他的手伸出来,刚想去搂她,却又停了下来:“老婆,我可以搂你吗?”

“不行!”江月萱立刻说道。

她发现,她的底线就这样地没了。

稀里糊涂地,她就这样原谅了他。

发过的誓呢?

“可是,不搂着你,我都没有勇气说出来,你给我点儿力量。”周宇墨语气可怜地恳求着。

他这是怎么了?

以前的周宇墨哪里是这个样?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让他变化这么大?

江月萱的心被他弄得七上八下的,一阵一阵地发紧。

她没有出声。

周宇墨的手再次伸出,搂住了他。

“真好,还能搂着你。”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身体也跟着颤抖。

这样激动的情绪,一点都不像装的。

江月萱可真的心疼了。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胳膊,摸着那些痕迹:“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真的扎毒品了?”

毒品上瘾的人一般一生都很难戒掉。

即使戒掉了,如果有外因诱惑,也是很容易犯的。

周家的家规在这方面很严厉,从小就受着这样教育的他,怎么会去碰毒品。

周宇墨让江月萱的头枕在了他的胸前,这才声音低沉地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当他看到她与冯波一起被绑架时,十分意外,因为他事先并不知道冯波也被绑架。

当时,绑匪让他做出选择,他犹豫了半天,抱起了冯波。

直到现在,他还是很庆幸自己当时判断正确,让江月萱逃过死劫。

看到冯波,他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儿。

很明显,对方是想知道这两个女人谁对他更重要。

他带谁走,谁就是重要的那个人。

可是,对方想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他当时是孤身一人到了货仓,其他人并没有跟上来。

而他身上带的武器也被迫要求留在了车上。

当然,如果不带着人,他还是有希望活着离去,但如果带着一个人,如果对方想对他做什么,他逃脱的可能性就很小。

至于带走两个人,那就完全没有可能。

换句话说,他带着谁,谁的危险性就更大。

在那个时刻,他决定自私一次。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她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家里的两个儿子还在等着他们的妈妈回去。所以,他必须把活下来的最大可能性留给她。

于是,他抱起了冯波。

当时,他并没有想到这个绑架的局最先是冯波设计的,因为绑匪的手法和行为很老道。

他还是了解冯波的,也知道她的生活环境和接触的人,知道她没有这个本事。

就在他抱着冯波出去以后,对方便向他们射出了麻醉针。

货仓的外面是没有任何遮挡的平地,而他带着冯波也没有办法有效地躲闪,很快他便被射中,然后昏迷过去。

他们拿着江波做威胁,并给他注射毒品,一直到他开始上瘾。

他们迫使他答应他们的要求,同意配合他们操纵晨风股票,否则,他们就会把他扎毒品的视频抛向网络,同时对冯波下手。

他只好答应他们的要求,因为只有他出去了,才有可能翻盘。

他们的条件是不允许他自行戒毒,同时继续扣押着冯波。

其实,江月萱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解救。

徐枫在跟丢了周宇墨之后,并没有放弃寻找他,最后让他找到了关押江月萱的那个货仓。

其实,江月萱一直都是在那个货仓里,只不过是绑匪后来把她锁进了一间屋子里。

但是因为周宇墨的失踪,徐枫没有立刻现身,只是暗中派人监视,同时,他也在继续寻找着周宇墨。

而绑匪似乎对江月萱并不很在意,到后来就不管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那里,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她自生自灭,或者说干脆饿死。

她已经饿了那么多天,再晚找到她,只怕她和孩子都不保。

这个时候,周宇墨回来了,两个人暗中取得了联系。

为了保护江月萱的安全,他们将江月萱藏到了那家医院,并没有告诉她其实她已经被解救,原因是担心她会要求回去,重新陷入危险之中。

周宇墨表面上听他们的话,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但暗中也是在布局。

直到一切都准备完毕,这才让江月萱回来,配合他的部署。

和江月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也是多少了解一些她的个性。

如果没有孩子,她不会和他争任何的东西,但是有了孩子,再加上对他放弃她的恨意,一定要为孩子争取股份的。

果然,她就是这样做的,而且还要求自己的股份,正和他的意图。

这样,他有了正常的理由抛出自己手里的股份,而这部分股份则是被那些人买走。

至于股价的上升,那是他故意而为,就是为了让对方高买。

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虽然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但他一直都不动声色,甚至故意释放假消息给她。

他一直在努力寻找着他们关押冯波的地方,但等他找到她后,冯波已经死去多时。

冯波死得很惨,被人轮奸后,孩子流产大出血死的。

没有冯波这个牵挂,他便开始动手了。

此时对方的资金已经全部投入,所以他便故意暴露扎毒品的事,并被警察抓住。

暗地里,他还让人把这件事搞大,弄得人人皆知。

反正他总是头条的宠儿,上个头条是件太容易的事。

这必然导致股价大跌。

而江月萱临危不乱的表现却是让他刮目相看,若不是如此,他后来也不会放心地把公司交给她。

股价狂跌,让对方损失惨重。

李冰怡所有的罪证也被他交了上去。

李冰怡在被逮捕前告诉他,她已经发觉了他的企图,所以为了报复他,在为他注射毒品的时候,并故意将艾滋病病毒也给他注射了进去。

所以,他才离开半年,因为他自己查到的资料告诉他,半年的时间,可以完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感染了艾滋病。

而在这个期间,他也是需要戒毒。

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最后的结果,所以便再次出现在江月萱的面前。

“结果是什么?”江月萱颤抖着声音问道。

周宇墨将一张化验单递给了她:“这是我今天拿到的复查结果。”

看着那化验单上的阳性两个字,江月萱大脑立刻荡机了。

她猛地起身,抱住了周宇墨:“对不起,对不起,我还那样地对你。”

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安慰他,她低头吻了上去,却被周宇墨用手拦住:“不行,你这样会被传染上的,那你怎么可以给孩子喂奶。”

不能接吻,江月萱便吻着他的脸,他的额头,他的鼻子,所有可以碰的地方。

“没有那么糟,艾滋病的潜伏期很长,有的可以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找到治疗艾滋病的药物。”江月萱努力地安慰着他。

“我知道,所以,虽然我知道结果是阳性的,还是回来了。不管我还能活多长时间,我都想在我生命的最后岁月里,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这样就是明天死了,也不遗憾了。我们是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相信你不会因此嫌弃我的。”

江月萱听了这话特感动:“是,我怎么会嫌弃你,谢谢你肯回来。”

她要的就是这份信任,哪里还会嫌弃他。

“所以,那股份的问题就别转来转去的,反正最后都是孩子们的。”周宇墨商量道。

“那怎么行,公司你必须得管,我以后还是回医院当我的大夫去。”江月萱不愿意道。

周宇墨笑道:“你可以聘我做你的,然后给我开工资,当然,我的工资都会上缴的。”

江月萱摇摇头:“不行,这事不能这样做,不符合周家家规,这也会你将来的工作不好做。”

“可是”

江月萱打断了他的话:“放心,你不会死得那么快,至少你还能活三十年,所以,你还得继续给我和孩子当牛当马三十年,这个你不可以说不。”

周宇墨知道她这是在变个方法安慰他,鼓励他。

他再次搂紧了她:“老婆,你真好,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

孩子又醒了,周宇墨起身为她换了纸片,江月萱喂了孩子。

看着周宇墨直咽唾液的样子,江月萱笑了:“你是不是馋了?”

周宇墨也不隐瞒:“是。”

江月萱叹了口气:“可是,为了孩子,你只好忍一忍了。”

在这一刻,周宇墨好后悔。

很快,孩子便满月了,江月萱也终于可以出门活动。

她再次去见了李冰怡。

“我问你,你真的爱过周宇墨吗?”她质问道。

“爱与不爱,与你何干?”李冰怡嗤笑。

这个女人也是蠢,周宇墨不爱她,她却这样地在乎他。

“既然你爱他,你怎么可以对他那样?”江月萱问这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给他扎毒品,让他上瘾,你这是要毁了他!”

李冰怡冷哼:“我爱的男人不会那么糟,他以后会自己戒掉的,别人不行,他行!”

“你就没有想到过,你这样对他,他怎么可能会再喜欢你?”江月萱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思维逻辑。

“你以为我傻吗?我会让他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李冰怡笑她问的问题很蠢。

江月萱用同样的笑回敬她:“那是你低估了他的能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是你干的?你太小看他了。”

李冰怡没有出声。

事实上,她并没有想这样做,只是想除去冯波,再想法让周宇墨与江月萱离婚。

但是,她寻求帮她的人太贪婪,他们不仅吞了赎金,还想得到更多。

而周宇墨后来可以将那些人全部送进监狱,其中的很多信息都是她暗中提供的。

但是,她不会将这些告诉任何人,更不会告诉江月萱这些事。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若不是当初她的放弃,她又怎么会是今天的一无所有。

“他现在怎样?”她开口问道。

这些天,她一直很想知道他的情况,很惦记他。

“你这是要告诉我,你在关心他?”江月萱冷笑。

她突然就那么出手了,瞬间打了李冰怡好几个嘴巴子。

不打她,她就没有办法出这口气!

这个女人该死!

在江月萱的坚持下,周宇墨带着她去拜祭了冯波。

虽然冯波生前并不很遭人喜欢,但是,她还是因为救她而死的,虽然不是冯波的本意。

冯波的墓地在滨城,正好也是江家奶奶的墓地,江云海也葬在了这里。

这是冯波父母要求的,因为这个地方据说风水特别地好。

很巧,他们遇到了冯波的父母。

爱女早亡,做父母的自然很心痛。

他们对周宇墨是有意见的,怨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所以,看到周宇墨之后,便没有好脸子。

尤其看到他是与江月萱一起来,气就更大。

想自己的女儿一心想嫁给周宇墨,结果却是落得这个下场。

虽然她最后也知道整个绑架案的开始是冯波的恶作剧,后被人利用。

但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周宇墨不够爱她,否则,她怎么会那样做。

“我女儿救了你的命,结果却是因为你最终丢了命。”冯波的妈妈说道。

江月萱看着两个人感觉特熟悉,最后终于让她想了起来:“你们是老冯家的。”

这也让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对冯波感到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冯波是你们的女儿?可是,她不是叫冯秀云吗?”

“你怎么知道?”冯波妈妈脸色微变。

江月萱连忙说道:“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江波啊,就是老江家的小波波。”

倒是周宇墨听她这样称呼自己,神情也变:“你小时候叫什么?”

“小波波。”

周宇墨沉思了非常短暂的片刻,把脸转向了冯氏夫妻,语气变得冷厉:“你们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冯波是什么时候改名的?”

他的话却是让江月萱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那个被绑架的小哥哥?是我天天给你送烤地瓜的,因为江奶奶是卖烤地瓜的,她总是给我留最甜最香的,还有是我告诉的警察,他们这才来救了你。可是,我都要吓死了,一直都躲在家里好几天都不敢出去,天天睡觉做噩梦,说那些坏人来抓我了。”

她看向冯氏夫妇,他们的脸色已经煞白。

她恍然大悟:“原来小哥哥真的来找过我,是你们把他唬了,让冯波代替了我。”

当时,他们两家也是邻居。

冯家江奶奶家都是邻居,江月萱的家在两家中间。

冯家人对她并不好,所以,他们搬走后,她哪里会再想这家人。

“是这样吗?”周宇墨沉声地问道。

“我们”那两个人无法再多做解释。

那天,周家派来的人来到这里寻求江月萱,因为派出所的人告诉错了门牌号,结果去了冯家。

从对话中,他们知道了来人的用意,竟是起了贪心。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听过江月萱讲过如何救人质的事,知道那个被关的人质没有见过她。

他们还曾经暗笑江月萱傻,告诫冯波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多危险。

来人将他们带到了爷爷面前,爷爷也是亲自问过冯波。

那个时候冯波不过五岁,又不是什么聪明的孩子,回答得稀里糊涂,就连父母告诉她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的话都说出来了,倒是让他不觉得有多么地值得怀疑。

从此,冯家留在了跃城,夫妇都进了周家的一个企业工作,冯波更是麻雀变凤凰,过着公主般地生活。

“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冯波也是因为你才死的。”冯波的妈妈还是不甘心。

因为这样,以后他们便再也无法从周宇墨的手中拿到钱。

“若不是她自己作死,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是周宇墨翻脸不认人。

正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他才觉得亏欠了她。

没有了这个原因,冯波的死绝对是自作自受。

冯氏夫妇灰溜溜地走了。

周宇墨心情却是太激动:“老婆,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月萱白他:“我哪里知道这些,那是多小时候发生的事?若不是我这个人还算天才,记忆力超强,你以为我还会记住?”

她对周宇墨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的还有两个人。”

“谁?”

“江家奶奶和江云海。”江月萱说道,“当我把你的事情偷着对他们讲了之后,是他们帮我去的派出所报的警,你这才得救。”

那些绑匪只注意了周家的动静,又哪里想到会被别人报了警。

周宇墨听从了她的话,很规规矩矩地为江家祖孙烧了香,做了祭拜。

江家祖孙二人对他们夫妇竟都是有恩的。

这份恩情已经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报答,只求他们在天之灵可以得到飞升。

这样的人真的是应该去天堂,如果真的有的话。

以为会让他一辈子歉疚的事,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周宇墨倒是卸下了感情上的一个负担。

“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就天注定。我那个时候,真的是要娶你的,可是,看到冯波以后,怎么的都无法喜欢上她,所以,只好宠她,以此补偿她。”周宇墨一边感叹,一边说着自己的心事。

江月萱也是感叹:“她还是太贪婪了,本不是她的东西,却总是要抢,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对了,她的那个孩子是谁的?”江月萱问道。

“她那天是被人迷奸了,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周宇墨说道。

“不过,她死得的确很惨,那个李冰怡怎么可以这样狠。”江月萱还是替她有些难过。

周宇墨没有出声。

曾经爱过那样的一个女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说。

还好,那个女人终究没有成为他的枕边人。

飞机直接将他们载回了周家大宅,周宇墨把江月萱带到了他的书房。

他为她打开了另外一个门。

“这里都是李冰怡的东西,我一直都舍不得扔掉,因为那是我的初恋,曾经是那样的美好,但是,现在我终于可以将它们都扔掉了。”

他说着,对跟过来的下人说道:“把这个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全部烧掉。”

忽然,他转头问江月萱:“你的呢?”

江月萱笑道:“我早就都扔光了,我这人不恋旧。”

“真的没有?”周宇墨逼问。

“你回家去翻啊,我的东西都在那里。”江月萱用眼睛剜了他一下。

什么人,到现在还要乱吃醋。

按理说,应该她先挑理才是。

“看你都是什么眼神,看你当成宝贝的两个女人都是什么玩意儿!”她冷哼道。

周宇墨搂住了她:“但是,我最后还是找对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可思议,当时,他怎么就是对她动了可怜她的心,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和她登记结婚了。

似乎一切真的是天注定。

周宇墨的生日,江月萱亲自张罗着订了餐厅,请了众多的朋友,为他庆贺。

到了晚上,一切都安静下来,两个人把孩子安顿好,洗了澡,便要睡了。

“大老板,我还有生日礼物给你的。”江月萱笑咪咪地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相当精致的礼品盒。

“里面是什么?”周宇墨惊讶地问道。

江月萱鼓励着他:“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周宇墨不用她说,已经在动手解开绑着的丝带。

他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却是哭笑不得,不过倒是很称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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