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一脸沮丧,低着小脑袋,掰着两只手指。
“阿绵是打小玩到大的姐姐,你们别误会。”我说道。
看到这小女鬼没事儿我倒安心了,我和它是未冥婚的鬼嫁,注定了咱们一阴一阳,谁也分不开谁,除非像二爷说的,女鬼流泪。
但女鬼流泪谈何容易,自古也只闻其事不见其传,这种无稽之谈,压根儿没戏。
“对了,沐云雅咋样了?”我担心地问道。
当时老狐狸费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楼顶的柳树枝全点燃了,她就藏在楼下游乐场的玩具屋里,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
“放心吧,好着呢。”王乾点头一笑,眉眼一开:“你小子到底对她做啥了,她被烟熏过去了,我从里屋扒出来的时候,她一直攥着三支银针,嘴里还念叨着:小七哥哥。”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不过一时情急编谎诓她,三支银针再普通不过。
“不过她爹瘫了,说是腿废了,一生都站不起来了。”
我点点头,“夺舍”让这个作奸犯科的老小子尝了恶果,这也是天理昭然。
“那我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我疑惑道。
狐狸毒非同小可,不在寻常的医疗病症之内。
“是掌柜的。”王乾答道。
“掌柜的?他来了?”我惊喜道。
我敢断定,他就是二爷让我找的张海楼,二爷说过,张海楼身处药济堂,拥有过脉的相术,这掌柜的被人称之为神算“应鼓子”,掌握一手断人凶吉的太素脉诀。
“咱们前脚刚走,掌柜的后脚就到了,后来我忙着救小雅,是掌柜的送你到医院的。”王乾说道。
“那你为啥骗我?说药济堂没张海楼这个人?”我有些气愤。
“确实没有,掌柜的姓张,但不叫张海楼,叫张一脉。”王乾赶紧说明。
错不了,这张海楼一定有什么苦衷,才隐姓埋名,藏头露尾的。
“对了,掌柜的说了,你以后就是咱药济堂的伙计了。他还留了句话给你。”王乾冲我一笑。
“啥。”
王乾顿了顿,说道:“邹占云未死,你唯有苦练十三针,才能救他出生天。”
听闻这个消息,我记得眼泪都砸下来,这小老头果然没死,掌柜的是神算,他说二爷没事儿,那就一定没事儿。
“瞧瞧你这点出息。”王乾指着我,叹了口气儿:“自己身子糟蹋成这样,愣是一滴眼泪没掉,现在倒哭嚎上了。”
我像个鳖孙儿一样抹了眼泪,虎虎地笑了,但是胸口一抓,手上一探,急眼了:“我五子镜呢?”
我慌张地摸索着,这五子镜是二爷交给我的,贵重非常。
“呐。这不是。”王乾甩过一个包。
我的虎撑和大定五子镜都完好无损地在里面,不过还有一把铜锁。
“这是,那只老狐狸的吧?”我质疑道。
“对,我走的时候,顺回来的。”他说道:“咱们和东北胡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那只老狐狸在野仙教派中,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野仙报复心极强,咱们杀了那么多狐子狐孙,怕是有麻烦。”
“怎么,你后悔了?”我一边把玩这那只红色的铜锁,紧致小巧,老狐狸就是借着这玩意喷火的,铜锁上面还刻着火焰图腾。
“后悔啥,老狐狸滥杀无辜,我这是替天行道。咱药济堂不还有掌柜的在么?谁敢动咱们?”
这倒是实话,药济堂的名号往外一挂,黑白通吃,就是野仙都犯怵。
“不过这疙瘩到底是啥,能有那么大威力?”我抛着那块铜锁。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应该是五灵锁。”孙天奇说道。
这老孙也算和咱共过生死的,他的肚子里全是些古籍典载,说不定真能看出里面的门道。
那是一个传说,盘古开天辟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沉降为地,形成山川,而剩余没有成形的灵力,被分解成了五灵:水、火、雷、风、土。
“我在东道派修行的时候,曾翻阅五行阴阳论,上面提及:水之润下,无孔不入火之炎上,无物不焚木之舒发,无阻不破金之肃敛,无坚不摧土之养化,无物不融。”孙天奇推了下厚厚的眼镜。
当然,盘古开天辟地只是一个传说,五灵锁还有另一个记载。
相传,五灵锁为野仙所有,是修炼仙体的法宝,但东北野仙教派,曾经出现过一次大动乱,“胡黄白柳灰”出现分歧,五灵锁在混乱中分散,被人盗取。
五灵锁分为五块,而我手中的这一块,是从老狐狸,胡莲花手中得来,想必是其中的“火灵锁”。
“这不是凡间之物,不该咱们拿,咱们把它送还给东北野仙,物归原主。”
“小七,你是不是缺心眼儿?”王乾问道:“咱们杀了它们狐子狐孙,还自投罗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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