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贺母虽不甘心,却禁不住女儿的劝,愁眉锁眼的甩着手,独自回房去了。

而贺珊珊帮着安若,一起把行李箱抬下楼,直言不讳地问,“那你现在带着澄澄打算去哪儿?酒店?”

“嗯。”安若微笑着点点头,因为脸还有点肿,所以,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有点诡异,“先去住一段时间的酒店。等我把工作辞了,就带澄澄回美国。”

“回美国?”贺珊珊不解,“我还以为你要和郝驿宸”

安若不等她说完,便摇了摇头说,“他身边还有位谢太太呢!而且,他最近大概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应付”

这些事情,有她在这儿,只怕还会令多方难堪,让郝驿宸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就譬如,处理和谢雨璇的关系,再譬如安若想到那个阴谲古怪的谢昊亭,顿时一阵头昏脑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混乱的关系和局面。

“珊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安若梳理了一下纷乱的头绪,央求对方道。

“有话尽管说,我欠你的。”贺珊珊大咧咧地说。

“你老公当年是帮郝驿宸做事的,所以我想”安若欲言又止。

“想让他继续回去帮郝驿宸。”贺珊珊一语中的。

“嗯。”安若点头,“他身边实在没有多少可以真正帮得上他的人。”

“安若。”贺珊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一直想不明白,郝驿宸到底有哪一点如此的吸引你。论高富帅,论学识能力,我哥一点也不比他差,论痴情专一,在我哥这次受伤以前,对你的关心和照顾,绝对比郝驿宸更胜一筹。难道,仅仅就因为他是澄澄的亲爸爸吗?”

澄澄听到小姑的这句话,匪夷所思的抬起头,看了眼她。

安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爱情”原本不就代表着没有道理的两个字吗?

接下来的十多天,安若天天早出晚归,和澄澄在酒店里同进同出。她向医院直接递交了辞呈,仅管院长一番强力的挽留,最终也没有改变她的心意。

她一边在医院里做着最后的交接工作,一边聘请了一位律师,帮她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不知道,当这份协议送到贺家,交到贺天擎的手上时,又会是一番怎样天翻地覆的景象。

她很忙。

有一个人当然比她更忙。

那就是郝驿宸。虽然,他偶尔也会打个电话来询问安若的近况,顺便瞅准机会和她调,但安若从电话里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疲惫,有种感冒发炎的嘶哑。

他向安若承认,是他从王家及时救走了王秘书:

“那天早上,我挂了你的电话,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就从公司的人事部问来她的住址。然后,驱车赶过去。我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回应。我已经准备直接抬起脚踹门了,结果住在她对面的房东出来了。对方拿了钥匙帮我打开门”

接下来的场景,不用郝驿宸再描述,安若几乎也可以自动脑补。

走进屋内的郝驿宸,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王秘书,他发现对方还有一息尚存,于是马上叫来了救护车

“一定是谢老虎手下的人干的。”安若看着已经熟睡的澄澄,一锤定音地说。

“那也不一定。”郝驿宸提出了疑义,“王秘书是后脑壳磕在茶几上,导致失血过多昏迷的。凶手事后并没有刻意的杀死她,大概是想等着她最后失血过多,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吧!神探张说,这一点,和多年前我姑妈的案很相似。”

“神探张?”安若欣喜地问,“难道他已经和你见过面了吗?”

“嗯。”郝驿宸轻喏,“他从警局的熟人那里,调来不少当年那桩案子的资料。所以,他和我都怀疑,闯进王秘书家,对她动手的罪犯和当年杀死姑妈的是同一个人。”

简而言之,就是丧心病狂的郝姑父啰!安若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了。

“对了,”郝驿宸在电话里又问,“我以前认识神探张这么一个奇怪的人物吗?”

“我不觉得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奇怪的人。”安若咬着牙齿,嗔怪道。

郝驿宸似乎就喜欢听她的冷嘲热讽,在电话里失笑道:“安若,听说你已经带着澄澄从贺家搬出来了。”

安若不置可否,只是没想到他的消息会如此灵通。“看你这么乖,下次咱俩单独在一起时,我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郝驿宸耐人寻味,还带着他特有的几分轻浮说道。

安若充耳不闻,视如空气的反问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从王秘书的手里,拿到那些可以扳倒谢老虎的重要证据了?”

“还没有。我回她家里找过了,压根没找到。”郝驿宸稍显沮丧的说,“她现在还一直处于昏迷当中,等她醒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想杀她的凶手,还有资料自然会真相大白!”

“那你当心点。”安若忐忑不安的提醒道。

“放心吧!倒是你”郝驿宸说到这儿,踌躇了片刻,“安若,要不你带着澄澄先出国散散心,玩一段时间吧!”

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尤其是处理了这几位坏事做尽的家伙后,安若再带着澄澄回来。

因为此时,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和精力,来保护她们母子俩。

可安若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在危险的漩涡中。她挂断电话后,一直在想,郝驿宸为什么要自己赶去国外呢?

这时,门铃被人在外面按得“叮咚叮咚”直响

安若顿时条件反射的跳起来,生怕这鲁莽的铃声吵醒了澄澄。

等她三步并作两步,飞驰过去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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