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人被郝驿宸救走了?那又怎么样?这可不关我的事。”贺天擎在屋内懒洋洋地说道,“我只是向你们提供信息,至于最后怎么处理,结果处理成什么样子。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安若心里格登一下,不由停下脚步,在门边上站住了。
贺天擎口中所说的被郝驿宸救走的人,指的难道就是王秘书?
那么,现在给他打来电话的人莫非就是闯进王秘书家中,袭击王秘书的罪犯!
安若奈住内心的愤怒。不动声色的继续听下去,希望能听到更多,更有用的消息。
但贺天擎已经挂断电话,长吁了一口气,重新沉溺在红酒的世界里。
于是,安若没有敲门,径直走进去,
贺天擎依旧蜷在沙发和小茶几之间的地板上,如果不是他的眼部充血,醉意熏熏,让人很难相信,看似衣冠楚楚,英俊堂堂的他,居然会是个以汹酒为乐的酒鬼。
“是你把王秘书手上掌握谢老虎罪证的事,告诉谢老虎的?”安若居高临下的问道。
“请问,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我太太。还是郝驿宸的情妇?”贺天擎微仰起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贺天擎,你知不知道。王秘书差点被人杀死,家里流了一地的血呀!谢老虎他杀人的,你贺天擎什么时候开始和人一起干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安若扯着脖子,忍无可忍的吼道。
可贺天擎充耳不闻,置之不理,活像现在在的他眼里,没有什么比他手中的酒瓶更重要的东西了。
“起来!”安若暴跳如雷。
“干什么?”贺天擎依旧一口接着一口,纯挑衅似的爱理不理。
“我叫你起来!”安若怒火中烧,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揪住贺天擎衣领,试图把他提起来。
谁知
贺天擎稍一用力,就甩开了她的纠缠。而且,他大手一挥。又是一个耳光,扇在毫无戒备的安若脸上。尔后,他再用力一推,安若几个踉跄朝后跌坐在地板上。
一只矮柜的棱角,刚好磕到她的脊椎,痛得她钻心剜骨。直抽冷气。
贺天擎冷冷的,犹如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对安若皱起的小脸视若不见:“安若,别以为你占据了贺太太这个位置,就真能对我指手划脚,为所欲为了。”
他这一巴掌,甩得可比那天的重多了。
安若的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唇角开裂,鼻血和嘴角的鲜血一起争先恐后的往下淌。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事是
起居室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澄澄!
紧接着,还有跟在澄澄身后的贺母,“澄澄,你在看什么干嘛呢?”
这一老一小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诧异,惊愕,还有难以置信的忡怔。
尤其是澄澄,他的目光从脸色铁青的贺天擎身上,慢慢挪移到狼狈不堪的安若身上。
恐骇,迅速在他的大眼睛里蔓延,他似乎想往后退,但贺母挡住了他的去路。
安若一抹脸上的血,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走到澄澄身边,一把抱起他安慰道,“对不起,澄澄。吓到你了,别害怕,妈妈没事的!”
说着,她不顾贺母投来的愧疚的目光,领着澄澄走出去。
“我说天擎,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你怎么能动手打安若呢?”贺母怒不可遏的声音从母子俩的身后传来,“你说你伤口疼,所以要喝点酒止痛。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简直简直就快变成你那个酒鬼老爸了!”
安若抱着澄澄,听着贺母的斥骂,在走廊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妈妈,我我好害怕。爸爸,他他是不是变成坏人了?”澄澄匍在她肩头,发出畏惧的嗫嚅。
“放心吧,澄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安若斩钉截铁,即像是在对儿子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起誓。
她回到房间,首当其冲的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她和澄澄的东西。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话说得是极有道理的。
安若可以忍受贺天擎的羞辱,但她绝不能给澄澄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妈妈,”澄澄趴在床边上,苦恼地皱了皱眉头,“程程的爸爸那天晚上跟我说”
“说什么?”安若心不在焉地问。叉介估才。
“嗯”澄澄想起郝驿宸收买他的条件,又及时地打住了。
安若也没太在意,拉好行李箱,牵着澄澄一起下了楼。
贺母不出意外的守在楼梯口,想好言相劝留下她们母子俩。
“天擎知道错了,他刚才真的只是喝醉喝多”
安若善解人意的一笑,摇了摇头说,“伯母,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次了。您不明白,我和天擎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这错误由我而起,也该由我来一手结束。”
“可是”贺母不甘心,还想说点什么。
“妈,你就别拦着她了。”贺珊珊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拉着母亲开导道,“让安若彻底的离开,其实对大哥是件好事。否则,他还会一直醉生梦死,不懂反省自己的问题,把所有的错误,所有的不满都迁怒在安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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