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下了楼。看到贺爸贺妈扶着脸色苍白的贺天擎走了进来。
杨婕提着医院收拾回来的大包小包,汗流浃背,像贺家的保姆似的,紧随其后跟进来。
“怎么不住院,又回来了?”安若不解地问。
“反正伤口都已经缝合,住院和住家里也没什么医别。”贺天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
贺妈笑着帮腔道:“是啊,反正珊珊也要从澳洲回来了。她怀了孕,要回家里来安胎待产,有你和她两个大医生,足以照顾天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珊珊要回来了?”安若欣喜若狂。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对方,“那么神探张呢?我是说珊珊的老公”
“当然也要一起回来。”贺妈妈喜滋滋地说,“他在电话里都不知高兴成什么样了,连那边的工作都丢给他徒弟去处理了。”
“伯母,这些东西要放哪儿?”被众人冷落了大半晌的杨婕插嘴问道。
“随便找个地方搁下吧!”贺母不咸不淡地打发她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收拾的。麻烦你大半天,真不好意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我不累。”杨婕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主动示好地说,“反正都要收拾,我也没什么事,
不如您指挥着,我来收拾。”
“这些保姆的工作,怎么好意思让你来做呢?你要真乐意,就等保姆买菜回来,你再详细问她吧!”贺母这把软刀子,捅到了杨婕的痛处。
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对方拿她当保姆使唤。她赔着笑,说了声“再见”,怨恨地瞪了眼默不作声的贺天擎,哑巴吃黄莲似的走出去。
“我送你。”安若看不过眼,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看到杨婕黑着脸,一个劲的埋头朝外冲,安若在院门口叫住了她。估亚亚扛。
此时,太阳刚刚从晨曦后探出大半个头,和煦的日光照在两人身上,暖意十足,化解了不少暗涌的戾气。
“你别太介意,贺妈妈这个人挺好的,她就是”安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婕冷嘲热讽的打断了,“她就是只能接受你做她的儿媳妇。其它觊觎她儿子的女人都是牛鬼蛇神,妖魔鬼怪。”
安若真心想笑,但及时忍住了。
为了平抚对方的情绪,她温言软语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霸占天擎太久,等他伤好点,我会和他协议离婚。而且,郝驿宸已经知道澄澄是他的儿子了。”
“真的吗?是你告诉他的?”杨婕难以置信。
“不。是他自己猜到的。”安若解释,“这世上本没有永远的秘密。”
“那么郝先生”杨婕面露惶色,似乎已经看到了某些地震的前兆。
“他有什么想法,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求问心无愧。再说,除了郝家,贺家,我还有很多地方可去。”安若自命清高地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不是那个随时需要男人臂膀依靠的软弱女人。
当她毅然决然转身走进贺家时,不知道贺天擎正站在楼上的窗台前,把她和杨婕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
几天后的傍晚。
贺爸、贺妈喜滋滋的去机场接女儿和女婿去了。
而安若在医院早早的换下制服,也准备去接了澄澄,回家吃个团圆饭。
贺天擎这几天表现得似乎特别平静。
他并没有纠缠安若和谢昊亭去舞会的事,而是一心一意,全扑在了工作上。
安若偶尔会听到他和人通电话,谈及亦安的事务。但她不想插嘴,也不想多问。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混账,他们喜欢乱斗,就让他们斗个死去活来好了。
等她走出诊室时,小丁挥舞着一张熟悉的蓝色卡片,正要说话,被急冲冲的安若一口顶回去:“你叫姓谢的去死!”
她不想再见那个疯子,不想和对方有任何的瓜葛!她已经把谢昊亭和郝驿宸的电话,双双给拉黑。
当她接着澄澄回到贺家,贺家的客厅里早已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安若。”一个脸膛晒得黝黑的女人,奋不顾身的朝她扑来。
那热情似火的姿态,绝对发自肺腑,毫无娇饰。安若也兴奋不已的搂着贺珊珊,千言万语,好像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大侄子,我的小帅哥,”贺珊珊还来不及和她拉上几句家常,又迫不及待的抱起澄澄,一边拼命亲着他的腮帮,一边带着他去看礼物了。
这时,一个和贺珊珊一样,浑身的肤色充分沐浴过南半球阳光的高大男人,走到安若面前,冲她微微一笑,“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安若回以一个欣慰的笑,和珊珊的丈夫“神探张”随便寒暄了两句。
“神探张”朝聚在沙发前的众人谨慎瞟了眼,然后,低下头,凑近她问,“安若,你回来之后,见过郝先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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