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郝驿宸,尤其是在这种欢聚一堂的时候。

“我听到风传,说他好像失忆了。”神探张说到这儿。凑得离安若的耳朵更近,“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短信吗?”

短信?什么短信?安若蹙起秀眉想了想,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神探张垂了口气。带着几分追悔莫及地味道说,“就是五年前在饭店吃饭时。我曾收到过一个郝驿宸的短信。当时我没发现,事后,也完全没有机会跟你说。当然”

他话没说完,又谨言慎行地瞟了眼不远处的贺珊珊。

安若顿时明白,不管神探张一会要说的是什么事儿,这件事大概已经压在他心头五年,而且一度被贺珊珊所阻止,不让他告诉自己吧!

“你说的郝驿宸的短信是什么?”安若心潮澎湃的问。

“那个短信是那天中午,他叫我去”神探张刚掀开这段往事的序幕,贺天擎朝着他们俩径直走来,“你们在说什么呢?吃饭了,快过去吧!”

“是啊!”贺珊珊也从餐前扭过头,把狐疑的目光。驻留在老公身上。“你和安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共同语言了?”

“我在和她谈,我最近接手的几桩案子。”神探张连忙丢开安若,趋炎附势的迎上去。

怀孕的女人最大,他显然不想得罪自己的老婆。

安若看到贺天擎微蹙眉头,用手捂着腰部的伤处,问,“怎么,你的伤口又疼了吗?”

贺天擎挤出一个微笑,轻描淡写地说,“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上楼去吃点止疼药。”说罢,他转身朝楼上走去。

安若盯着他微微弓起的背部,不得不说,他最近的行径很怪,很让人难以琢磨。

在贺妈的招呼下,安若在餐桌前坐了没两分钟。

客厅的座机电话又响了。

贺珊珊离得最近。她一只手还抓着鸡腿,已经率先跳起来冲过去。

但没一会儿,她就丢下电话,走过来说,“安若,找你的。”

“谁呀!”安若不解。找她为什么不打她的手机呢?

“他说,是你某个小病人的家长。”贺珊珊咬着鸡腿,囫囵吞枣地说。

安若一听,起身忙不跌的奔过去。刚把听筒贴在耳边,一个熟悉的男声便钻进她耳朵里,“安若,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拉黑!”

安若一语不发,反手就想挂上电话。

郝驿宸在那端就像能看到她的动作似的,马上丢出一句,“我警告你,别挂电话。否则,我会把贺家的电话打爆。”

“什么事,说吧!”安若重新把话机贴在耳边,心里想着,如果他打来电话,就是想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做出解释,那么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相信!

谁知

郝驿宸的声音,从未像此刻这么严肃和冷静,“安若,我是想问问你,那天,你把我的文件混进王秘书要销毁的文件时,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安若没想到他找自己居然是为这事儿,他居然一点儿不提他和谢雨璇的事儿,居然一点都不问问澄澄的近况。

“那些财务报表你有没有留下两张。”郝驿宸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我留那玩意儿干什么。”安若爱理不睬,把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郝驿宸听出她语气里冷嘲热讽的味道,明知故问道:“你在生气!生谁的气?”

“你”安若恨不能把两只手从电话里穿过去,撕烂他那装疯卖傻的脸。

“我?”郝驿宸得寸进尺的问,“我又怎么惹你了。”

看来,这个蠢女人一点儿也没发现,澄澄那天晚上是和他在一起。

安若深吸了一口气,灭下火气,冷若冰霜地说,“郝先生,既然没什么事,我要挂了。”

“当然还有事。澄澄还好吗?”郝驿宸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不是他正在精心布署,他绝对不愿意把澄澄再放回到贺天擎的身边。台节岁技。

“很好,谢谢!”安若一口敷衍塞责的味道,“再见”二字都没说,就果断挂上了电话。

但电话旋即又响起来,安若出于本能的接起来,没有注意到餐桌前的贺珊珊,冲她这儿多瞟了几眼。

“安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郝驿宸阴森森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

安若抿紧双唇,静待他的下文。

“你和你的贺先生打算怎么办?”郝驿宸开门见山地问。

安若顿生反感,这男人管得可真宽!自己还没问他和他的谢小姐打算怎么办呢?

郝驿宸也不介意她光听不说话,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不爱他,就离婚吧!要是他不愿意,我会帮你请个最好的律师。”

如果这话,摆在头几天,安若也许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现在

“谢谢郝先生。不劳你费心了。既然你已经决定和你的谢小姐共度余生,何苦还要找证据对付你的老岳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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