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来吧。”陆彦说。

车子换成陆彦来开。

所以他们三个都有驾照?赵岁回忆了几番,原主好像也有驾照?

现在高中生有驾照的频率都这么高了吗?

她还在感叹,注意到驾驶座上的陆彦,她又是一叹,陆彦开车也很帅,接着就在后视镜里对上陆彦似笑非笑的眼睛。

被抓到偷看,赵岁赧然,她快速错开视线。

抵达赵家后,佣人见赵岁回来了,问:“小岁,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放假了?”

随后发现赵岁嘴角的伤,“小岁,你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弄伤的。”她懒得解释。

“那你今天回来这是?”

“有点不舒服,回家休息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赵岁换了衣服,倒在床上。只剩下一个人后,低落的情绪便毫无顾忌地蹿升上来。她抠着小熊抱枕上的软毛,泪水淌下来,浸湿了软毛。

如果不是梦就好了。她擦泪。

郑邵东过来时,她说:“你逃课过来的?”

“我兄弟都被人打了,我还上个屁的课!岁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是彦哥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其实是根本就没想起他这个人。

“他妈的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动我岁哥,让老子抓住了,弄死他!”

“你想想我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我记不太清了。”

“那咱们的仇人可太多了。”

“算了,等调查结果吧,你回学校吧,我这儿也没事。”

“来都来了,回去麻烦,反正我上课也是玩游戏。”他直接大咧咧地歪在赵岁床上,掏出游戏机。

赵岁僵了一僵。好像把他赶下床也不好。她离他远了一些。

郑邵东趴在床上,因为在玩游戏,他歪来歪去,挺拔的身体极具存在感。赵岁打算下床,又舍不得下床。

她扒拉被子,“我睡会儿。”

“你睡吧。”他根本就没有要下床的意思,只是戴上了耳机不吵她。

算了。

赵岁睡了。

游戏败了一局,郑邵东也有点困了。他自然而然地钻进被窝里,把赵岁的小熊抱枕当作枕头。

摸了几下小熊抱枕,郑邵东心道岁哥越来越幼稚了,还用小熊抱枕。他打打呵欠,睡了过去。

被一巴掌拍醒的时候,郑邵东怒道:“谁!”

接着就对上了陆彦布着阴霾的面孔。

“彦哥?你怎么来了?”

“给我起来!”陆彦拉他起来。

“我还没睡够呢。”才说完,就听到醒过来的赵岁惊恐道:“你怎么睡这儿了?”

“玩游戏玩累了就睡了呗,不是,岁哥你这什么表情,咱俩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赵岁僵硬地动着颌骨,笑了一下。

“还不起来?”陆彦拎郑邵东。

“没睡够,再睡一会儿。”他一扯被子,赖着不动。岁哥的床可真软真香,睡着舒服,以前也没觉得岁哥的床有这么舒服啊。

“让他睡吧。”赵岁下床。陆彦却不依,“要睡回你家睡去。”

郑邵东鼓起腮帮,“我又没睡你家床,干嘛不让我睡!”

陆彦睨他,目光如利刃,眼神跟要吃人似的。郑邵东:“操,不睡了不睡了。”

也不知他发什么疯,又不是睡他的床!郑邵东薅了一把凌乱的头发。

赵岁问陆彦:“来找我有事吗?”

“放学了来看看你。”

“谢谢。”

她没想到,没过一会儿,楼慈和沈之珩也来了。

沈之珩:“来看看你的情况。”

楼慈:“看看。”

她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啊。一点小伤而已。她有点臊。

之后几天,他们几个每天放学都来了一趟。只不过赵岁父母都没回来过,没碰上。

佣人暗叹,小岁身体不舒服想休息,这几个同学天天来探望她,感情真好啊。

身上的伤好完了,赵岁没理由再在家里躺下去了。她懒懒散散地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岁哥来学校了?”

“这几天去哪儿嗨去了啊岁哥?”

去教室的路上不停有人和她打招呼。她都应付过去。没人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陆彦他们刻意没让她被打的事传出去。

进了教室。

“哇!岁哥你终于回来上课了,这几天你不在,我老想你了!想死你啦!”

“几天不见岁哥,上课都没精神。”

“我今天算了一卦,岁哥会回来上课,嘿,果然,很准啊!”

大家的热情让赵岁以为她消失了几年一样。她笑了笑,把书包放进桌洞里。

接着面前出现一束桃花。

她微诧。

陆彦把桃花举了举,“祝贺你重新回来上课。”

他的笑衬着娇艳欲滴的桃花。

这都几月份了,他哪儿弄来的桃花?

“谢谢。”她接过桃花,捏捏柔软馨香的花瓣,很喜欢。

楼慈和沈之珩也递过来一束桃花。

怎么都送桃花?赵岁捧着三束桃花,心情很好。

“淦,你们怎么都送花啊,还桃花!我他妈什么都没准备。”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要送东西啊。

“你什么都不用准备。”赵岁莞尔。

“不行,都是好兄弟我不能输给他们。”说着他打电话。

“给我弄束桃花来,要新鲜的,快点!什么?现在没桃花?不行,想办法给我弄来!”

挂了电话,陆彦说:“你跟着瞎凑合什么?”

“我给岁哥买花,怎么就瞎凑合了?你们能买我不能?”

陆彦斜了他一眼。他洋洋得意地说:“放心岁哥,我给你买比他们更新鲜比他们更漂亮的。”

怎么还比起来了?赵岁挥挥手,让他回座位去。

教室后排。苏黛瞅着赵岁。确认赵岁恢复得很好,她绷着的神经不知不觉地松弛下来。随后屏蔽掉关于赵岁的所有事情,专心学习。

“他们为什么要送岁哥桃花?”

“没听到吗,不是说祝贺岁哥重新回来上课?”

“这还用的着送花?而且,男的给男的送花,总觉得不对劲,还是桃花!桃花这个花是不是太那啥了?”

“按理说,不应该是他们四个给苏女神送桃花?”

“哎哟可别提了,我这磕公主与四骑士的p磕的越来越没劲了,楼神,彦哥,会长,他们仨根本就和女神没交集,话都没说一句,我他妈怎么磕啊,就硬磕?之前岁哥和女神还能磕一下,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他俩也不说话了,我他妈现在磕不动了!”

“我也”

“加一加一!”

二班。

“赵岁来上课了?”孙莉莉两眼放光。

“对,来上课了。”

“这几天不见,好想他啊。”孙莉莉激动,不见赵岁,她的手机屏保都好几天没更新了。

今天又能更新手机屏保啦!她很开心,哼着歌儿涂指甲油。

她后面,冯蔓听到赵岁来上课了,神色晦暗不明。

“人查出来了。”第三节课下课后,楼慈收到消息。

“查出来了?是谁?”赵岁心一跳。

楼慈眸中聚集冷戾,“二班的一个女生,冯蔓。”

“冯蔓?”听到这个名字,赵岁看向陆彦。这女生,不是陆彦的前女友吗?她和她没什么仇恩怨啊,干嘛要找人打她。

听到冯蔓的名字,陆彦沉下脸色。

赵岁起身,“我要去找她。”她要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冯蔓要这样对她。虽然只是轻伤,但疼得快死的痛苦让她极为愤怒。

二班学生见赵岁,楼慈,陆彦,沈之珩还有郑邵东几人浩浩汤汤地进了他们教室,所有人都很茫然,这是要干啥?

孙莉莉见赵岁进了教室,兴奋地站起来,“赵岁!”

赵岁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到冯蔓面前。

“冯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岁肃色。

一开始看到赵岁他们进来时,冯蔓就有不好的预感,直到赵岁站到她面前,问出这句话,她就知道,她已经暴露了。赵岁怎么知道的?明明她做的天衣无缝,没人能查出来的!

她保持冷静,“你、你在说什么?”

陆彦上前,沉声道:“你找人偷了苏黛的手机,冒充苏黛给赵岁发消息,约他去咖啡馆,然后指使人在半途打了他一顿。”

“什么!”一边的孙莉莉尖叫,“你指使人打他!”

班里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着冯蔓。她不想活了?居然找人搞赵岁!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冯蔓辩驳。

沈之珩:“已经铁证如山,你不用狡辩了。”

闻言冯蔓全身一颤,“我”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赵岁问。冯蔓咬紧牙齿。无冤无仇?是,的确是无冤无仇。

可,可谁叫陆彦喜欢她!谁叫她喜欢的人喜欢她!尽管只是她心里这样认为,可是她还是忍受不了!

她控制不住心魔,心魔让她做出无法控制的事。她只是想出出气,只是想出出气,也不敢闹得太大,只是让人轻轻揍她一顿,只让她受点轻伤而已!

她雇佣的人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居然还是被查出来了!

可以预料得到,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浑身战栗,“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孙莉莉尖利的声音刺过来,“妈的你这贱人!”说着她抓住冯蔓的头发!

还没行动,就被楼慈挥开。楼慈眉目阴鸷,压迫感将空气挤压下来,冯蔓一时家呼吸不上来。

而后,他捏住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如同锋利的刀片,下一刻就会刺穿割裂她的脖颈。

楼慈仿佛在捏一个死物,“你敢伤他。”

周围人见楼慈这副恐怖渗人的模样,一时间都不敢大喘气。

“楼楼神”冯蔓全身颤栗,脊背发凉。

他冰凉的指腹在她脖子上游移,像刀片一样一寸一寸挪动,寻找扎进去的位置一样。表情却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

“楼慈。”赵岁突然道。楼慈回头。

赵岁:“把她交给法律制裁。”他像要掐死冯蔓的样子,让赵岁很害怕。

他没动。

顾不得什么了,赵岁拽住他的手,“楼慈!”

掌心里一片温软,楼慈眸中戾气渐渐消散,他放开冯蔓。

冯蔓膝盖一软,瘫倒在地上。孙莉莉立马就要去抓她头发,赵岁拦她,“你也想被法律制裁吗?”

听得这话,孙莉莉停下动作。可是她真的好想揍冯蔓这个贱人!居然敢找人伤赵岁!

赵岁没再多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路,她发现她的手还在楼慈手里。她抽了下,没抽出来。

她摇摇手腕,示意楼慈松手,楼慈装作没看见。

赵岁:“”

“那个手。”赵岁提醒。楼慈置若罔闻,跟聋了一样。赵岁站定不动。他终于回应她了,“不走?”

“手。”

他选择性聋了一样,又没听到,一使力,牵着她往前走。

赵岁:“”

罢了罢了,他牵就牵吧。旁侧沈之珩他俩牵着,眸色黯淡些许。

陆彦没跟他们一起回去。他仍然留在二班,站在冯蔓面前。

他俯身蹲下来,“是因为我?”

冯蔓失色,没言语。她的反应和沉默肯定了陆彦的猜测。

知道是冯蔓的时候,陆彦就已经猜到原委。冯蔓大概看出来他对赵岁有意思。

他俯视冯蔓,说:“你该退学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话语里的威压。

不是提议,而是命令。

冯蔓血色尽失。陆彦起身离去。

孙莉莉还想动手,又想起赵岁的警告,她忍住冲动,只骂:“妈的贱人,你找人打赵岁,难怪这几天他没来上学,肯定是养伤去了!啊啊啊啊啊你个贱人!”

有人跟着孙莉莉一起骂。教室里只剩下一片骂声。

冯蔓掩面痛哭。

沈之珩一回教室就打开电脑,开通开除冯蔓的请愿渠道。

按照校规,她这样的程度,如果学校来处理的话,不足以退学。

所以,学生会来处理。他可以动用任何方法让她退学,却只有这个方法最体面,最说得过去。

请愿人次爆炸,一开通人次就蹭蹭蹭往上涨,很快涨到目标人次。

然而退学通知还没下达给冯蔓,她就主动退学了。

得知冯蔓退学的消息,赵岁心里没有起一丝波澜。

自作孽,不可活。

原主虽然也是个爱打架的,但也不主动打架,只和故意挑衅他的人动手,不会去害无辜的人。

她和冯蔓无冤无仇,她就能害她,那以后她又去害别人呢?

也幸好自己只是轻伤,要是下一次不止是轻伤呢,要是她被打残了,被打死了呢?她无法想象。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心思去害别人。有那时间,多刷点题不好吗?

她叹口气,摆弄几下瓶子里的桃花。今天是周六。她这周末不准备回家。没想到寝室其他几个人也不回家。

久违的,低沉的琴声从房间外传过来。她从卧室里探出脖子。

客厅里,沈之珩不紧不慢地拨动着琴弦。

赵岁轻手轻脚地坐过去,托腮听他弹琴。

“你之前不是说想学?学得怎么样了?”沈之珩问。

“放假的时候学了点。”

沈之珩把琴让给她,“试试。”

赵岁磨磨指腹,压压琴弦,拨动琴弦。

皓腕微动,指尖在琴弦间扫拂拨动,流畅婉转的琴音弥漫开来。

琴音入韵,颇有月醒梦轻,俗世被洗涤干净的清透感。

被琴音吵到楼慈和陆彦走出房间,发现是赵岁在谈琴后,两人同时闭了嘴。

客厅里,赵岁微低头,素指拨弦,琴音如流水低柔婉转。

她慢条斯理地抚弄琴弦,似若桃花的眼尾略带红晕,翘而长的浓睫因垂着眸在白皙的肌肤上印出精致的剪影。

仿若善琴的古代女子。

曲毕。

沈之珩半天没反应。赵岁唤了唤他。

“这曲子,叫什么?”他问。

“不是古琴曲,是我移植的一首曲子。”

“移植曲?难怪指法衔接略微不自然,原曲是什么?”

赵岁说了个名字。是一部电视剧插曲。

“我帮你修正一下衔接问题。”他说。

“好。”

他直接站到她身后,俯身,手臂伸下来,将她围在了怀里,修长的指骨按压住琴弦。

赵岁全部心思在他的的指法上,没注意他的姿势。

而站在卧室门口的陆彦和楼慈都黑了脸。

楼慈踢了一下凳子。

被凳子的声音吸引过去,看到面色不大好的楼慈和陆彦,赵岁一下子红了耳朵,“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对不起。”

“的确打扰到我了。”陆彦抱臂而立。

“那我不弹了。”赵岁松开琴弦,后退之时,触碰到身后带着兰香的胸膛,她惊怔,这才发现沈之珩和她的姿势太过亲密。

她猫腰从他怀里撤出来。沈之珩说:“如果打扰到他们的话,我们去围棋社练琴如何?”

赵岁眸光一亮,“可以。”

哪知她和沈之珩收拾好去围棋社,楼慈和陆彦也要跟着去。

“你们去干嘛?”

陆彦:“听你弹琴。”

楼慈:“无聊。”

赵岁有点不好意思,“我弹得又不好。”

“这还不好?小桃花,你弹的琴最好听。”

赵岁腼腆地摸摸耳朵。

一行四人去了围棋社。进了围棋社,沈之珩点燃熏炉里的熏香。

这是陆彦头一次进围棋社。他环视围棋社。古色古香的装饰映入视野。

他瞥了瞥沈之珩。他这人倒奇怪,好古风,却又信仰西方基督教,似乎是完全不会搭配在一起的两个元素。

转而发现架子上挂着的围棋社社服,陆彦神思一凝。魏晋风的长袍让他想起赵岁在首都穿过的明制汉服。

她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毫无违和感。陆彦深深地瞧着赵岁。他点开手机相册。

相册里是他在首都留下的她穿女装的照片。

如果她穿着这身女装弹古琴,一定很漂亮。

沈之珩在指导赵岁抚琴,有些碍眼,楼慈转移视线,视线无意间碰触到陆彦手机屏幕,他定住,然后定睛。

“这是赵岁?”楼慈惊疑。

被别人看到赵岁这张照片,陆彦极其不爽,他关掉界面,“不是。”

“是他。”

“是又如何?”

“他为什么穿成那样?”

“他喜欢。”

楼慈盯住赵岁。他喜欢穿成那样?打扮成女人?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打扮成女人?

倏然,他思及她过于阴柔女气的眉眼,以及她过于秀气和女孩子一样的行为举止。

楼慈眸子里的情绪如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你没怀疑过?”

“怀疑什么?”

“他像女人。”

陆彦哼笑,“怀疑过,但,他的确是男人。”

“怎么确定?”

“前几天他受伤,给他脱衣服上药,不是看得很清楚么。”还有,最开始他怀疑过她是女人,故意抱过她,结果证明她是男人。

前几天医生给她上药脱过衣服。楼慈心中疑虑消散。

的确,赵岁的确是男人。

面前闪过少女穿着裙子娇艳明媚的模样,楼慈侧目,“照片给我。”

“想都别想。”

周末一晃而过。

周一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今天咱们班来做一个有趣一点的姓氏介绍,例如,我姓宋,赵匡胤的宋,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好,一个一个来,主动点哈。”

很快有人站起来,“老师,我姓王,住你家隔壁的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淦!”

“老师,我姓孙,压在五指山下的那个孙。”

“老师,我姓贾,薛宝钗的那个贾!”

“老师,我姓苏,东坡肉的苏。”

“老师,我姓赵,武神的赵。”赵岁说完坐下。

“还有谁没介绍的?楼慈,你呢。”

楼慈似乎很不感兴趣,“楼,写石桥的楼。”

沈之珩:“老师,我姓沈,边城的沈。”

“陆彦,你呢。”

陆彦站起来,“老师,想不出来。”

“再想想?”

看了赵岁一眼,陆彦说:“老师,那我可说了啊。”

“说吧。”

“我姓陆,赵岁的陆。”

全班安静。

老师有点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已经开始起哄:“哟,岁哥的陆”

磕赵岁和陆彦p的狂欢:“啊啊啊啊啊啊啊是真的是真的!”

赵岁面红耳赤,瞪陆彦:“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陆彦唇畔挑起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陆彦:谁还能比我更骚。

刀刀:现在你更加明目张胆了啊,准备表白了吗大兄弟!

ps:四更!弥补昨天的经过受伤一事,各位候选人进一步进攻了哦感谢在20210408223148202104102133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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