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
赵岁被人唤醒她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睛。
她呆愣地看着讲台上站着的老师,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定在旁边的女生身上。
“笙笙?”她呆滞。
许笙:“睡傻了?”
那一瞬间赵岁震惊地眼球都快跳出眼眶。她呼吸急促起来,思绪乱成一团,抓住许笙“笙笙?笙笙?”
许笙:“你怎么了?没事吧?”
掌下触感如此真实,赵岁又捏捏许笙又掐了自己一把,在确定自己不再是男孩子这是自己的身体后她呼吸更加急促,不是假的也不是在做梦。
她穿回来了!
一时间她又惊又喜恨不得跳起来尖叫高呼。
穿回来了不用再当男人了!她激动地要命,一把抱住许笙“笙笙,我好想你。”
许笙:“”
“搁这儿天天见面呢,你好想我?”许笙面部抽搐。
“我我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很久没见过你了。”赵岁红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里蓄满泪水。
她过于漂亮,哭起来梨花带雨,实在惹人怜惜。许笙抱抱她,“好了小桃花我不在这儿吗,别哭了,没事儿,老师看过来了,赶紧擦擦眼泪,听课。”
赵岁哽咽,她擦擦泪,她要回家,等这堂课下了就请假回家。她想爸爸妈妈,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爸爸妈妈了。她忍住眼泪,忽然发现摆在桌前的书。
书刚好翻到最后一页。
她颤抖着去碰触这本书。
这本书就是她穿进去的那本书,许笙特意安利给她的小说。许笙给她安利的时候说这本书在某网站很火,里面的赵岁是她男神。
她把书接过来看了,刚看完就睡着了,而后就穿进了书里。
她愣愣地看着这本书,唯恐自己再穿进去,恐慌地把书推远。
紧接着,她眉心一拢。
她真的是穿越了吗?真的穿进一本书里面了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她在课间做的一场梦。
可是这场梦也太真实太长了吧?
她呆坐着不动。
许久许久,她拍拍额头。管它是真实的穿越,还是一场梦,反正她现在穿回来了。
心情还没缓过来,她支着头,慢慢平复情绪。
转而不禁想到,她穿回来或者是梦醒之前发生的事。她被人打晕了。
晕过去之前的痛苦让她全身抖了一下。是谁打的她?
她自认没和谁结过仇。大概是原主之前的仇人?
转瞬她又没再疑惑纠结了。都是过去的事,或者是梦里的事,不重要了。
心里想着不重要,然而脑海里又浮现出陆彦,楼慈,沈之珩,苏黛,以及郑邵东的面孔。
他们
他们如此鲜活,像真的人,不像书里的纸片人。
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心底里豁开一角,有凉风钻了进去。赵岁捂胸口,凉凉的,有点难受。
她使劲儿摇摇头,不重要了,不重要了,都是假的,纸片人而已!
她吸气呼气,一下课,就赶去教师办公室。
听闻赵岁要请假回家,班主任问:“家里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赵岁鼻子红红的。
班主任平时最偏爱赵岁,谁会不偏爱这样优秀的学生呢,霸榜年级第一,经常拿奖给学校争光,人还听话乖巧,长得也非常漂亮,这样的学生,谁会不喜欢?
第一次见赵岁哭,班主任心都化了,也不再问原因,“行行行,老师准假了。”
“谢谢老师!”赵岁急不可待地跑出办公室,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到家里。
刚跑出去没多远,她就被一堵肉墙拦住了。
“谁惹你哭了?”男生低低沉沉的嗓音砸在她头顶。赵岁一滞。她抬头,看到堵在自己面前的贺秦。她后退,“没谁。”
“那你哭什么?”
“我想哭就哭。”她越过他,着急回家。却被他拉住。
贺秦:“小桃花,你教室在那边。”
“我不回教室,我回家。”
“回家?”
“嗯,你放开我。”
“我送你回家。”
“你不上课吗?”
他一勾唇,俊逸的眉眼染上笑意,“老子什么时候听过课?”
“那也不能逃课。”
“嘁,又不是没逃过。”他无所谓地耸肩,嚣张不羁。
懒得和他再废话,她直接甩开他,却被他拽着往前走,“行了,老子送你,你这个样子回去,老子不放心。”
赵岁挣脱不得,泄气。
一路上,都有人和贺秦打招呼。
“老大,哟,跟嫂子遛弯呢?”
贺秦瞅了一瞅脸红红的赵岁,笑骂,“遛你妈的弯呢,一边儿去。”
赵岁默不作声。他那些兄弟叫她嫂子,她一开始很生气,纠正他们,可他们就是不改,习惯了之后赵岁就没再在意过了,再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自己,她有点恍惚。
“桃花姐姐,你要去哪儿?”
赵岁一侧身,就看到了林豆。“我回家。”她说。
“你回家?怎么跟他一块啊?”林豆白嫩俊秀的五官皱了一皱。
“他要送我回去。”
闻言,林豆像炸毛的猫一样,立即把她拉过去,“桃花姐姐,他不是好人,不要让他送你。”
“老子不是好人,你又是了?”贺秦龇牙,怒目而视。
林豆仿佛是被吓到,黑溜溜的葡萄眼一下子蓄满水光,他紧紧贴着赵岁,小可怜一样,“桃花姐姐,我怕。”
“哎你别吓他。”赵岁忙道。
“老子能吓到他?”贺秦轻嗤,“他就一个绿茶,只会在你面前装。”
“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林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还他妈装。”
林豆委屈巴巴地呜咽:“桃花姐姐”
“你别这样说他。”赵岁蹙着眉对贺秦说。贺秦不耐地啧了一声,“以后你总会知道他的真面目,行了,还回不回家?”
“桃花姐姐,不要和他一起回家。”林豆拉着赵岁不放。
“妈的,你信不信老子揍你?”贺秦抬起拳头。林豆立即缩到赵岁身后,“桃花姐姐,他要打我,我怕!”
“哟,小绿茶又在演了?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演员?”江司言抱着臂走过来,他似笑非笑,眉眼间透着一丝邪气。
因为贺秦和江司言都不喜欢林豆,从一开始他俩就针对林豆,总叫他绿茶。赵岁敛气。不过这会儿她没时间理会他们,她心浮气躁,说:“我回家了。”
贺秦:“走吧。”
林豆:“我要和桃花姐姐一起回家,我要保护她。”
江司言:“一起?”
赵岁:“”
她拔腿就跑,却被三人拉住,“哎,你们”
“都给我放开。”熟悉的男声让赵岁整个人定住,如同被点了穴道,她震惊地转向对面。
对面,男生带着鸭舌帽,面容英俊地肆意张扬。
赵岁:“你!!!”
陆彦怎么在这儿?!
她震惊,头顶像炸了个响雷。
“都给我放开。”陆彦重复。
贺秦:“你他妈敢命令老子?”
江司言:“你谁?”
林豆:“他是谁啊桃花姐姐。”
赵岁急忙摆脱三人,冲到陆彦面前,“陆彦?”
“怎么了,不认识了?”陆彦捏捏她的面颊,霸道不容拒绝地把赵岁圈过去,纳入自己的范围。
贺秦:“放开她!”
陆彦挑衅般地挑眉,搂她搂得更紧。贺秦二话不说,一拳抡过来。
“住手!”赵岁挡过来。贺秦及时止住拳头,“小桃花,他是谁?”
陆彦沉眸:“小桃花也是你叫的?”
“老子叫她什么关你屁事?”
“别吵了别吵了!”赵岁整个人都快要爆炸。她站在他们中间,以免他们又打起来。然后焦急地问陆彦,“你怎么在这儿?你穿”她吞咽唾沫。
陆彦穿到她的世界来了?也就是说,那不是一场梦。她真的穿进了一本书里,现在又穿回来了。不仅她穿回来了,他也穿过来了。
等等!不对,她现在是女生,就算长得像,他怎么就一点也没怀疑就直接把她认出来了?而且也没对她现在这副女生的样子提出质疑。她低头看自己。
下一秒,整个人被雷劈中。
怎么回事?蓝白校服变成了嘉德校服!
自己也重新变成了男生!
她几乎石化,钝钝地定在原地。
“怎么了?”陆彦弹了一笑她的脑门。她即刻回魂,第一时间去看身后。
身后贺秦三人已经消失了。
她瞳孔剧烈收缩,抓住陆彦,“他们三个人呢?”
“什么他们三个人?”
“就是刚才那三个人!刚才你还跟贺秦差点打起来呢。”
陆彦摸摸她额头,“没发烧,怎么说胡话。”
赵岁:“!!!”
接着她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发生变化,她熟悉的市已经变成了嘉德。
脑子里一团乱麻,赵岁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蹲下来,抱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她快哭出来了,“陆彦,刚才你真的没看到那三个人?明明你还跟他们说了话的怎么一转眼他们就消失了”
陆彦许久没说话。
他也蹲下来,手掌覆盖在她头顶,“小桃花,因为你在梦里啊。”
此话一出,赵岁整个人一颤,“什么?梦?梦里?”
陆彦旁侧白光一闪,沈之珩面容温润,“别再睡了,该醒过来了。”
随后是楼慈,楼慈冷冰冰道:“还不打算醒过来?”
在楼慈话落的下一秒,天空从上面砸下来,赵岁立时堕入一片黑暗之中。
赵岁醒过来时,消毒水的气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里。
“醒了?”陆彦,楼慈,沈之珩的脸闯进视野,赵岁怔忪,“还在梦里吗?”
说完她嘴角一疼,她连忙捂嘴。
楼慈及时拦住她的动作,严肃道:“嘴角有伤,别碰。”
“我怎么”她嘶了声。
“你被人打了,受了伤。”陆彦面含关切,眉宇间笼罩着沉沉的黑雾。
被人打了?赵岁立刻明白过来。她没在梦里了。她在小巷子里被人用套子套住揍了一顿,晕了过去后又被疼醒,揍她的那些人很快就离开了。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拿出手机,给陆彦打了电话,电话还没挂就又昏了过去。
真的只是梦而已。她还以为她真的穿回去了。赵岁吸气,眼尾泛红。
见状,陆彦急道:“很疼吗?”
她摇摇头,当时是挺疼的,现在不怎么疼了。她顿了顿,自己没被打残吧?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伤心了,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
“我没残吧?”她当时都快痛死了,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四分五裂了。
陆彦:“没有,只是轻伤。”
轻伤?她都快疼死了,居然只是轻伤?她不信,发现除了嘴角流了点血,身上还真的只有一些淤青,还是很浅的痕迹。
明明她觉得自己被揍得挺严重的,结果???
她的痛觉神经是比别人更突出么?
“记不记得打你的人是谁?”楼慈沉沉道。
“我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人用套子套住了。”
陆彦:“大中午的,不在寝室里睡午觉,你去那里做什么?”
“苏黛约我出去。”
“苏黛。”楼慈冷声沉吟。
提及苏黛,赵岁忙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下午两点,你昏迷了一个时。”
已经两点了?那苏黛肯定早就没在咖啡馆,肯定回学校上课去了。她没赴约,苏黛会不会生气啊?她急忙问:“我手机呢?”
陆彦把她的手机递给她,她点开苏黛的聊天框。苏黛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
她心里一咯噔。给她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赵岁抿唇。陆彦问:“你不是和她在闹矛盾,她不是不理你?她突然约你干什么?”
“不知道,她没说,就约我去校外的咖啡馆。”
闻言,楼慈眯眼,“她突然约你,你不觉得可疑?”
赵岁一愣。是挺可疑的,苏黛之前都不理她了,还说过绝交,突然又要约她?
楼慈:“突然约你,你又被打,是不是太巧合了?”
这时,陆彦道:“联系苏黛。”
“我刚才给她打电话了,她关机。”她说。
楼慈拨出去一个电话,“把苏黛带过来。”
被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拎到病房里的时候,苏黛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她看到躺在病床上嘴角还留着伤口的赵岁,她一惊,“你受伤了?”
赵岁还没说话,楼慈抢先道:“你中午约赵岁去咖啡馆做什么?”
“约赵岁去咖啡馆?”苏黛诧然,“我没有约过他,他怎么受伤了?”她语速略快。
听到苏黛这么说,赵岁起身,“你没约我?可是快到一点都时候你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去咖啡馆见你。”
苏黛凝眉,“中午吃了饭,我手机不知道丢哪里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怎么可能给你发消息?”
赵岁:“你、你说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苏黛走过来,“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回事?严重吗?没事吧?”
“我中午收到你的消息,去咖啡馆找你,走到半路上被别人用套子套住给打了。”
“什么!”苏黛惊愕。
“你之前和他不和,又突然约他,还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没有任何监控,然后他就被打了。”楼慈冷冷道。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不是说了我手机丢了,没约过他。”苏黛急急辩解。
“谁知道你手机是不是真的丢了。”
“你!我骗你们做什么?再说,我为什么要害赵岁?”
楼慈掀起睫毛,“我不是说过,你之前不是和他不和?”
“我”苏黛噎住了。
和赵岁不和,动机有了。
面向赵岁,她急促道:“你相信我,我手机真的丢了,没给你发过消息,也没害过你。”
“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的。”赵岁重重点头。女主是好人,从来不会说谎的,她无条件相信女主的人品。苏黛面上一喜。
见赵岁这么相信苏黛,楼慈冷嗤,继而对黑衣人道:“追踪苏黛手机的位置。”
“是,少爷。”黑衣人恭敬道。
赵岁眉头纠结在一起,“所以现在就是,有人捡了你的手机,冒充你给我发消息,让我偏僻的咖啡馆,然后我就被打了,谁那么恨我难道是原主之前咳咳咳我之前的仇人?”
陆彦:“等调查结果吧。”
“报警了吗?”
“报了。”
赵岁安下心,她不小心碰到之前被踹过的小腹,“哎哟”
陆彦:“小桃花?”
楼慈:“还疼?”
沈之珩:“我去叫医生。”
苏黛:“你的伤”
他们四个人紧盯着自己,赵岁说:“没事没事。”
苏黛似乎松了口气,旋即,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关心赵岁,她冷下语气,“既然没事了,我就上课去了。”
苏黛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赵岁有点没适应过来,她悻悻然,“喔。”又对陆彦说:“你们也回去上课吧,顺便帮我请个假。”
“我留这儿陪你。”陆彦说。
“我也留在这里陪你。”沈之珩说。
“上不上课没区别。”楼慈冷淡道。
赵岁:“”
“我这也不用陪啊。”她就一点小伤,哪里需要人陪。
“好了,别说了,休息吧。”陆彦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
苏黛走出病房。来到病房外,她脑中浮现出刚才赵岁带伤的样子,不禁握紧拳头。
别关心赵岁了。苏黛在心里强调。
病房里,陆彦让赵岁休息,赵岁也没再多说什么,她得好好缓冲一下情绪。
她闭上眼睛,一会儿想是谁打的她,一会儿又想昏迷时自己做的梦,又遗憾在梦里没见到爸爸妈妈,要是在梦里早点回去,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吧?
她吸吸鼻子,眼眶又热起来。
如果是梦的话,她现在继续睡,可不可以延续之前的梦?她屏蔽掉脑子里混乱的思绪,一心想着赶快睡过去,重新进入之前的梦。
床边,陆彦见她眼尾微红,眉宇间的黑雾愈发浓郁。要让他查到是谁将她伤成这样,他决饶不了此人。
楼慈定视赵岁。思及她身上的伤,他神色一片阴沉凛冽。
沈之珩垂目。在巷子里看到不省人事仿佛已经死去的赵岁时,那一刹那,仿佛所有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天地间只剩下一个她。
那些信仰,那些矛盾,那些纠结,那些自厌,那些痛苦,在看到仿佛已经死了的赵岁时,通通被碾压成粉末,消散得一干二净。
久久站立着,灯光照在他渐渐清明的眸子里。
没有做梦。赵岁捏着被子叹息。
“饿了没有?”沈之珩一见她醒来,就立刻问她。
“不饿。”赵岁答完,忽而端详他。她没感觉错的话,会长他
被会长掩藏着的那份疏离冷淡消失了。
他真正地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不觉间,她舒气。这样的会长才是她熟悉的会长。她有些放松地说:“不太饿,对了,医生说我可以出院吗?”
“可以,只是小伤,每天按时擦药就行,不用住院。”
“那我出院吧,我想回家。”
“回家?”
“回家休息几天。”身上虽然是轻伤,但她不想动,因为梦的缘故,情绪也不好,不想上课,只想回家躺几天。
沈之珩颔首:“我去给你办手续。”他转身,撞上楼慈带着讥诮的眼神,像是看穿一切的眼神,沈之珩和他对视几秒,走了出去。
办完手续回来,沈之珩说:“我送你回家。”
“我送他。”陆彦说。
楼慈:“我的车在外面。”
赵岁忽然想到在梦里同样要送她回家的贺秦、林豆和江言司。
思及那三人,她心底的惆怅又升了起来。
“要送一起送吧。”赵岁知道,她拒绝了他们也会坚持,选一个又会得罪其他两个,不如一起,反正浪费时间的是他们。
她下床,还没站起来,就被陆彦拦住,“别动。”
然后她就被他拦腰抱起来了。
赵岁:“!!!”
赵岁:“我腿没受伤。”
“所以?”
“所以我可以自己走路。”
“别啰嗦。”陆彦抱着她就走。
“他说他可以自己走路。”楼慈挡住陆彦,冷声道。
“对对对!”赵岁边附和,边挣脱陆彦,可陆彦抱得紧,她挣脱不了。眼珠一转,她叫了一声。
陆彦:“怎么了?”
“腰上的伤,你碰到了,疼,快放我下来。”
蹙了蹙眉,陆彦把她放了下来。赵岁一面扶着腰,一面远离陆彦,“走吧。”
步至车前,楼慈直接进上了驾驶座,赵岁问:“楼慈,你满十八岁了吧?”
“怎么?”
“就是你有驾照吧?”
“没有。”他面无表情。
赵岁:“”
她扒住车窗,不上车,“没驾照不好吧。”她嗓音里带着点儿害怕。
他的目光扫描了一下她,“没有,怎么可能。”
赵岁:“”
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儿的。她放心了,坐上车。陆彦和沈之珩一左一右坐她两侧。
车子平稳地朝前行驶出去。
赵岁瞄了瞄前方的楼慈。修长冷白的手指掌握着方向盘,动作利落稳健,如同在掌握四肢一样掌握着车子。
楼慈开车还挺帅的。
“在看什么?”陆彦冷不防道。
“没什么。”赵岁神情不自然地碰鼻子。陆彦瞧了下在开车的楼慈。
等红绿灯时,楼慈看后视镜。后视镜里,赵岁左右坐着陆彦和沈之珩。
挨得很近。
楼慈:“之珩,我手酸,换你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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