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

敷屋便说:“边上有拉面店,我请你们吧。”

“我就说,这个男人一定是想泡妈妈。”

这句话,作为背景音乐,已经无数次从悟的嘴巴里吐出。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满脑子这些奇怪的想法啊。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答应的。

敷屋先生带给我的那种温和并没有到达心里,反而显得很空旷落寞,我与他之间,有一段根本无法跨越的道路。为了不尴尬地离场,吃面之后,就告别着离开吧。

明天也没有他的课,大后天下午有一节。那个时候,就当没发生什么的与对方拉开距离就好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对方搭上关系的。

说是游戏倒也合理。游戏一开场的时候,不是经常有早就设定好的关系存在吗?

那由多哼哼唧唧地说累了,走不动了。她把一只脚放在我的鞋子上面,然后耍无赖一般说自己好累走不动了。

“那我就试着背一下哦。”

果然,背人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我感觉自己的背上仿佛压上了一座巨大的山,但是那由多的头发挠在我脖子里的时候很痒。此时,我心中又生出了要让对方去把头发剪掉这个想法。有空的时候,就去把头发修剪一下吧。

因为我两只手都拿来背那由多了,所以悟的手,我已经没有空闲的手去抓了。他跟在我边上慢悠悠地走,因为我的脚步实在是太慢了,悟甚至还停下来踢了一会儿小石子。

妈妈说,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果然是真的。就像我总是拒绝不了他们撒娇的时候。

背了一小段路,我总算是适应了一部上的重力。我无比渴望那由多还是个小婴儿,那么我身上的重量就会减少了。不过她能够生长到如今这幅样子,我也很高兴。不需要做出什么值得他人夸耀的事情,因为,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非常伟大的事情了啊。

我垂下一只手,悟则是握住了我。

我曾经,幻想着,还有一个女儿。但是我和智守无法做到那一点。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为病痛所折磨着。倘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生病”这个东西的话,那么我们也许早就实现了在春天去龟户天神社看紫藤花瀑布这个愿望了。

如果说稍微能够,活得再久一点的话

一乐拉面的招牌出现在我们眼前。

“那由多?”我轻声呼唤着她,但是那由多没有像平时那样活力四射地回答我。悟踮起脚尖看了一眼,然后跟我说她睡着了。

不过都已经到拉面店了啊。

“稍微吃点,回去再睡觉吧。”

这样说之后,我晃醒了两只手扒着我的肩膀、已经睡着了的那由多。

松岐等下课了。

因为之前偷偷退学的缘故,他已经落后学校课程很多内容了。他本以为自己将不再来学校,但是那由多却改变了这一切。

神奇的那由多,恐怖的那由多,像神明一样降临在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等不知道那由多如何击败了他们,如何支配了他们,但是自那之后就有人前来拜访,尽心尽力地为他们更换了住宅,给予了他们足够的生活资金。

等认为,妈妈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接受这一切。据他所观察,妈妈甚至连“超能力”的存在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瞒着她。

这是正确的吗?

至少不是错误的。

可是也是从那一天起,妈妈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如同偶人般行动。

“把她的时间往前拨动两个月。”

那由多是如此解释的。

她说,这样一来,到时候就不会产生任何怪异的适应期了。

等问:“你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些?”

眼睛如同金色的漩涡熔岩的小女孩,用无数个声音念出自己的名字。

那由多。

支配的恶魔那由多。

作者有话要说:脑花:战术性失误p

推推俺的纯爱预收苍蝇搓手手

被脑花生下后的咒言师

我的名字是“飞鸟不鸣”,只是生活在平安时代的普通的、诅咒缠身的咒言师。

与我结下婚约的男人们女人们尽皆死去,我的亲人们也因为钱财而互相残杀。

我曾觉得,我的生命毫无意义。但是,有人却对我说“活下去。”

晴明第一次告诉我他的名字。

别人为我带来宿傩的手指,告知我那是对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缘一希望我能将他留下的书信交给继国家的后人。

我终究还是摆脱不了生老病死死去了。死后的我从别的女性的腹中重新诞生

只是

我妈,是不是,有一点,不对劲?

我的亲兄弟遍布四海八荒

原来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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