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恐怖片来看的人却很多,不过依旧没有到达一半。我们坐在通道边上,虽然不在最佳观影区但是边上漂浮着微冷的空气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满意。

我买半价票的时候刚好身边是有空位的,所以连着四个位子都可以随便坐。按照电影票根,我本应该和敷屋坐在一起但是那由多说她要坐在我边上,悟也是。

这样一左一右的话

悟我那由多敷屋。

怪异的座位排布形成了。

不过敷屋还颇有闲情雅致地问:“是姐姐还是妹妹?”

那由多十分肯定地说:“是姐姐!”

电影还没有开始场内吵闹也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是妹妹。”悟从我这边探过头来,信誓旦旦地说。悟的生日是12月7号而那由多则是12月13日。如果一定要按个上下辈分是话,那么悟是哥哥,那由多是妹妹才对。

“只是差六天而已。”我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那由多依旧不依不饶她赌气一般的两个拳头紧紧握起妄图从我膝盖上爬过去然后揍人。

“真活泼啊。”敷屋说。

我简直弄不清楚对方是在夸奖还是在笑了。

悟抓着我的手上下翻转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到他在我掌心里扭扭曲曲地写下几个字来。

我是哥哥

还是不服气哦

我捏了捏他的耳朵,悟就像猫咪一样靠在我的手臂上蹭来蹭去。我在心里再一次暗叹他好会撒娇明明我以前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哼。”那由多从鼻孔里喷出了气,她又小声且坚定地说道:“我才是姐姐。”

互相不礼让的话这段谁大谁小的关系就会连绵着不断着除非某一人率先解下心结。不过等的话,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哥啊。

在闹腾了好一会儿之后电影便拉开了序幕。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气氛是在家里看电视时所没有的、特别的感觉。有人说看电影是一种社交,人们无声的交流,想要说的话都伴随着剧情的变化而改变。

这部电影叫做说给玛丽安。

在影片之中玛丽安是一个徘徊在小镇里的怨灵。女主则叫做艾玛,每个夜晚都在做着充满了玛丽安的噩梦。成年后她很快出逃,来到大城市里,成为了一名恐怖小说家然而,小镇里与她一同长大的女人来到她的面前,并在其眼前上吊。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艾玛再度回到了她出生的小镇

我被其中的“跳脸杀”吓到惊慌失措,在起伏的尖叫声之中,我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脸。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觉得尖叫也会顺着我的喉咙跑出去了。

可是我的左边和右边,都只是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咀嚼的声音。由于阴森渗人的依然冷飕飕地从音箱里传出来,我也不敢把手全部移开,只是把手掌慢悠悠地往边上地方挪。

“吃么?”

悟抽了一根薯条,在我张嘴的时刻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在电影院这种需要安静的地方,我一向是不敢吃东西都。可是尖叫声再度响了起来,我就趁着这个时间把薯条嚼碎咽下去了。

我又往左边看,那由多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怎么这样。

连小孩子都没有觉得害怕,只有我吓到魂都要飞走了。

磨磨蹭蹭地将手从脸上移下来之后,接下来我所看到的是,又一幕的惊悚画面。

恐怖,难过,想哭。

我终于熬到了电影结束。末端的时候,我终于没忍住,和其他观众一起叫出了声。

为什么恐怖片只有夜场啊,难道是还觉得这个不够吓人吗?

总之,好不容易从影厅里走出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身体里的力气都好似被人抽走了一般,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

“我觉得没有很可怕诶。”悟说。

“无聊死了。”那由多晃悠晃悠着朝着伸出两只手来,“妈妈抱我。”

“我抱不动哦”我力气本来就算不上大,如果是一两岁的话倒还可以,可是她已经七岁了,是个小姑娘了。我十分难为情地对她说抱歉,那由多则是露出了超级失望的表情来。

“如果不介意的话”

“你身上有好难闻的尸臭味,我才不要。”

“那由多!”没想到那由多竟然会对敷屋先生说出这样的话的我,当即捂住了对方的嘴巴。那由多呜呜咽咽,我甚至怀疑她悄悄地在我掌心吐口水。

敷屋先生脸上那种持续不变的过分温和的表情,直至此刻也没有任何变化。我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笑面瘫。从白天到现在,他都不曾露出过其余不同的表情来。

刚才敷屋先生应该是想说,他来抱那由多什么的但是那由多却说出了很难听的话来。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这么说话啊。

“尸臭是什么味道?”

我更没想到,悟竟然也戳中那两个词问。他脸上挂着一种奇异的、不能算是笑容的笑颜来,看着敷屋先生,然后这么问道。

“你不要听那由多胡说。”我小声地对他说。同时,我也觉得周身的气氛尴尬得我连口水都咽不下去。来也是他们要一起来的,结果对着通行的敷屋先生说了这样的话。一想到明天还要和对方见面,我就恨不得在原地挖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进去。

我又听见自己拿比之前还要细小的声音说:“她童言无忌”

“没关系。”敷屋先生弯了弯嘴角,“小孩子向来如此。”

我总觉得他这句话里的“向来如此”有什么不好的意味,但是对方的态度又格外的诚恳。

“晚饭吃了吗?要不要去吃碗面什么的?”

一场电影是两个小时,来的时候稍微我们稍微吃了一点。吃的太多又会犯困,所以只吃了一点填肚子的。两个小时过去,肚子之中自然开始产生饥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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