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英是被呛醒的,身子震动扯得左边肩膀疼到麻木。

“痛……”话一出口嘶哑粗粝,喉咙口干涩的咽咽口水都像吞刀子,察觉唇边压着的冰凉物体和触碰着嘴唇的湿润连忙喝了两口。

“还要不要?”

榕英哼唧一声,下一杯水果然很快的递了过来。

缓和了强烈的干渴,榕英终于有力气掀起眼皮往外扫了扫,眼前仿佛蒙了层纱,用力闭了闭再睁开才好些。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自己的脸,反应了一会儿才蚊子叫似的喊了一声:“相公……”

“现在知道叫相公了。”胤礽抽出手帕凑过去细细擦去她嘴角水渍。

榕英仔细回想了一下,几乎整个晚上她都迷迷糊糊的,一会儿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一会儿又仿佛掉进了一个火炉里,间或夹杂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现代的,古代的,包括现在正在她身体里的胤礽。

“我,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榕英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胤礽看在眼里,暗笑:“有啊。”

“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还是不要知道了。”胤礽端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正好,“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

榕英观他神色如常便放心了,张开嘴巴:“啊~”

伤药中有些安神的效果,榕英眨眨眼睛觉得困倦,但先前睡了那么久现下便有些想再睁一会。

“爷,陈林和托合齐怎么样了?”

“命都保住了,托合齐重伤昏迷还没醒。”胤礽神色阴沉,愣是将樱色的好看唇瓣抿成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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