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阮妤也没法和她说太多,而且她也不清楚宫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交待一句,“你去卫府看看,我怀疑阮云舒会去找卫府的人帮忙?”

“国舅爷府?”

见阮妤颌首,萧英的脸也微微沉了下去,她没有说旁的,只抬手应了一声,要离开的时候才又皱眉回头,“那您一个人进宫?”

阮妤笑着宽慰,“没事。”

萧英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阮妤却是等萧英走后又在屋中滞留了一会才抬脚下楼。

半个时辰后,贤妃宫中,阮妤向贤妃请安之后,溥秀就挥退了一干宫人,自己守在外头把殿内留给两人说话。

看了眼明显神色不大好看的贤妃,阮妤低声询问,“您找阿妤,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贤妃知她一向聪慧,这会听她问起这个也没隐瞒,只朝她招了招手,等阮妤走到身旁便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起今日午后发生的事,“宫里有人散播那孩子身世的事,我已把领头的两个宫人压住了。”

“只是”

虽说来前,阮妤就猜测贤妃找她可能与霍青行有关,但真的听她这般说道,她的眼皮还是没忍住一跳,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上握了一握,她按捺住急促的心跳,轻声问,“是没有找到源头吗?”

贤妃见她目下青黑,脸色也不好看,可说起话时还是这般镇定沉着,心中不由升起几分赞赏。

怪不得姑姑这么喜欢她。

也怪不得即使发生那样的事,她还能继续活得这般风生水起。

她颌首,“这是其一。”见阮妤目光看过来,她却抿了唇,神色较起先前又变得沉寂了一些,“今日豫王进宫看我,路过那处地方,被他听到了。”

“如今他也知晓明那孩子的身世了。”

阮妤心脏陡然一颤。

贤妃轻叹了一口气,“我今日找你过来,也是想让你和那孩子说一声,璋儿那孩子性子过于耿直,就怕他胡乱和那孩子说什么,伤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不会。”

“什么?”

在最初的怔忡和惊慌后,阮妤又恢复了最初的镇定,此时她掀起眼帘看着贤妃脸上的怔忡,温和又冷静地说道:“霍青行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论就与豫王殿下生了嫌隙之心,同样,我也相信以豫王殿下的秉性,终有一日会理解他。”

或许是阮妤的表现太冷静也太坚定了,贤妃看着她又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你说的对。”贤妃也笑了,悬了小半日的心放下,“是我关心则乱,他们都是好孩子,绝不会因为这些事就损了彼此之间的情意。”

阮妤颌首,又问,“可娘娘真觉得今日之事是那两名宫人无心之失吗?”

贤妃皱眉,“你的意思”

阮妤沉默一瞬才说道:“豫王殿下每逢初一十五来给您请安,她们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今日说,我总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贤妃先前关心则乱,并未多想,如今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事有些太巧合了,倒像是故意说给璋儿听的。可这后宫,谁会在知晓此事后故意离间璋儿和那个孩子呢?

她柳眉微蹙,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名字

卫南栀。

晋王曾经的养母,未央宫的皇后娘娘。

呼吸忽然屏息住了,握着阮妤的手也无意识收紧。

阮妤察觉到手腕处的疼意,柳眉微蹙,却没挣扎,也没开口,有些事,她暂时还没法和贤妃说,但有些提醒却能做虽说她前世后来远在凌安城,却也听过那位未央宫娘娘的一些事迹。

那位慈悲宽容大度又不问世事的皇后娘娘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如果阮云舒真的傍上卫南栀这根树枝,那

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贤妃终于回过神了,看到阮妤手腕上那一圈红痕,她微微蹙眉,“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喊一声。”

阮妤温笑,“不疼。”

贤妃见她这般只能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却没同她说起自己的猜测,只是说,“这事,我心里已有计较,宫里的消息断不会传出去,你且放心回去。”

阮妤应声告辞。

目送阮妤离开,贤妃敛了脸上的表情,她抿着唇留在原处,搭在扶手上的纤纤玉手无意识地蜷缩,待又过了一会,她喊溥秀进来,沉声吩咐,“去查查,今日可曾有人拜见皇后。”

溥秀一怔。

但看着远处主子沉寂的眉眼,忙又低头应了是。

拜别贤妃之后,阮妤便乘着小轿出了宫。

宫外自有等她的马车,可阮妤登上马车却没立刻回去,而是继续等在宫门口,待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才探身喊人,“霍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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