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从怀中又摸出一个手中刺,向二人扑来。朱橚把王晏宁推到身后,阿大扶住她,聂岩则上前帮朱橚。

二当家武功不低,但绝不是朱橚跟聂岩二人的对手,眼看朱橚一击即将得手,突然胳膊上一阵刺痒袭来,紧接着脖子手,露在外面沾到药粉的地方都开始奇痒无比,朱橚一顿露了破绽,被二当家一下划伤了胳膊,皮开肉绽流出血来,但此时朱橚竟觉得这疼反而解了些许钻心的痒,恨不能更疼一点。

聂岩拿下了二当家,当即一记手刀劈晕了,捆了起来,丢给了其他人,一并送到了衙门候审。

危机解除,朱橚却再也忍不了这痒,开始挠起来,连手伤都顾不得。

王晏宁身上的痒痒粉也发作了,她知道这痒抓也解不得,强忍着问朱橚:“你没事吧?”这人为了自己伤了胳膊,还因为自己捯饬出来的这药,弄得一身痒,一时往日之仇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忧心和自责。

“没事,就是……哎呀!怎么这么痒!”朱橚一边咬牙切齿,一边使劲挠着胳膊,脖子,沾了这么一点粉,却浑身都痒,这是什么鬼药。

“你别抓,我先给你胳膊包扎。”王晏宁强忍着自身的痒,拿过药箱。

“你说得轻巧,还不都是你害的。”朱橚怨道。

“五爷,王大夫也中了这个药粉。”阿大忍不住提醒道。

朱橚这才发现王晏宁虽没像他一般,抓耳挠腮的,但是面色发白,虽然春寒之日,头上却渗出层层汗珠,才知道她也是强忍着痒还要来给他治伤。

“对不住,是我浑了。”朱橚咬牙道歉。

王晏宁也未多言,手脚麻利地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和金疮药,给朱橚包扎好,回头喊道:“聂护卫,麻烦你跟我上山一趟,去取解药。”

聂岩应了一声,和王晏宁出了府往后山上去。

上山之路称不上多陡峭,平日里王晏宁虽称不上健步如飞,但也不至于气喘吁吁,这次上山却是备受煎熬,往常一刻钟的路,足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一株解语花,王晏宁伸手去采摘,没注意到花前一个坑,结果一脚踏空,当下崴了脚,摔在地上,疼得她嘶了一声。

“王大夫,你没事吧?”聂岩赶忙过来扶起她。

“我没事。”王晏宁把手中的解语花递给聂岩,“你脚程快,先带着这解药回去,务必在半个时辰内用凉水煮开了,给吴王殿下服下即可解痒。”

“那你?”聂岩问道,他走了岂不是把王晏宁自己丢在这山上。

“我脚崴了走不快,这个药耽误不得,你且去吧,把药交了,麻烦再来接我。”

“是。”聂岩略迟疑,想着还是吴王重要,他脚程快,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什么。“我很快回来,你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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