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一年半的复习周期,终于等来了全国统一考试的那一天。整个考试过程,感觉信心满满,除了走出考场的累,似乎答题都还得心应手。唯一有问题的可能还是英语,陌生单词太多,阅读做得很不顺利,也只能连蒙带猜。

完成最后一场考试,走出考场,林小西已经早早候在那里了。两人相视一笑,击个掌。

“久哥”“撸串”,目标一致,向目的地出发。在长长的备考期间,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理能量和认知资源,此时此刻,再不能容纳任何一点需要思考的场景,那么,还有什么比喝个啤酒撸个串更加恰当的呢。

依然是座无虚席,热闹之中却是安适自在的,少了许多市井的繁杂。杨玉清拿起最爱的鸡爪啃了一只,不知是不是备考期间饮食不调,太过清淡,乍见荤腥,有点油腻反胃。她放下鸡爪,灌进一大口啤酒,猛然间又被呛到,剧咳起来。

林小西绕过桌子,奔过去,轻拍她的后背。

“喝点温开水。”一杯水递过来,杨玉清接过,不敢着急,慢慢喝下一口,缓解了喉咙翻转的辣与刺痛,“谢谢久哥”。她急忙道谢,声音有着急咳后的嘶哑和虚弱。

“久哥,照顾女生这么有眼力见,当光棍可惜了。”林小西轻松地打趣,杨玉清考完,她也松了一口气。

“我去忙了。”久哥无心恋嘴战,有点窘迫地离开。

“你总是欺负老实人。”杨玉清调整过来,嗔怪林小西。

“谁知道他是不是老实人。听说他很早就跟老婆离了,十几年一直单身。一个长期单身的男人,只有两种,要么是情种,要么是渣男。”林小西不紧不慢。“有些女大学生,见人家生意红火,人也蛮清爽的,是个有些看相的中年大叔,主动投怀送抱的,不少呢。”林小西又补充。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每次看见久哥,他眼里都是安静踏实的,我宁愿相信他是情种。”杨玉清掉过头,专门观察了一下久哥。正好久哥也看向这里,杨玉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很少这么八卦,老实交待,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了?”杨玉清兴味也上来了。

“我知道的八卦,都是在办公室被迫听到的,权当给你解闷。至于我,这款可不是我的菜,我吃肉,他太素了。”林小西哈哈乐起来。“倒是你,是不是日久生情,对人家动了小心思。”林小西反咬一口。

“才没有,都不熟,哪来的日久生情。再说,他也不是我的菜,行情太好,需要争抢的,我都得躲远点。”杨玉清若有所思地说。

“这次考试感觉挺好的。”杨玉清轻轻说。“不过,从小到大的考试,凡是感觉挺好,最后总是翻车了,相反,感觉不好的,常常考得很不错。”

“咱们不想太多,静等结果揭晓。”林小西举起酒瓶,两人正准备喝一大口,电话突然响起来。

是杨玉清的电话,一直都很安静的,这时候响得很突兀。

“清清,你爸住院了,赶紧过来。”是阿姨打来的。

杨玉清的手一下子抖得厉害,手机差点摔地上,有点哆嗦地问清医院地址,她起身就往外冲,差点撞倒椅子。林小西抓起包跟在后面。

“账,下次再结。”久哥紧要处交待一句。林小西感激地点点头,也冲出去。

到了医院,杨父还在手术室。阿姨焦急地等在外面,一看见杨玉清,立即扶住她抹眼泪,边诉说事情的经过。

阿姨做好早餐去买菜,路上碰到熟人,多聊了几句,等回来的时候,看到爸爸躺在地上,急忙打了120。

一会功夫,杨艳丽夫妻俩也赶过来了。大家束手无策,只能焦灼地等在外面。杨玉清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像是随时会从嘴里蹦出来。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但是来不及多看一眼,病人就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和病人家属进行了沟通,是左脑脑溢血引起的中风,手术很成功,但预后要看综合情况。先在重症监护室观察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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