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家丁手持器械将那捕快和三个差役团团围住。
捕快色吝内荏的道:“大胆,你们敢扰乱官差办案,速速给我退下。”
李蘅笑道:“扰乱官差办案,我们自然不敢。但是你们说你们是官差,如何证明啊?连个文书都没有,谁能证明你们是官差,而不是土匪假扮?”
“我们穿着官服呢?”
李蘅嗤笑道:“这衣服,一两银子可以做三件,想要作假太容易了。谁能保证你们的官服,不是你们伪造的?”
“放屁,谁敢伪造官服?”
李蘅不屑的道:“连逮捕文书都没有,都敢假冒官差来抓人,伪造几件官服又有何不敢的?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什么事不敢做!”
捕快道:“文书我们有,就是没带,跟我们回县衙,自然给你看!”心道:“等到了县衙,把你往大牢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老子怎么整死你。”
李蘅笑了:“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
捕快气得色变:“刁民,你敢侮辱本差!”
李蘅呸了一声:“侮辱,我何止侮辱,我还要打呢!给我打,这些假冒官差只人,乃是死罪!给我狠狠的打!”
“是!”
“你敢!啊!”
砰!啪!咚!嗒!......
啊!呀!哎呦!......
“住手,大胆,我们是官差!”
“还敢冒充官差!”李蘅喝着茶笑道:“给我往死里打......”
当李蘅喊停手的时候,四名捕快差役已经别打的鼻青脸肿。那名捕快怎么也想不到李蘅竟然敢殴打差役,对方不是个读书人吗?怎么这么混不吝啊?难道对方不怕官差,这和他平常遇到的唯唯诺诺,胆小性微的农户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李蘅是现代人,制服人员见得多了。在他的眼中,一切没有证件公文的制服都是流氓。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李蘅笑道:“不说我也知道,是张县丞吧!”
那捕快很诧异,李蘅一下就猜到了。李蘅第二句话就让他吐血了:“你是新来的吧?”
那捕快郁闷了,我就长的这么像新来的?脑门刻着字?当然他在县衙捕快当中确实是资历最浅的,才从别的县调来一年多。
李蘅戏谑的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如果是本县的老捕快,八成是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竟然还敢带手铐脚镣。”
那捕快一听,心里一惊,心道:“这里面有事?自己这是给人当枪使了。”
李蘅又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捕快的。抓人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么人,底细都不查一下吗?
本人,李蘅,秀才功名!
你不会不知道本朝律法吧?没有证据就抓捕一名秀才是什么罪名?另外本人有功名在身,哼,在县令大人还没有裁决我有罪之前,就是公堂都刑不加身。你就敢堂而皇之的拿手铐来抓我?
哼哼,不管我有没有罪。首先你一个私设刑罚,加害功名秀才的罪你就担不起。
让我想想,张县丞不会还授意你把我抓了,然后私自刑讯,屈打成招吧?呵呵,你自己想想吧!就算我屈打成招,你私自刑讯功名秀才,是什么下场吧?革职入狱最少二十年。
啧啧,张县丞真是狠啊!你跟他不会有仇吧?这都不提醒你。”
那捕快听的冷汗直冒,汗流浃背,忍不住爆口粗了:“张县丞,我艹你姥姥。”
因为李蘅说的句句属实啊?如果他把李蘅拷着回县衙,然后私自严刑逼供。就算做实了李蘅的罪,又如何?他同样是犯了不可恕的大罪。
李蘅喝口茶,又笑道:“还有,本人李蘅,很不巧,本相县令乃是家师。”
噗!那捕快是真的要吐血,怒道:“张县丞,我与你何仇,如此陷害老子,我和你没完。”
李蘅最后补刀道:“所以说你是新来的。要是老捕快,就算是抓我,也会请示我老师的,最少是带齐公文,还有家师的手谕而来。”
那捕快郁闷的要死啊!他明白自己的打是白挨了,如果李蘅坚持,估计回衙门还要挨县令一顿板子。自己本想讨好一下县丞,却不想把更大的县令给得罪了。不经过他同意,抓他的学生,这他妈让县令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是冲他去的?自己怎么解释的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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