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那捕快问道:“你是武县令的学生,我来古阳也一年多了,怎么不知道?也没在县衙见过你?”

是啊,要是以前见过,怎么会生出这种误会?对方要真是县令大人的学生,这进进出出的一年多,总不可能自己一次也没见过吧?

李蘅笑道:“所以说你是个新来的冒失鬼。本人家父前几年去世,在家中守孝,所以这两年往县城跑的少。最近才往老师那跑的勤了些。前几天,老师还来我家中做客,这村里的老少都知道。”

那捕快又吐血,前一阵,县令大人下乡他知道的。当时他在巡街当值,没有陪同。原来大人是下乡看自己学生啊!

原来如此,张县丞是知道自己没见过这李蘅,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才找自己的。自己还以为是个能巴结县丞的美差呢?

卧槽!那捕快不由的更加流汗,细思之下,只觉更加恐怖。心想:“张县丞,不会是想用李蘅的事,来绊倒县令吧?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参与到了不该参与的权力斗争中了?”

这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这冷汗,就一个劲的冒。

然后吓得连忙给李蘅作揖:“公子啊!在下就是一个刚到任,啥也不知道的愣头青。真的啥也不知道,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海涵啊!我给你赔不是。”

李蘅笑道:“好说,不知者不罪。说说张县丞具体让你们来干嘛了?”

那捕快道:“张县丞那王八蛋,跟我说你是普通人。家里有件宝贝他看了,想让我把你抓紧大牢关几天。然后他好趁机威胁你家人,索要那件宝贝?至于滥用私刑,这个在下真的没有想过啊!”

以前想过,他也不敢承认啊?而且也不重要了,现在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想这事了。他现在想的是怎么从这事理脱身。

然而,他发现,已经无法脱身。空手而回,就是把张县丞给得罪死了。但是若把李蘅抓回去,那就是把县令大人往死里得罪。他发现自己身为小人物的悲哀,两边都得罪不起。

但是,如果没办法的话,那也只有得罪县丞了。

必定县令才是朝廷正职,这一方百里土地的土皇帝。自己这种九品的捕快,县令一声令下就能革了公职。而县丞虽然是从七品,与县令之差半级,但是确实天壤之别。县丞想要革他职,是没有权利的,只能申请县令批准。所以也就是以后给他小鞋穿,让他难受而已。

李蘅陷入沉思,“宝贝?”,李家有什么宝贝让对方觊觎?如果有,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自己那没见过面的父亲,死的时候,李家大乱的那两年,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再说,李家有什么宝贝,自己这正牌的继承人还能不知道?总不能那个没见过的亲爹,还不放心,不想把李家的宝贝传给自己这个唯一的李家嫡系香火吧?

不可能,古人的思想,不要说他是唯一正宗嫡系香火。就算还有几个,作为长子,也必然是正统传承人。

所以李家没有宝贝,或者说没有实物的宝贝。那对方要的宝贝就是...

李蘅笑了,这他早就预料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也好,自己和那张恒还有一笔生死账要算,既然你们送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公子,多有得罪,我们这就告辞!”

李蘅道:“各位差役大哥,别忙走,喝口茶再说。”

那捕快都快哭了,他现在巴不得有四条腿,早点脱离这是非之地:“不了,不了,公子,不必客气,我们这就走。”

李蘅道:“别急嘛!各位这么空手回去,只怕是把那张县丞得罪死了。喝杯茶,我这就跟各位差役大哥走一趟。”

那捕快吓得一哆嗦,忙道:“不敢,不敢!公子,小的不敢!”

李蘅道:“放心,这事我和老师不会为难你们的。我就是想看看,这张县丞想要耍什么花招。我也很好奇,他对我家的什么宝贝感兴趣呢?”

那捕快犹豫道:“公子,真的不怪罪我等?”

李蘅笑了:“这事,又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只是不明就理,被张县丞利用罢了!我不会和你们计较,要计较也是和张县丞算账。各位,坐一会喝杯茶,压压惊,刚才打了各位对不住了。我有些事交代家里一声,麻烦多等一会。”

“不麻烦,不麻烦,公子客气,您慢慢交代,我们不急。”

“二虎,你带我的拜帖,带两个人,先行一步,去见我老师武通大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一下。好让他老人家知道,别蒙在鼓里,做好照应。”

“是”二虎接过李蘅的拜帖,连忙叫两个家丁,牵了马匹而却。

那捕快和三个差役一旁坐着喝茶,李蘅把李玉莲,赵氏等人叫进内屋,交代一番。然后出来,叫了几名家丁,合着四名官差就路了。

至于手铐什么的,打死这捕快也不敢给李蘅,一路小心赔笑,生怕惹恼了这位。看这位少爷有恃无恐的劲,还敢自己送门,他就知道对方所说绝对不虚。不是县令的学生敢这样?他现在就剩下害怕,怕李蘅把他一起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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