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玉成是在婉秋从平和饭庄给他打了那个电话之后才真正着急的。

因为婉秋打的座机,从座机上显示的号码看,那是一个离他们的家所在的城市已经很远的地方了,他想像不出,她一个人怎么会到了那里!

因为河水一直在涨,毛玉成不得不把指挥部搬到了距离堤坝不远的地方。临时办公的地方条件简陋,还经常停电,需要加固堤坝的施工人员日夜坚守那里,这些人需要吃饭,雨衣,还要沙包、木科和石块,不停地有人前来告急,管涌的现象随时会出现……

毛玉成没有三头六臂,这多年混迹仕途,做这个河官,他坚守的就是沉着冷静,再多再急的事情但只要捋清思路,分清轻重缓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然而就只有生命中两个女人的事,叫她再怎么也惦兑不开了。

在婉秋失踪的这些天,毛玉成同那个叫谭樱素的女人也还有过几次约会,但是每一次,毛玉成都显得心不在焉。这让谭樱素很是反感:“你即是这么在乎她,就应该回去跟她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每逢这种时候,毛玉成都显得很被动,因他明白一切的错他都罪有应得,可如今叫他怎么办呢?

有一回,他在酒后动情地拉着她的手:“请你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理解一下我摊处,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他看得出,他说了这个话之后,谭樱素在一瞬间里,眼里似乎也多是不忍,可是也只一瞬,她便继续表现得不可理喻:“少跟我来这套!从咱们交往到现在,我理解你的还少吗?你倒也为我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你也理解理解我好不好?”

毛玉成不说话了。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一旦开始互相埋怨和指责,这种爱便失去了新鲜诱人,毛玉成由衷感到了一种爱的沉重。

这天毛玉成好不容易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抽出了一点时间,想到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给婉秋打个电话了。

当他坐在办公桌前,再拨打那个电话时,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告诉她: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你是谁?”

“我是平和饭庄的老板。”

毛玉成想起来了,他问过婉秋的,她说过,她当时正在一个叫做平和饭庄地方。

“谢谢你!”

“你是她的什么人?谢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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