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若在想什么呢?叹什么气,莫不是不欢迎孤过来?”他有心诈她,故意板着一张脸问道。
兵不厌诈,她连忙否认,堆起讨好的笑:“怎会,臣妾在想陛下要跟臣妾说什么呢?”
“只是等了半天,陛下也没开口,臣妾猜测着莫不是要说的事情很难开口,惹得陛下为难了?”
她适时的展现出的大度包容,男人都拒绝不了,春风拂面,温柔入胸怀,缓缓动人心,
至于无理取闹,拈酸吃醋,那是小孩子的把戏。
“孤在想,澳若若是未曾入宫,现在是否也同现在一般,已经为人母了。”靳瑢光拉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捏着玩儿,然后用指腹细细摸着她白嫩的手心,勾的她有些发痒。
听见他的话,她的心一怔,就连那股子痒意也消失了,心中只余下不安和惶恐。
她默默的想:又在试探我?
他故意说出这话,是想让我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吗?表兄和表妹,本就是难以言说的关系,更何况加上青梅竹马这一条,她就更难解释了。
怎么说都是错,她只能含糊而答:“啊?臣妾不懂,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又何来这么多假设。”
恨不得立刻甩开他缠人的手,指着他说:呸,我没有!都是你瞎想的!
你就是无理取闹,胡思乱想,我和表兄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她不敢啊,她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打量的目光,微微的笑意里夹着审视的神色,她吓得心都抖了一下。
他果然知道了!
她心下一慌,完了,他就是过来逼问我的!
含璋有些愤愤的想:什么有要事要说,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不能反驳!
她思绪如麻,迅速想着言语来应对,实话实说,他必然是不信,可是要想出什么话来搪塞,他又会怀疑。
“陛下,安知我意。”
他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意外,但是没有说话,只待含璋说完。
“夫妻同心,琴瑟和鸣,儿女绕膝,世人所求的和乐美满的人生,不正是如此吗?”
“可是既然臣妾已经入了宫,便注定不会有常人那般的人生。人生总是要向前看,若是总想着过往,或者总是想着重来一次,那只会自寻烦恼。”
“眼下的时光虽不是设想的那般,可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谁家没有烦心的事情呢,若都是平安喜乐,又哪里来的民生疾苦?”
在明暗交界的光影处,含璋看着他冷峻的面颊,留意他的反应。
她越说,眼神越发的亮,仿佛是黑夜里突然闪烁的星星。
昏黄的灯火中,她的脸颊映照上淡淡红色的光芒,让人倍感温暖。
靳瑢光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陛下,你是聪明人,想那么多不可能的假设,就是庸人自扰,何必呢?
她笑道:“只愿能初心不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随即又各自装作无事一般,分开来,含璋见此浅笑了一声。
“初心不变,情谊不改。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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