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惆怅浮上心头,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明白的。
有些事必须要说的明明白白了,她不是圣人,接受不了做别人的影子,不想自己爱慕的人,透过自己去看别人。
有些事情现在挑明,总比慢慢积累,到最后无可消解要好得多。
那个曾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痕迹的女子,早已经做了尘土,我丁含璋不愿意做你的替代品,我的容光,只能是我的瑢光。
从幼时母亲便教导自己: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千方百计去取得,而不是坐等着别人的施舍。
她从前不争不抢,是因为不想要。
她望着窗外朗月星光,眼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可是今日想要了,便势在必得!
靳瑢光,你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去摘来,握在手中。
“石榴,我有件事情交代你去办,你去联系我们在宫中的探子,打听一下,近些日子帝王见过哪些人,不只是妃嫔,还有哪些个外臣,大致说了什么,一一打听清楚。”
翌日,含璋才起身,石榴便将自己想听的事情打听来了。
她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道:主子您让打听的事情,我已经问来了。”
“听说前几日中山汉王进宫面圣,两兄弟在殿内说了一些话。”
“有一旧人是入了中山汉王靳容循的门下。”
提起这旧人,她表情颇为讳莫如深,故意卖了个关子反问道:“姑娘可能猜到是谁?”
含璋心中有数,看着她说出旧人两字,她便有了一些猜测,又加上她神神秘秘的模样,她的猜测便更笃定了一些,
于是她微张檀口,轻轻吐了四个字出来。
“洛水之西?”
“主子,您怎么知道!说巧不巧,正巧这中山汉王就提起了您表兄傅衡,许是圣上就知道您和表郎君的一些隐秘,故而对咱们这有了一些猜测,就算是傅家郎君未曾向外人吐露,当今陛下那想查,不过是一张嘴吩咐下去的事。”
含璋对于帝王的疑心早有准备,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可是让她尤为意外是:珮昤表兄竟然拜在了中山汉王门下!
陇西郡地处边地,不如其他地方富庶,可也是一方豪强,如今看来,表姑婆有意让他入仕啊,这次来京中,说是旧日姐妹多年不见,久别重聚,实则是为前途而来。
含璋想了一圈,实在是不知道这二人是怎么搭上的,这中山汉王据说素来喜爱美人,这府中不知道养了多少美姬。
这莫不是看上了表兄?
她低眉沉思:可他从未说喜欢男人,若是真心相待,那倒也是一条路,毕竟还是表兄占便宜了,这中山汉王可是出了名的俊美风流。
石榴见她她呵呵一笑,关切的问了一声:“主子,您在听吗?”
她被石榴的声音惊动,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想的太远了。
石榴又继续竹筒倒豆子似得说道:“奴婢在想这个中山汉王呢,这个人倒是从前未曾入宫来过。”
“还听说在外游山玩水,也是这些日子才回京呢。”
含璋见她俩似乎不太清楚,于是示意她和樱桃都坐下,细心的解释道:“这中山汉王是先帝三子,少时韬光养晦,与当今帝王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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