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连夜坐飞机赶到那里的时候,黎雯曼躺在血泊当中,正有警方和医护人员在进行检查,她割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那一刻我看着黎文洛,死死的将他逼退在墙角,愤怒到青筋暴起的抓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威胁我的两个人都走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妹妹也死了,这回你满意了吗?”
我和黎家的所有是非恩怨,随着此刻两个人的撒手人寰,都化为乌有了。
我不希望再见到黎家的任何人,我将我母亲安在了我妻子和女儿的后面,我希望她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互相照顾着。
其实当我知道我母亲走了的消息时,我很平静,心里的波动并不是很大。
并不是我不孝顺,只是昏迷了这么多年,这样子也许是个解脱,对她来说未尝不好。
我处理完我母亲的事之后,我收到了来自美国的一张邀请函,全球高层会议,那时我的状态没有心思去参加这样的会议,索性我派了韩朗替我参加。
当韩朗回来站在我面前表现的一副震惊样子的时候,我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什么事?”
此时我正坐在办公桌椅上看着文件,手中旋转着笔。
“太太没死,她…还活着,在美国,我在会议上看到了她,她是陪同的ariy先生参加的会议。”韩朗说的时候都有些轻颤,何况是我呢。
我承认,这个消息的确把我惊着了,她没死,这个女人真的没死,还在遥远的美国过的还不错。
上一秒我还有些惊讶的兴奋,下一秒就犹如被人扔进了冰窖般刺骨的寒凉。
韩朗说她结婚了,是季柏霖,还有了…两个孩子。
我当即心颤了一下,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不肯离去。
她嫁人了,居然是季柏霖,那一夜我没离开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从来不抽烟的我,一夜我抽了满满的一盒。
当我掐断最后一根烟蒂那刻,我当即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顾暖时抢回来。
后来的一周我把手头上的所有工作都处理好了就准备着手追回我妻子。
可是这一周里,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我把我的秘书常常是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有一次在我面前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韩朗了解我,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媳妇都他妈给别人跑了,我还能有什么好气?
所以不出半个小时,韩朗就订好了去美国的机票,他说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一切都暂缓,现在当真是什么事都没有追回媳妇重要。
可是老天好像很喜欢跟我开玩笑,冥冥之中就像是有只手将我和我妻子越拉越远。
就在我即将登机的时候,我晕倒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韩朗和邵淳硕坐在我病床前,两个人都黑着一张脸,让我看了莫名的窝火。
于是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去,可是韩朗去挡着不让我下。
我火气更大了,直接怼了他一拳:“让开,我要去追回我媳妇。”
可是他却还是阻挡,我冷眼瞪着邵淳硕,最终两个人执拗不过我,告诉了我一个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得了跟我母亲一样的病,连症状都是一样的。
那一晚照例,我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想着我妻子的样子。
命运真会捉弄人,如果我不知道她还活着那该多好啊,那样就算我知道自己得了病,也不会太难受,不做手术是不是就可以找她去了?
可是现在呢?
我并没有接受邵淳硕的建议去立马做手术,因为我想知道我妻子更多的状况。
我叫韩朗去动用一切关系,调查我妻子的一切状况。
从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我妻子当年错过了那趟飞机,后来被季柏霖带到了美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妻子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竟然还有了一对龙凤胎,他在事业上帮助了她,让她一步步成就了自己,做到了那么高的位子。
只是韩朗却没有查出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我当即气愤的将手机扔了出去。
当即我就做了个决定,还纠结个屁啊,要是不做手术,就只能等死,那我妻子一辈子就在别的男人手里了。
做了手术至少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到那时,就算是十个季柏霖,都阻止不了我要带走我妻子的意愿。
现在没人可以阻挡我,既然让我知道她还活着,就连病也不能将我和她隔开,绝对不可以。
当我眼看着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的一刹那,我心里是希望这人生的天平能向我多倾斜一些,只要再给我一丝机会,我绝不会再对她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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