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忽然变换,景洛所处的花榭也湮灭不见,脚下的地面凹凸起伏,摇摆不稳,业火愈燃愈烈,天地同色,被包裹在这烈火之中。

景洛向前迈了一步便皱眉止步不前,原来周身的禁制并未解除。

祈暮道:“后退。”

景洛依言退了两步,果然并无阻碍,笑道:“不能向前吗?”

祈暮一边应付着那些挂着腐肉白骨的杂碎,一边道:“要的就是你离我越远越好。”

景洛看了他一会儿嫌弃道:“你的动作好慢。”

祈暮青丝微微散乱,所出的每个招式施展起来都大打折扣,一身血迹,脸色苍白,嘴角却是挂着笑意,道:“换作你来估计连一刻都撑不了。”

景洛果断道:“不换,蝼蚁尚且偷生呢!活一个好过死两个,当然,活的那个最好是我。”

好容易将近前的东西处理了,但尸山血海后又有幽魂般的凶物龇着尖牙从凹凸的地面爬出来,祈暮趁着空隙睨了她一眼,“祈氏家规,夫死妻殉。”

景洛道:“哦……”,半晌后摸着下巴抬眼看向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正准备结界的祈暮眼底泛着寒光,幽幽道:“来不及了。”话说完便闭眼凝神结界。

景洛摆摆手道:“得,夫君您说了算!”

祈暮猛地睁眼,袖中左手手指微蜷,无奈道:“洛儿,你在这时候这么叫我,是想要我的命吗?”

景洛眨了眨眼睛,道:“不敢,夫死妻殉,要谁的命都不能你的命啊!”

祈暮永远平静从容的目光终于如千年冰雪上的裂痕般慢慢破开,显示出了之下的汩汩流淌的渐暖的流水,然后霎时间决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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