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高伤了好多无辜的人,都围在陆家讨说法,陆母一个妇人既吓又愁。但是江荻让她去收拾行囊,她二话不说就去做事。
老太太很明白,儿子不在,儿媳妇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儿媳妇是主心骨,也是个孩子。是以,外头的人散了、江荻忙完回来,陆母又丢下手头的活,面带紧张地问:“阿荻,事情解决了吗?”
因为痛恨被隐瞒,江荻以己及人,不会为了陆母安心就说谎,总是据实以告:“哪有那么快?我提议大家考虑下,下晌的时候,让我爹和我哥哥都来,我再一个个解决。”
陆母那不安的心,立即被儿媳妇平静的口吻安抚住了。镇定下来后,听道下午还有事,江家人都出面了,她就问:“有我能帮的么?”
江荻笑了笑,道:“有啊,婆婆给我弄些好吃的。”
陆母立即明白,不需要她帮忙。不需要她帮忙,她就不去添乱,这是陆母对自我的认知。听见这话,便笑道:“好,这就给你弄好吃的去。”
陆家老少四口,和和美美地吃了午饭。两个小子午休之际,陈妈妈才回来,递了一份名单给江荻。江荻让她先去吃饭,自己袖着名单去了书房,等陈妈妈过来,她已经又誊抄了一份。陈妈妈略看几眼,就道:“大奶奶定的这赔偿价,略高。”
江荻就道:“没有秤砣,这良心可不好称。若按你写的那价做秤砣,就有些缺斤少两了。我把它往大了放一些,保证足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不够称,我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陈妈妈却不怎么信她这话。
赵里长那里带着人各种商讨,午饭一堆人对付吃了几口,江慕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看着差不多了,打发了学生回家,同江监生父子两个,提前一步到了陆家,江慕进门就问:“一会儿要来不少人,妹妹打算把人安排在哪里?”
江荻带着江监生夫子去了东厢。
东厢三间屋子的学堂,满座是六十四人,三边又另放了几条长凳,以备不时之需原本的夫子讲台的位置,这会儿放了三张椅子。首席给江监生,次席留给赵里长,末席给江慕夫子讲台则移到了东墙边上,上头摆好了笔墨纸,底下则是两只盛钱的大箱子,另有一只小箱子,里头放了一堆散银。
便是江慕来做,也不会比这更好了,江慕登时决定配合妹妹就好。
江监生却不放心,他说:“我去看了受伤的人,有一些挺严重的,怕是下半辈子都不成了的。你准备的这些银子,会不会不够呢?”
江荻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了句:“不会。”
江监生听了却不踏实,还要张口说话时,江慕不耐烦地打断他:“爹你又没个主意,听妹妹的就是。”
一句话噎得江监生吞回了原本要说的话。
江荻提醒江慕:“哥哥,你可是有两个儿子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心圆圆学你,将来也这么不孝。”
江慕身子一僵。
别说,他最近真发现儿子有这苗头了。若果真是妹妹说的这般,那他岂不是要为难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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