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想到这个字,双眸顿时微微地瞠大。
傅!承!遇!吃!醋!了!吗!
想到吃醋这两个字,时晚的心脏跳动都更快了起来!
重点是什么来着?
哦对,矜持!
时晚楚楚可怜地看着傅承遇,眼巴巴地说,“你能背我吗?我的腿真的很痛,你知道一个芭蕾舞者最重要的就是腿和脚,如果我的腿脚出了问题,我的职业生涯就……啊……”
时晚话还没说完,傅承遇突然走上前来,微微弯身,一手勾在时晚的腿弯处。
她眨了眨眼睛,竟然被!傅!承!遇!公!主!抱!了!
这进展!!
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傅承遇的手臂硬实,胸膛坚硬,时晚近距离地看到傅承遇的脸,只觉得他身为一个男人,皮肤竟然好的出奇。
时晚屏住了呼吸,他身上似乎用了淡淡的男士香水,还余有几分松木的清冽味道,从鼻腔中蔓延开,好像一只无形的触手,挠的时晚的心痒痒。
她悄悄抬起头,只看到傅承遇线条流畅的下颔。
还有那张……
浅樱粉色的薄唇。
唇形极好看。
时晚竭力地忍住心尖儿上泛起的蜜意,努力地绷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从滑冰场出来,外面的空气一下子闷热起来,时晚鼻子痒痒的,她心里只觉得明天估计要感冒了。
傅承遇的车子没在门口。
时晚四下望了望。
这滑冰场还挺不好找的,因为位于一个商圈内,商圈的大部分商户都是晚上十点下班,而为了控制人流量,正门晚上九点半就准备关了。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保安大爷正好锁了铁门,哼着歌往外面走去。
时晚还想喊两声,但张了张嘴,话变了一道。
“我还没吃饭,不然,你陪我吃顿饭吧?”时晚靠在他的怀中,又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嘛……”
傅承遇却没任何反应。
“好不好嘛!就吃一顿夜宵,我吃饭很快的……”
傅承遇却盯着旁边的路标看了看。
时晚:?
她又转头张望。
前面的铁栅栏门关闭了。
嗯?
“你不知道往哪里走吗?”
时晚小心翼翼地问,心想傅承遇总不能不认识方向吧……
傅承遇敛了敛眉,“往哪走。”
时晚:?
这绝对是第一个把问句说的这么四平八稳、理所当然的男人。
“那你不怕我把你拐到小黑巷子里不可描述一下吗?”
时晚脱口而出三秒之后,对上傅承遇沉甸甸的目光,她脸上的蜜汁春意逐渐凝固。
又要生气了?
这么不禁调戏吗?
“哦,具体怎么不可描述。”
又是一句平平淡淡的陈述句。
但这陈述句陈述的让人格外的脸红心跳啊!
他不是用那种轻浮的语气反问,而是心平气和的,态度冷静的陈述。
好像她心里那点小算盘,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偏偏吊着她,故意捉弄她一样!
时晚脸上刷地一下热了起来。
“嗯?”
“……???”
傅承遇低眸看着她,眸光中清澈,旁边的路灯铺下温暖的光,他的瞳中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的面庞。
时晚只觉得脸上在发烫。
我的天。
翻车了。
不是说好的禁|欲高岭之花吗?!
为什么突然开始荷尔蒙炸裂?!
还嗯?
“往……往左走……”
时晚磕磕巴巴,连自己的眼神都飘忽起来,完完全全不敢直视傅承遇锐利又发沉的目光。
这双眼睛,好像能够看透她的那点小心思,让自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傅承遇依然在盯着她。
时晚突然后悔。
自己刚才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手臂环绕在他的脖颈上。
现在,手!都!僵!硬!了!
他到底要干嘛!
时晚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点燃了,升到了某个顶点的高度,突然就……
厚脸皮debuff……
傅承遇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他盯着时晚看了一会。
时晚咬了咬唇,装作无意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月亮真好看。”
“……”
“真圆啊!”
“……”
“呵。”
时晚一僵。
傅承遇轻声一笑,差点让时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她却又觉得无比的真实!
他冷笑什么?
嘲讽自己?
嘲讽什么!
时晚脑子咕噜噜地转。
笑话自己有贼心没贼胆?!
时晚刚才那薄的可怜的脸皮突然就厚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都听见了!”
时晚动了动,眼睛瞪着他,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大白鹅。
“那就听见了。”
“你以为我真不敢吗?”
时晚嘴又瓢了。
她平生最讨厌被人轻视!
特别是傅承遇那一声“呵”,好像是发自肺腑的轻视。
时晚想到这几次自己的种种行为。
好像确实是每次撩了他就跑。
但那时候,不是时晚害怕吗?
这可是什么霸总小说里描写的霸总本人,时晚当然害怕自己过火了被他叫保安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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