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院的公章是何等重要的器物,不用多少,在场所有弟子都明白。

可这巩文,居然把章子弄丢了?

这要是传出去,可就成了寒风谷的奇闻,不免贻笑大方。

若不是这章子之前在巩文的手里,不要说程仕,就是符院的几个筑基弟子,都要破口大骂了。

“巩长老,您还是再找找看吧,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程仕瞥了瞥四周的弟子们,压低嗓子道。

其实他并不想声张,只是巩文那句话说得是在大声,别人就是捂住耳朵,也能听见。

“长老,您再好好想想,上次使用印章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许慎也凑了过来。

“上次?哪有上次,自从我接受符院,从宗主哪里领过章子,就从没有用过,一直随身携带,就是怕你们这些小子,不学无术,吃里扒外,拿着符院的章子乱盖,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唉,我真是为你们操碎了心啊!”

巩文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程仕心中一阵懵,敢情你自己将章子弄丢了,还责怪其符院其他人来了?

就算巩文身为长老,也没有这个道理吧。

“现在不是指责的时候,长老,”程仕徐徐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章子的下落。是被人偷了,还是掉了,长老您得好生回忆一下。我们大家都不要惊慌,安静下来,让长老好生想想吧!”

众弟子遵循程仕的指令,都沉默不语,目光齐刷刷看向巩文,等待着他的思考。

巩文脖子上挂着葫芦,皱着本就遍布皱纹的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在小屋面前踱步。

符院里虽然聚集着众弟子们,但是环境却无比安静,都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惊扰了巩文的回忆。

只听见巩文的脚步,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章子,这章子啊,到底去哪儿呢……”

巩文从左边走到右边。

“我记得它明明就在我的身上啊,不能啊呀,奇怪……”

巩文从右边走到左边。

“莫非它长了翅膀飞了?不可能,符院之章不是生灵,不会修炼成精的……”

他就这么在众人的面前踱步,还在人缝里穿梭着,迂迂回回走了一个遍。

只是嘴里却是念念有词,却也没有一个定论。

有一个道童耐不住性子了,轻声问身边的道友:“这章子到底在不在巩长老身上?要不我们还是去屋子里瞅瞅,兴许,长老在睡觉的时候,把章子落在屋子里的呢?”

旁人白了他一眼,咚地敲了他的后脑勺:“闭嘴,没听见程仕的话么,我们安安静静等着就是,又不是你把章子搞丢了,你着什么急啊!”

道童想想也是,也就不言语了。

众人心里的小心思,大多也是如此。

这章子丢了,符院自然脱不了干系,但若这章子是在巩文的手里丢的,那可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他是长老,就算上头怪罪下来,也轮不到地下这些筑基练气道童弟子们担责任。

天塌下来有巩文顶着,轮不到他们。

巩文像是散步一样,转悠了好一阵,终于又回到了小屋门口,站着不动了。

“怎么样了,长老,回忆起来了吗?”程仕问道。

众弟子个个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期待着巩文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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