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
程仕吃惊地后退一步。
其余躺在地上的弟子们,也都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个个瞪大了眼睛。
房子里想起来了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朝着门口走来。
一道青烟,从门锁的锁孔出袅袅冒出,转瞬即逝,而伴随着青烟的散去,锈迹斑斑的锁也消失不见。
吱呀一声,门开了。
“吵死了,贫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奈何还是如此聒噪!”
巩文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脖子上,挂着硕大的酒葫芦,本就不直的脊梁,在沉甸甸的葫芦压迫之下,越发显得佝偻。
环顾众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众弟子们,又看了看程仕。
“你们找我?”巩文问道。
巩文的突然出现,惊吓到了在场的众人,也包括程仕。
他本以为,巩文那天在小屋子里醉酒休息之后,就跑到外面云游去了,毕竟这酒鬼无影去无踪的技法,程仕并非初次见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巩文居然一直都在这符院里,只不过换了一地呼呼大睡罢了。
“巩长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弟子们找你找得好生辛苦!”
程仕拱手道。
躺在地上的弟子们,也都纷纷回过神来,爬起来向巩文拱手作揖。
巩文取下脖子上的酒葫芦,咕咚闷了一大口,二两酒下肚,空气中弥漫着那醉人的酒香气,让闻之者有些昏昏欲睡。
“我能去哪,还不是一直呆在这符院里休息。我说过,你代我执掌符院,有你在,我放心呢。”
巩文笑了笑,走出小屋,他身后的门居然自动关上了,而锈迹斑斑的门锁,变戏法一样又再次浮现,咔哒一声,扣了上去。
看上去,这间小屋子,依旧是很多年无人进去过的模样。
“巩长老,您不在的这些日子,符院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同您方面禀报一下。”
程仕暂时把找印章的事情放在一边,因为他明白,有个事情更为重要。
那便是尚尘的事。
作为符院资历最长的人,也是众多符院弟子的大师兄,程仕斩断尚尘一只臂膀,还将其逐出符院——虽然他本身没有这个念头,但是尚尘确实跑了,现在也不见踪影。
巩文却摇摇头,摆手制止。
他捋捋花白的胡子,不急不缓道:“我知道,你是要说那个尚尘吧?”
“怎么,长老已经知道了?”
“当然,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宗主将符院交给我,符院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
程仕心中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本想着,虽然巩文不在符院,但是自己身为其钦点的二把手,拥有执掌符院的权力,对于尚尘这等忤逆之人,必须狠狠教训才是。
正准备和巩文汇报此事,没想到巩文居然早就知道了。
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其监控范围之内。
“我擅自惩处此人,巩长老是否会责怪与我?”程仕心想。
可是巩文的回答,却再次出乎程仕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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