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笙不知怎的,竟感受到一股凉意,还是从一语不发的盛公子身上感受到的。

她低垂着眉眼,默了默,有些不知,这男人在生什么气。

难不成,就因为她短暂的碰了他?还是说他天生有洁癖,不喜人碰?

想起以往,好似还真没跟盛公子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就在沈秦笙欲道歉的时候,盛公子开了口:“这暖玉,你可得护好,切莫让人看见,也切莫让人知晓。”

“夜王说了,这是你让他保管的,就容你来处置,无论怎样,他没任何意见。”

说罢,盛公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秦笙瞧着那闭合上的窗,摸着蓝海遥欲栽赃嫁祸,从而塞给她的暖玉,心头有些莫名。

直到盛公子走,她还不知他这怒气从何而来

一夜无眠。

沈秦笙是打着哈欠上的田嬷嬷为她准备的马车,她的身边,空无一人,就连碧桃也不曾带上。

碧桃毕竟是跟过老夫人的,沈秦笙担心李家夫妇认识,故而一个人都没带。

马车摇摇晃晃,隐约还能听得京都城里的叫卖声。

沈秦笙掀起车帘,看向繁荣昌盛的京都城,恍若隔世。

前世的她,要么就是深居于府,要么就是驰骋沙场,这京都城里的繁荣倒是与她,隔绝的彻底。

就在沈秦笙想放下帘子之际,竟看见一个鬼崇的身影。

沈秦笙几不可查的眯了眯眼,既而若无其事的退了回去,直到出了城门,她才在车夫极为不理解的目光下买下了马车,并让他回去。

车夫得了钱,自是不加多问的道了谢,便走了。

沈秦笙驾着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一处僻静的小树林里,等栓好了马,方才低喝一声:“出来吧!”

身后寂静良久,只有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

不过片刻,便响起一道低醇悦耳、好听到极致的低嗓:“还是没能瞒的过你。”

沈秦笙微挑着眉,转过身,只见盛公子如清风般走来,面上端的是几近讨好。

“昨晚都听见了?”

淡漠到心冷的声音响起,盛公子的面上带了丝极为少见的奢迫。

他真不是故意听的,而是他正要进去,珠儿那丫头便进来了,饶是他轻功再深,也难免发出点动静,索性便赖着不走了。也恰巧,听得了这么一桩事,故而今天才跟了过来。

沈秦笙见他沉默,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既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盛公子也知此事不对,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看得沈秦笙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盛公子见沈秦笙总算不板着脸,心下一松,旋即厚着脸皮上前,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给了她。

沈秦笙瞧着那四四方方的盒子,目带微诧,但还是打了开来。

里头,是一件金丝蚕衣,入手的薄凉让沈秦笙深知这东西的来头不小,可她又有些奇怪盛公子为何将这,赠与她。

她前世不是没见过金丝蚕衣,可却没有这件的品相好,听闻这东西穿在身上,就跟暖人肺腑似的,极为火热,饶是在寒冷的冬天也再不惧寒冷。

想着想着,清亮的眸子与之对上,盛公子重重的咳了一声:“昨夜,听闻田嬷嬷给你制了一双手套,想着你定是手脚冰凉,而这东西对我又没多少用处,索性便赠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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