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言问的这些,郑管事自然都没有。

郑管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哽咽道:“草民自然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我清水庄上都是良民,他们依然不敢对我儿动手,唯有侯爷的夫人来了之后,庄子上才出了人命!”

萧若言闻言大笑道:“空口无凭的污蔑,何以服众?只问到这里你便露怯了,即便是皇上准许大理寺为你审案,只怕连初审都无法进行吧。”

早料到会被这样摆一道,这郑管事也是个人精,很快便想出了对策。

“侯爷,你别急着堵草民的话,草民虽然没有人证物证,但草民断言杀我儿之人是当时夫人身边带着的一个侍卫,他的身手是那群人里最好的,且他拧断我儿的脖子之后还在我儿腹上捅了几刀泄愤!”

说罢,他又朝皇帝楚楚可怜地磕头,“求皇上明察秋毫,只要将那个侍卫带来,再请验尸的大人对比一下我儿身上的刀伤便可真相大白啊!”

萧若言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当夜在盈楼吃酒的时候,王初喜曾对他说过,如果那难缠之人提起了向天,就一定要将杀人之过都推到她身上,无论是刘长青的人命还是小瘸子的人命。

因为向天是萧若言的人。

萧若言当下就沉了脸色说道:“即便是向天杀了人,我也有办法保住他也保住自己,那两条贱命确实不必要留,我又如何忍心看着你受委屈。”

王初喜眼中满是感动,费力憋回了泪水说:“若言,若是要连向天和你都搭进去,那谁来救我?他们摆明了是见动你不得才冲我来额度,你明哲保身才有机会为我平反昭雪啊。”

她再三嘱咐他,不要让向天涉事。

于是萧若言在这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这郑某人的儿子确实是臣妻亲手所杀的。”

此言一出,满堂唏嘘。

郑管事见着他主动推罪给王初喜了,面上有明显的喜出望外。然而大理寺卿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萧若言要把自己摘干净。

没接收到大理寺卿的眼神信号,郑管事自顾自地说:“皇上你看!他承认了,我儿就是王初喜杀的!”

他其实也不清楚小瘸子究竟是谁杀的,原本以为是向天,谁成想王初喜那日劈开锁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大的本领。

皇帝见萧若言面色沉着,想着他是有主意的,便故作沉声道:“萧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人是你夫人杀的?”

萧若言颔首道:“皇上,这人是臣夫人杀的不假,但事出有因,郑某人在臣夫人与臣义妹饭菜内分别下了毒药与迷药,想毒死臣的夫人霸占臣的义妹,所幸臣妻逃过一劫便帮忙赶去妹妹房内杀了歹徒。”

不给郑管事和大理寺卿说话的机会,皇帝迅速接话道:“如此说来萧侯夫人是为了救妹妹才失手杀了逮人,若如此说来,萧侯夫人确实是无辜的。”

大理寺卿见皇帝和萧若言打着配合给王初喜开脱,顿时不乐意了,上前大声道:“皇上,仅凭武昭侯一人之辞不足为证!如今小瘸子已死无对证,又凭何断言小瘸子是想霸占萧侯夫人的妹妹!”

萧若言眼中颇有意味地转身道:“大理寺卿这话说的有些不妥,既然皆是无人证物证,为何大人相信郑某人的话却不信本侯和皇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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