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初喜同萧若言在盈楼吃酒的同时,钱伯爵府里也有一众人聚在一起商议。

钱大夫人同大理寺卿坐在正座上,钱伯爵有些无奈地站在一旁。

他从一开始就在劝,和武昭侯府作对不会有好结果的,原本就不该去招惹。

只是这钱大夫人一见到大郎被欺负成了这种样子,就不管不顾地把她做大理寺卿的爹找来了。

那姓郑的管事确实是收到了钱大夫人的人送的信,只要在清水庄能拿下王初喜的命,给他们每人五千两纹银的酬劳。

只是这帮没脑子的根本算计不过王初喜,还折了自己的人,见此计不成,钱大夫人便又生一计。

之前托安王和贵太妃的福,萧若言夫妇二人虽然做上了侯府的主人,但在民间的口碑却每况愈下。

他们动不了萧若言,毕竟他是皇帝跟前的左膀右臂,又是袭爵的侯爷,想要动摇其根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王初喜就不一样了,她没有背景,最大的靠山就是武昭侯,武昭侯保得住自己却未必保得住王初喜,若王初喜成了众矢之的,他便只有保自己的份,这便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

大理寺卿捻着胡须说道:“敢伤我外孙儿,便是天王老子也要吃吃苦头,何况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他转而看向郑管事一行人,“今日傍晚我本又去面见圣上,向圣上提及王初喜之事,可圣上似乎是有意袒护,只与我说他已经尽然查清,让大理寺不必再插手。”

钱大夫人气的拍案而起,“我的儿子那便也是太后的侄孙儿,皇帝还是他表舅,没道理偏向着一个外人!我就是非要王初喜的命给我儿子报仇,谁又能奈我何!”

大理寺卿见状又叹气道:“你先坐下,有话好好说,虽说你娘亲也是太后的妹妹,但她早已故去,太后也是念着娘家的情分才对我等颇有恩惠,若是真做难看了,你让太后如何自处?”

钱大夫人才不管这些呢,非要自己痛快了才行,实在不行就去找太后,让太后做主便是了。

翌日晨起,皇帝起驾上朝,刚走进正殿就听见了外面有人敲登闻鼓。

台下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见状,皇帝就假装自己聋了,不以为然地坐上龙椅,“众卿呈上来的折子朕都看过了,关于南方调水之事……”

不等他说完,朝外又传来了铿铿响的鼓声,见众臣全都抬头看着他,他也不好再装听不见了,无奈道:“这是何人在敲登闻鼓?吵得朕都未休息好。”

大理寺卿这才上前说:“回皇上,这在外面敲登闻鼓之人便是昨日臣与皇上提起的口称要状告武昭侯夫人的郑某。”

萧若言站在众臣之前,微微侧身冷冷瞥了他一眼。

大理寺卿立刻低头,装作十分为难的模样,“原本臣不想理这种风言风语,毕竟武昭侯同夫人都是忠心为皇上效力之人,可那郑某人非说大理寺要是不管就要闹到御前,皇上在百姓心中一向是公平公正无从偏袒的,臣也拦他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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