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钱大夫人本没这意思,但既然有人说了你有,你就无法证明自己没有,百口莫辩了。
李子娇也是看在皇后是自己亲姐姐这一点上,才敢讲这种刺得人心里血淋淋的话。
她说完之后又云淡风轻地回了座位,留下钱大夫人一个人在堂内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皇后的脸色已经明显沉下来了,她自是知道李子娇和钱大夫人不和之事,也知道李子娇和钱三郎的事,但钱大夫人这样当众打她的脸,让她有些动怒了。
钱大夫人还跪在堂内匍匐着,不敢抬头,想辩解也无从开口。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没有一个替她解围的。
皇后沉声道:“钱伯爵夫人也是煞费苦心了,起来入席吧,让人把这塑像抬去佛堂吧!”
氛围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这时,王初喜端了杯酒开口道:“皇后娘娘可能有所不知,在臣妇的老家里有一个说法,称子嗣诞生是要听从上天给的命数的,若是皇子则更为慎重。”
“因着皇室血脉联系着整个中原天下,因此天宫在夺定皇嗣的出生时日时尤为慎重,若是丰年,皇嗣出生则丰上加丰,皇嗣的寿命也绵长,若是灾年,那皇嗣便要折自己为天下,往年里都是灾年,今年瞧着风调雨顺些呢。”
王初喜这一番话虽然有些讨巧,但是很巧妙地化解了皇后脸上的尴尬,还缓和了气氛。
顿时有不少臣妇都在下面附和。
“是啊皇后娘娘,臣妇也听说过这个说法的,臣妇娘家有一个表兄便是灾年出生,考中进士光耀门楣之后便因病离世了,臣妇的家人皆是信这个说法的。”
“萧侯夫人所言甚是,瞧着今年开始应当就是丰年了,若皇后娘娘能为皇上诞下龙嗣,便是福泽我中原啊!”
众官眷随即都叩拜在地上,“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的面色这才好了许多,让众人平身后总是有意无意地冲着王初喜微笑。
王初喜则举起酒杯,示意自己饮尽。
这一席下来,脸色从头黑到尾的就只有钱大夫人了。
她想着,这李子娇在皇后娘娘这里耍耍威风抖抖机灵也就算了,怎么这王初喜也跟着来闹她?
就因为上次那宴席搞砸了下不来台了就要睚眦必报,还真是小人之心。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钱大夫人又不安分了,冲着王初喜的方向微笑开口。
“虽听说萧侯夫人是穷乡僻壤里小地方出来的,但这见识着实是让我有些自愧不如,只是萧侯夫人……今日怎么没见着蝶儿小姐同来呢?”
若不是蝶儿刚出了这档子事,王初喜还真是要带蝶儿来的。
一旁,李子娇开口为皇后解惑,“阿姐有所不知,这蝶儿小姐是萧侯夫人的义妹,在西域与萧侯夫人结缘,也是个水灵的小美人,方才我去侯府时听说蝶儿小姐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阿姐就未曾同来。”
皇后颔首。
谁知那钱大夫人不依不饶,见李子娇堵了自己的话头,就又阴阳怪气地出声。
“李二小姐这话说的是啊,那蝶儿小姐在花柳楼出了那样一档子事,肯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吧,她那样的年纪只怕先要休养休养才能恢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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